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噗!”
“嗝~”
“噗!”
隔着一道门板,奇怪的声音从中传出,甚至还带着奇奇怪怪的味道。
程澈飞速躲到了屋外翻出了口罩戴上,还不忘找出手帕捂住鼻尖,闷声闷气的开口,“这就是你的办法!你还记得这是你自己的房间吗?”
话音落地,刚刚忙不迭跑出门外的几个人不约而同一怔。
星和三月七捂着鼻子抬起头看着椒丘,眼神之中萦绕着可怜与心疼。
可怜的娇娇,生气起来是真的不考虑自己的处境啊。
难道是因为这几天在程澈的房间聚餐习惯了所以以为现在待着的还是程澈的房间吗?
这是报复斯科特还是报复程澈!
椒丘的眯眯眼弧度似乎有着变缓的趋势,笑容也有点僵硬,“那……”
他茫然的转头注视着程澈,“去……坐牢?”
幽囚狱里面好像还有床垫子可以睡,还挺舒服的。
闻言,程澈看了一眼椒丘,表达自己的拒绝,“幽囚狱今晚有人了,床垫子借给菲尼克斯和刃了,你要去和星核猎手抢床铺吗?”
椒丘:……
都这种时候了还演戏呢?
真的不能稍稍坦诚一点吗?
椒丘轻叹一声,手中的羽毛扇抬起来一点挡着鼻尖,“那我们两个人今晚只能流浪了,到时候去睡大马路。”
程澈似乎很是认真的思索椒丘给出的答案,半晌后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可以睡。”
一旁,史瓦罗从隔壁房间探头,“这个房间——”
话音未落,程澈反手将史瓦罗塞进房间关上门,“整理你的资料和数据去,别打扰我流浪。”
史瓦罗被迫带着自己打地铺的选项消失在门缝之中,闷闷的回到了沙发上面继续开始扫描书籍记录资料。
门外,程澈摸了摸衣服没有摸到可以揣手的兜,只能平静的抱着胳膊,“那我们就去流浪吧。”
说着,程澈侧头看着三月七和星,“早点休息?”
星瞥了一眼还在发出奇怪声音的房间,还是忍不住询问,“如果斯科特离开这个房间,你们是不是就不用流浪了?”
“你是打算把斯科特连同马桶一起端走吗?”程澈难以置信,“而且……这个房间已经脏了!你知不知道脏了是什么意思!”
斯科特现在根本就不能离开马桶好不好!
而且……正常上厕所和被下药拉肚子还是有一种心理上的不同意义的。
星皱了皱眉头,“那我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给公司写投诉信,至少把房钱要回来啊,这房间就送给斯科特了。”
程澈点点头,为星的抠抠搜搜表示赞赏。
他转身顺着走廊走了两步,还是停下了脚步。
思索片刻,程澈在星疑惑的眼神之中走到客栈走廊的自动售货机旁边,从兜里摸出钱包找出几枚巡镝,买了好几瓶水和纸巾放在了卫生间门口。
“朋友,纸巾和水在门外,你自己拿。”程澈自认自己很是贴心,防止了斯科特卫生纸不够用和拉脱水的情况出现,平静的敲敲门嘱咐一句,这才快步下楼,还不忘嘱咐星和三月七,“睡觉的时候门记得反锁,武器放在床边。”
目送两个男人离开,星和三月七对视一眼,听着隔壁传来的噗噗咯咯声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希望人没事。
客栈之外,程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自己和刃一言不合打起来拆掉的墙壁和临时贴了个塑料布防风的房间,打量片刻后询问道:“所以怀炎将军住在了哪里?”
“景元将军调用了一间备用房间。”椒丘弯着眼眸,“毕竟原本的房间已经不能住人了啊。”
翻个身都能掉下楼,多可怕啊。
程澈若有所思的点头,提出了一个很是严肃的问题,“那景元为什么不给我调用一间房间?”
椒丘:?
椒丘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耳朵都在此时颤了颤,耳朵尖儿上的毛发在空气之中微微颤栗,划出细小的弧度。
他有些迟疑的低声解释,“或许是因为你是自己人?”
又或者……
程澈会自己找监舍的。
“好了,决定了。”程澈低声嘟囔一声,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呼吸新鲜空气。
椒丘狐疑的看了一眼程澈,语气不乏询问,“决定和我一起去流浪了?那我们先说好,今晚睡大街我的尾巴要用来给我自己取暖。”
“去骚扰景元好了。”程澈说出自己的决定,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占了景元家里的一间房,“我觉得这个点儿他已经睡着了,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如果没有运气呢?”椒丘微微挑眉,眼角眉梢之中满是欢快描出的弧度。
“没有运气就晃醒他霸占他的床啊。”程澈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儿心虚,“工作那么多,没做完是怎么睡得着的!”
说着,程澈已经拿出了手机预约星槎,带着椒丘朝着长乐天的码头方向走去,“你应该操心的是你自己,我还能回列车睡觉,甚至可以去雅利洛六号让布洛妮娅公费给我订房间,你可不行。”
椒丘的嘴角耷拉下来,“我是客人。”
这年头给客人安排衣食住行难道不是礼节吗?!
他要投诉!
他要见将军!
他要见元帅!
“是啊客人。”程澈平静的走上星槎,语气冷淡却让人听出一股阴阳怪气的感觉,“客人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给别人下泻药,啧,不敢想。”
虽然这种行为不仅缺德还有乐子,但是再怎么有乐子也得先把人拎出自己的房间啊!
瞅瞅,这不是无家可归要流浪了吗?
星槎渐渐驶离码头,在空中穿越一个又一个洞天的入口,最终停在了一个很是静谧的地方。
椒丘跟着程澈走下星槎,像是不请自来去别人家做客的小孩子一样略显局促。
此次罗浮之行真是超出想象啊。
程澈熟练的在巷道之中绕来绕去,绕到一个宅院前方后熟练的翻墙。
椒丘微微抬起头,看着在月光下蹲在墙上伸出手的青年,迷茫道:“你……我们先说好,我是被迫翻墙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