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端木蓉,张良又找到念端郑重道谢。
现在的端木蓉还小,距离医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所以医家如今真正的掌舵人仍是念端,只要和她搞好关系,那么一向与医家亲善的墨家这条人脉,也算间接打通了。
日后只要自己报上医家的名号,墨家弟子岂不是云集响应、肝脑涂地?
张良感觉自己真是个天才~
紫兰轩。
卫庄房间。
四人围坐一桌,看着面前的陶瓶。
“所以这个蛊虫还有用?”
卫庄率先开口,一脸的嫌弃。
张良:“没错,这只母蛊是控制天泽的关键,更是解开百越宝藏之谜的关键钥匙。”
百越宝藏早在三年前就被张良搬空,现已成为流沙组织所有活动经费的来源,根本不存在解谜一说。
卫庄一向爱抓他的把柄,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立即回嘴道:“宝藏早已到手,哪还需要钥匙?我看分明就是有人想借机生事,混水摸鱼吧?”
为了和张良互怼,这几年除了扩展流沙的势力,卫庄练得最勤的便是自己的“口才”。
三年不见,他特意准备好自己磨练三年的“口技”,来欢庆张良回归流沙。
好在张良已习惯了他的拽天拽地,对什么都要质疑的特质,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
之所以不与其一般见识,完全是因为自己掌握了降维打击的终极奥义。
只见他双手环抱,锦衣长袍,明明一副温润公子的派头,却用万恶的资本家语气说道。
“二庄兄中气十足、孔武有力,一看就是高级牛马的扛把子。既然如此,流沙节省经费,开源节流的任务,当仁不让地从你做起。
从今天开始,你的俸银裁减十分之九,保证基本的生活即可~”
紫女和弄玉没忍住笑了。
从古到今,被老板扣工资压榨都是一件悲痛欲绝,糟蹋心情的烂事。
卫庄果然嘴角一抽:“你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留啊!不过……你非流沙之主,扣钱与否你说了不算!”
他自以为抓住了漏洞,谁知张良却一点不慌:“三年以前,流沙草创、经费短缺,你说流沙由我创建,也理应由我出资运转,不然就拿着扫帚扫地还债。
尔后我获得百越宝藏,解了组织燃眉之急。可以说流沙能有今日,全在于我。况且二庄兄既能说出那番话,便是默认了我流沙之主的身份,是也不是?”
卫庄嘴角又抽了抽:“你记性真好,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记得。”
张良假装听不懂反讽:“那是,所有重要的事,我都记忆犹新,包括最在乎的人~”说着不忘对紫女眨了眨眼。
弄玉当然也有份,只不过为了照顾紫女的感受,他只在暗处对其挤眉逗眼。
有亲闯雪衣堡救人的前提,听说这话后紫女更加感动,若非有人在场,她真恨不得扑入对方怀中,以身相许。
弄玉也是如此。
回忆起雪衣堡内张良那如天神下凡、闪闪发光的身姿,白皙精致的脸蛋上亦是无限动容。
只不过她性情温雅,不如紫女外向热烈,只用力点了点头,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三人眉目传情,暧昧不清的动作,被卫庄这个旁观者看得门清。
作为一个纯粹的剑客,他不明白明明和张良互嘴得好好的,也能被那厮带偏,借机撒起狗粮,还是双份的那种。
围观完全程,他真想自戳双目,亦或破口大骂,给对面那三个“狗男女”来一顿鲨齿梳头,好好上一课!
甭管身边那“电灯泡”怎么想,张良反正是春风得意,走向人生巅峰。
而流沙之主一高兴,便顺理成章地给手下员工发起福利。
只见他大手一挥,豪爽地表示:“本座心情愉快,二庄兄的工资就不必降了。不仅如此,流沙上下见者有份,皆涨年俸三成!”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局面就反转了两次,如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跌宕起伏。
而经历了大悲大喜的卫庄,看着张良一副见色起意的昏君模样,又开始了口技模式。
“酒色之徒、无耻荒淫、不堪大用!”
“别这么说,他是个传统的好男人~”
这次是紫女开口。
反驳的同时不忘替张良斟满酒……也只给他一人斟了酒。
看着空空如也、无人问津的酒杯,电灯泡……不是,卫庄感觉拳头硬了。
为了压制住心底的无名邪火,他遂起身离席,欲离开这个令自己窒息的地方。
张良:“二庄兄,你去哪?”
卫庄头也不回:“回房休息。”
张良善意提醒:“可这就是你的房间。”
“……”
在我的房间公然撒狗粮……你们很好!
深吸一口气,卫庄淡然转身,打开窗户眺望远方,接着装深沉。
空气清新、没有碍眼的人或事闹心,卫庄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
“真好。”
眼看这人进入贤者时间,张良等人也不再打扰,纷纷退了出去。
将走未走之际,想起雪衣堡的事情,弄玉鼓足勇气:“公子,奴家新作了一首琴曲,不知你可愿赏光去听听?”
几乎是在她开口的瞬间,紫女也说道:“我屋里新泡了一壶碧螺春,翠碧诱人、入口清爽,你可愿一品?”
张良:“……”
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办,都是好女人,我不想伤了任何一个的心。
这种时候,就看谁先让步了。
弄玉脸皮薄,加上另一邀约人又是紫女。
思量片刻,她果断退出竞争:“既然是姐姐开口,弄玉也不强求,先告辞了。”
紫女虽然尴尬,却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遇,没有推拒。
考虑到自己和紫女的进度条更快,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彻底攻略完成,张良遂也没有异议。
“好,你早些休息,下回我再来听琴。”
三人就这样忘我地聊着,浑然不知这波超级加倍的撒狗粮行为,给单身狗造成了多少点暴击。
就在他们谈妥的刹那,卫庄瞬移至门前,砰一声带上了房门,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