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百家毕至。
看着逐渐收队的弟子,张良有些奇怪:“人都到齐了吗?”
荀子才是真奇怪:“不然呢?”联想到此人今日的表现,善于脑补的他直接会错了意,“有了公孙丽和公孙玲珑还不够,还想去霍霍谁?”
“哈哈哈哈!”
人走光了,再也不用忍,韩非直接放声大笑。
李斯等人亦是忍俊不禁。
公孙丽就算了,特么的公孙玲珑又是什么鬼?
张良直接蔫了:“师尊,怎么你也来打趣我啊?”
荀子本就老不正经,难得见这个一向沉稳的关门弟子吃瘪,又被公孙玲珑所震撼,不免也调侃起来。
“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公孙丽倾国,公孙玲珑奇特。子房,这都是上天对你的恩赐,要好好领略呀!”
神特么恩赐,我怀疑你在讽刺我,但是没有证据!
张良的脸更黑了,而韩非他们笑得也更欢了。
看着弟子们一团和气的画面,荀况很欣慰,不过一转头,又变得严肃起来。
“百家论战在即,为了儒家的荣誉和声名,从今天起,于早课之后再加一节晚课,直至论战结束。”
“啊!”
从古到今,加课补习都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前世的张良就没少被摧残。
便是韩非几人听说,也不约而同地发出哀嚎。
几人之中,也就只有伏念心无旁骛,对荀子的晚课抱有期待,盼望着能多学一点知识了。
而面对弟子们的惨叫,荀况不发一言,径自回房。
……
“不行,我想了很久,还是不能接受!”
这一日下了晚课后,张良径直冲出门去,趴在栏杆上大喊。
相比韩非他们的学习压力,张良则是饱受双重煎熬,身心被创。
这几天他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克服心中恐惧、畅想美好未来,却都以失败告终,终究突破不了底线。
虽说拉灯之后都一样,但是没有永远的黑夜,关爱眼睛人人有责。
所以他日思夜想、深思熟虑后,还是十动然拒了。
尽管已经笑了很多次,韩非总是忍不住:“子房,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加油,我看好你!”
李斯也道:“要说师弟的心胸也真是宽广,名家出了如此奇女子,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独享呢?”
“子房想必也是无心,二位师兄莫再打趣他了。”
颜路阻止了将要发声的伏念,为张良解围道。
对于这两方的分歧,张良一向明哲保身,见势不对,直接开溜了。
……
除了公孙玲珑,此次百家尚有一位完全是赞美,不带任何贬义的绝世大美人。
出了课堂,张良便直奔目的地,打算洗洗眼睛。
小圣贤庄,墨家居住地。
刻意没有隐藏行迹,人一到地方,便被墨家之人感应到了。
二楼窗台。
六指黑侠放下书卷,想了一想,对一旁的公孙丽道:“丽儿,练了这么久的字,也该休息片刻了,下去走走吧!”
公孙丽放下笔:“伯伯,我不累的。”
六指黑侠循循善诱:“无妨,去吧!”
公孙丽一向听话,闻言不疑有他,还真的出门散心了。
小圣贤庄依山而建、风景绝佳,且又伴有书香之气,是公孙丽未曾见过的景象。
故而此次就算没有六指黑侠提醒,她也会在不久后下楼走一走的。
清幽短亭,景致怡人。
亭阁之外,有一方小溪,流水清澈,可见其底。
左右四下无人,她便脱下鞋袜,下河玩耍。
正不亦乐乎间,却听一旁传来一道声音——
“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皎若明月舒其光……”
“是谁?”
公孙丽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水中站起,东张西望。
肤如凝脂、光洁柔腻,虽只着荆钗布裙,却也掩盖不住裙下浮凸有致,姣好完美的精致身材。
更别说美人此刻正赤足直立,白皙洁白的脚丫与清透的池水交相辉映,令人心神荡漾。
张良从一旁的丛林中走出,继续赞扬道:“良真是三生有幸,再次得见似姑娘这般有如巫山神女的美丽佳人。”
见是那天吟咏诗歌夸赞自己的少年,公孙丽霎时脸颊绯红,像是煮熟的虾米。
偏偏张良不依不饶,继续吟诗撩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不知公孙姑娘是否允许在下走进你心里的那道门,让我可以完全拥有你?”
又被赠送了一首绮丽惊艳的诗歌,公孙丽无所适从的同时,心底也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联想到上回的那首诗,她的心便砰砰直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
这丝毫不加掩饰的热烈爱意,令公孙丽不知如何回应。
悸动归悸动,她却不是朝三暮四的女子,想起家中的荆轲,便心乱如麻,难以抉择。
“水里凉,先上来吧!”
深谙循序渐进之理,张良没有过度逼迫,而是体贴地伸出手,欲把对方扶上来。
公孙丽想了想,将柔荑轻轻交付过去,正欲借力,不想张良得寸进尺、变换姿势,一只手环抱佳人腰肢,直接将人带上了岸!
张良身材颀长,并不算强壮的类型,揽住自己的那只手却格外精悍有力。
和敏感的肌肤相碰,霎时带起一股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
公孙丽一个才出大山的山妹子,哪里遭得住这种勾搭?
霎时全身发软,提不起一点力气,半倒半瘫地卧在了对方臂弯里。
看着怀中面红耳赤、娇俏动人的少女,张良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就着这样的暧昧姿势,对准美人鲜嫩饱满的朱唇,毫不客气地啃了下去。
这一吻并不温柔,裹挟着强势霸道的气息,势要把有关荆轲的一切全部抹除,重新烙印上自己的痕迹。
由唇至颈,点点红梅在公孙丽身上绽放,伴着佳人连连的娇喘,动人而凄迷。
二人正难舍难分,欲进行更深一步动作时,一旁的丛林却突现异常,连连作响。
张良和公孙丽双双抬头,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