“只是路过?”
“姐弟?”
“应该是吧?”
“要不还是……”
“不可。”
窃窃私语从一旁传来,哪怕是三月七也察觉到了些许奇怪的气氛。
她后退一步,一只手握着花火一只手抓着彦卿,悄无声息的将两个小孩挡在了身后,看向不远处聚集的几个人的目光之中满是凝重与疑惑。
纵然她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但是这么久的开拓总会带来一点警惕。
三月七当着两个小孩子,突然想起了身旁有个假小孩。
她伸出手,抓着花火的手腕将花火版云璃挡在了面前,歪着头注视着不远处似乎正在交谈气氛凝重的几人。
对方穿着云骑军的铠甲,看起来很是威严严肃的模样,身旁的狐人微微侧着头说着什么,但是那饱和度太高的毛发总让人感觉到了一股违和感。
片刻之后,深蓝色毛发的狐人侧过头来,嘴角拉平,疑惑询问,“只是出来玩?”
“对啊!”彦卿打断三月七想要开口回答的冲动,一双眼睛努力睁大变得圆溜溜的,浅金色的眼眸之中满是孩童的天真,“姐姐!陪我去那边玩吧!我想吃琼实鸟串!”
三月七:……
三月七满心警惕瞬间被彦卿很是‘童真’的声音打断。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彦卿,半晌后抽搐着嘴角压下心里的吐槽点头,“好哦,姐姐这就去给你买。”
说着,三月七转头看向云璃,像是一个疼爱弟弟妹妹的姐姐一样温柔开口,“妹妹要吃吗?”
妹妹·花火:……
就没有人想要道歉吗?
遇事不决先把乐子人挡在前面的行为是这个宇宙最恶劣的行为!
真的没有人想要对她花火大人说一句抱歉嘛?!
难道说乐子人祭天接下来就会万事顺遂吗?!
这是什么乌鸦道理!
花火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看着三月七,在对方眨动眼睛的时候愤愤吐出一口气,“哼!吃两串!”
说着她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深蓝色狐人,皱了皱眉毛,“下次看到我记得赔我的琼实鸟串!”
花火转身,大步朝着一侧的小路走去。
三月七抓着彦卿的手腕,快速跟上花火的步伐,彻底远离纷争。
蓝色狐人眯起眼睛,打量的目光落在几人背影上,声音微不可察,“希望一切顺利。”
“要我说,直接灭口就是。”一旁,穿着盔甲的男人哼了一声,脸上的头盔挡住大半张脸,声音之中都带着冰冷的杀意,“谁都不能破坏我们的计划。”
“当然。”狐人呢喃一声,警惕的目光扫过四周堆叠的货箱,抬脚朝着前方走去,“这一次一定能救出我们的首领。”
满是杀气与警惕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角落之中,几颗脑袋又一次冒了出来。
三月七歪着头看着几人的背影,拍拍彦卿,“不对劲?”
“不对劲。”彦卿点头,眉宇之间微微蹙起一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跟上他们。”
说着,彦卿已经快步朝着前方走去,同时不忘放轻脚步隐藏身形。
三月七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彦卿的脚步。
花火停留在原地,摸着下巴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前方鬼鬼祟祟东躲西藏的两人,半晌之后抬起头来,看向上方栏杆处露出的一点黑色卷发。
等三月七和彦卿走远,花火这才询问,“神策将军的徒弟就……这么单纯?”
不太像啊!
栏杆上方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中指,然后就是细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花火叹了口气,蹦蹦跳跳往前走,“哎……花火大人的导演生涯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呢?”
栏杆上方,程澈背着包在集装箱上面跳跃,朝着长乐天的方向而去,卡芙卡的投影跟随在身侧,女人温柔含笑的声音之中都带着一点打趣,“如何?这一幕戏之中,每个人都来到了自己的位置,包括你。”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程澈似乎很是诧异,用带着情绪的眼睛注视着卡芙卡,蹲在货箱上方将自己的鞋带绑紧,“难道不是你们这群有点乐子人属性的闲人一脚接着一脚给我踹到这里的吗?你怎么还能诬陷我呢?”
明明他只是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正在思考原因并且寻找一点乐子改善。
但是身边的乐子人太多了,聪明人也太多了,一点一点就把自己踹到了坑里。
事已至此,他除了配合还能怎么样呢?
程澈站起身来,找出湿纸巾擦拭手掌,最后再涂上护手霜,“好吧,知道你们在帮我,那晚上的饺子给你送一份?”
卡芙卡温柔一笑,“好哦,不过你是时候回客栈取快递了,我寄出的快递已经到了。”
程澈猛地转头,“你寄了什么?”
是那种奇奇怪怪的衣服吗?
是那种露胳膊露腿露胸露腰的衣服吗?
他拒绝收货!
“一点来自其他星球的特产,还有你和阿刃的衣服,星星的衣服明天再寄过来,哦对了。”
卡芙卡顿了顿,旋即轻笑,“有一包很棒的咖啡豆送给你,不过记得不要让姬子碰到哦。”
说着,卡芙卡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伴随着高高的鞋跟在地面轻敲的声音,女人泛着蓝色光芒的投影在此时消散。
程澈眉心跳了跳,垂下眼眸将手揣进兜里。
这几天的天气还挺冷的呢,手指头都要变冰凉了。
“哦,我们的凤黯将军竟然在回星港私会星核猎手哦。”
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椒丘弯着自己的眼眸,手中的扇子在此时轻轻摇晃,“不打算想一想要怎么封口吗?”
程澈回头看了一眼椒丘,收回目光,“我还以为你跑去办正事了。”
“正事也不是很紧急,尚可以闲逛一会儿。”
椒丘轻笑,手中的羽毛扇子轻轻摇晃,只是扇子上面似乎多出了一根黑色的翎羽,在阳光下泛着的一点色彩斑斓的微光,“刚刚听到彦卿公子说自己每天练习剑术的日常,罗浮的孩子好辛苦,当然,朱明的孩子也苦,那小姑娘苦得都懒得穿鞋了。”
说到这里,椒丘走近程澈,好奇般询问,“澈澈,你的童年在干什么?”
“感谢你的关心,娇娇。”程澈面无表情的跳下货箱,站在椒丘的面前,“在上学,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素质的人。”
“哦,看来乌鸦幼崽的生活也很苦。”椒丘一本正经的点头,语气之中不乏感慨,“看来是失败了。”
素质?
一点点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