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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灰发少女上前一步,手中的球棒垂在身侧,目光犹豫且又纠结,“你为什么要……”

闻言,卡芙卡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她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星,轻声道:“本来今天该是我出现在穷观阵之中的,但是现在……”

卡芙卡的目光闪烁,微微侧头看着捂着胸口默默扯开衣领看伤口的男人,“命运的喻示出现了改变,阿刃必须要抢下这一剑。”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拎着剑一脸冷色的男人身上,一时之间语噎。

“线索出现了,来抓我吧。”卡芙卡轻笑一声,将视线从星的身上挪到了景元与符玄的身上,轻声道:“将军与太卜,总不会想要在这里抓到我吧?”

说着,卡芙卡微微挑起眉头,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符玄眉心处的法眼。

符玄眸光闪烁,微微抬手,“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逃跑。”

“足够了。”卡芙卡轻笑一声,转过身去,“阿刃,我们走吧。”

说着,卡芙卡轻轻一跃,跳上一旁的栏杆。

临走时,卡芙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着程澈,“程澈,听我说,接下来你不会诅咒我的吧?”

程澈:???

程澈转头看着卡芙卡,血液从口中溢出,双眼之中却写满了难以置信。

捅都捅了?

咒一下都不行?

“哈哈……”卡芙卡轻笑出声,朝着程澈笑眯眯的招手,“走啦小乌鸦,不过以后会经常给你来一刀的。”

说着,卡芙卡跃下栏杆,与长发男子一齐消失。

“你伤势怎么样?”三月七回过神来,顾不上追人直接凑到程澈身边,“不过你今天没有烧起来。”

程澈扯开拉链,露出下方已经被血液浸透的白色卫衣,“这一刀愈合的有点慢……没有上次断肋骨那么快……”

程澈眼中同样带着疑惑,伸出手抹了抹胸口的血液,“有点痛……”

三月七:……

“你现在的表情不像是很痛……”三月七忍不住伸手揪住程澈的脸颊,“你不喝酒真的不能做出一个很痛的表情吗?”

“相信我,那会是一场噩梦。”程澈抿唇,转头看了一眼周围众人,“你们不去追卡芙卡吗?”

“本座说过给她十分钟的时间逃跑。”符玄双手环胸,脸颊上带着冷笑,“她的落网地点不在这里。”

符玄瞥了一眼程澈的伤,微微抿起唇,“看来你对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不知道。”程澈应了一声,接过三月七递来的纱布堵住伤口之中溢出的血液,轻声道:“但是现在我需要一个医生,而不是来探究我的秘密。”

说到这里,程澈抬眸看着符玄,“你觉得呢?”

符玄似乎是笑了笑,“我让人去找医生。”

符玄摆摆手,身后来自太卜司的人飞奔而去。

“你们去追人吧。”程澈拍拍三月七的肩膀,转头看着瓦尔特,“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我得好好养伤。”

瓦尔特点了点头,仔细看了一眼程澈胸前的剑伤后微微蹙眉,“注意安全。”

怎么回事?

程澈每一次开拓必须得受伤?

景元蹲在程澈身边,撑着下巴仔细看了半晌后才抬起眸子看着程澈的眼睛,“不至于吧?”

为了让他憋屈不惜捅自己一刀?

这是什么牌子的狠人?

“帮你抓到星核猎手不好吗?”程澈抿了抿唇,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不过我现在算是清白了吗?符太卜在看到我的隐秘之后没有说出有罪二字,我以自己为诱饵被你斩一刀引出星核猎手,甚至被星核猎手捅了一刀。”

说到这里,程澈微微一顿。

他将手臂搭在景元肩膀上,声音之中带着只有两个知情人才能听得到的一丝挑衅,“景元将军,现在相信我的清白了吗?”

景元默默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青年脸上犹带着一丝少年气,但是却被没有表情的脸压下,看起来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除却一双眼睛很是传神之外,似乎没什么地方能够表达情绪。

“清白吗?”三月七眯起眼睛踮起脚看着景元。

一旁,星扛着球棒,“清白吗?”

瓦尔特没有说话,却将同样的眼神看向了景元。

“很清白。”符玄耸肩,轻声道:“本座在法眼之中看到了不少东西,待抓捕卡芙卡之后再来交流,但本座确信,程澈与菲尼克斯并非同一人。”

景元抿了抿唇,撑着程澈失力的身体一言不发。

他看了一眼程澈已经变白的唇色,咬牙,“清白……”

如果是在程澈自白之前,那么确实清白。

但是这小子承认了啊!

“麻烦景元将军送我回去了,抓捕犯人有太卜司和我的同伴。”程澈微微叹了口气,将包挂在身上之后闭上眼睛,“我先晕会儿。”

话音落地,青年身体瞬间失力,双眸紧闭唇色苍白。

“怀疑错了还要再怀疑,害得程澈生气,为了洗清冤屈以身犯险……”三月七嘟囔一声,抬起头双手叉腰看着景元,“既然景元将军不追捕犯人,那么就我们就把程澈交给你啦!”

“是的。”符玄点点头,揉揉手腕之后抬起下巴,“戴罪立功吧。”

说着,符玄微微侧眸看向列车组众人,“随本座去追捕卡芙卡吧。”

景元沉默地看着一行人朝着卡芙卡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景元用手肘戳了戳程澈,“别装了。”

“走了?”程澈睁开眼睛,收回挂在景元肩膀上的手臂,轻笑一声,“景元将军现在感受如何?”

景元双眸沉沉,转身看向程澈。

半晌,景元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之中带着不确定,“刃将魔阴身不受控制的力量交给了你?”

“应该吧。”程澈微微歪了歪头,透过眼镜镜片看着景元,“我拒绝了丰饶的力量,他将失控的力量交给我没什么不对,乌鸦是食腐动物不是吗?”

“你不介意?”景元微微蹙眉,眼中满是凝重。

程澈想了想,半晌后冷着脸却发出一声轻笑,“我不介意,被需要是我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