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的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门外硕大的眼球骨碌碌盯着病房中的两人,却没有要进来的想法。
整个房间被红色填满,透着压抑的氛围,房间中的两人还在冷静的想着对策。
喻娇和景蓦差不多被堵在了病房里面。
她盯着门外的眼球,想着它若是敢进来,直接打爆完事。
喻娇想起外面穿着白大褂的人,倒是冷静的向身边的人问道:“阿蓦,你说外面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医生吗?”
景蓦没有点头,“外面的人,看上去并不想让我们离开。”
提示说的,找到医生,逃离病房,有两种解释。
一个可能是,找到医生才能逃离病房,二则是,不仅要逃离病房,还要找到医生。
不管是哪个可能,外面的白大褂显然和他们要找的不是同一个。
如果医生是门外的家伙,哪里还需要玩家去寻找。
不过既然对方堵在门外,那他们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外面的家伙是什么来头。
趁着外面的白大褂还没有动作,屋里面的两人准备先发制人。
“你先退后一些。”景蓦沉声说道,说完便走向了门口:“我出去看看。”
喻娇听话的后退了几步。
只见景蓦猛地打开病房门,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门外,手中黑雾凝聚成型的巨大镰刀,当头朝着外面硕大的眼珠快速划去。
眼珠子瞬间四分五裂,如同鬼号一般的凄厉叫声不绝于耳。
喻娇脑子一瞬间冒出一个疑问,眼珠子也会惨叫,它的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这么想着,喻娇脚下的动作也没停,她跟在景蓦身后,已经跑出了病房,来到走廊的另一边,被一扇紧闭的铁门挡住了去路。
身后那五名穿着白大褂,几乎踮着脚尖行走的人快速追了上来。
除了脚步声,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包裹严实的身躯,只露出一双双红幽幽的眼睛。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血一般的红色,瞳孔遍布着不正常的血丝,仿佛如同死人一般,双眼无神地盯着他们。
每个人手中还提着一个手提箱。
喻娇和景蓦两人默契的没有动手,打算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五人将他们两人围住,在距离一米的时候同时停下,一起打开了手提箱,里面装着大号针管,和一袋袋装着深蓝色未知液体的输液袋。
“这和我之前打死的怪物,体内的液体颜色一致。”喻娇小声在景蓦身旁说道。
就看这些人双手朝着他们伸过来,手里装着黄色液体的针管就想往两人的脖颈处扎过来!
喻娇眯了眯眼睛,作势一脚踹了出去,结果发现自己踹了个空气,对方依旧站在原地分毫未动,手中的针管已经近在咫尺。
那一刻她似乎看到对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嘲笑神色。
喻娇轻眨了几下眼睛,打不着还躲不过吗?
她直接侧身避了过去,脸色霎时一变,委屈的看向景蓦:“阿蓦哥哥,他们欺负我!”
景蓦神色淡定,十分习惯的将人护在身后,声音温和:“我在的。”
同他温和的语气相反,他手中的镰刀无情地斩向诡异白大褂的脖子,对面的五人丝毫没有躲避的想法,结果齐齐被砍掉了头颅。
五个脑袋直接在地板上骨碌碌的转动着,失去脑袋的身躯依旧维持着打针的姿势,只不过盲目的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喻娇和景蓦直接走出了几人的包围圈。
地上的头颅还在不甘的滚动,继续寻找着喻娇两人的位置。
“这是什么鬼,没了头还那么精神。”喻娇扭头看向背后身首分离的五人,说道。
五只鬼的身子控制不了方向,在原地无能狂怒,手中的针管甚至扎到了同伴的身上,地上的头颅急的找不着北的转动,场景颇有些滑稽。
他们两人沿着走廊直接走向了另一边,拦住他们的同样也是一扇紧闭着的厚重铁门,右侧只有一个密码和指纹双结合的电子锁。
喻娇仗着自己力气大,先是一锤子砸在了门上,铁门毫无动静,倒是震的她手臂发麻。
“需要密码才能离开这层楼。”景蓦在她身旁说道。
喻娇遗憾的摇头:“行吧。”
她说完转头看向了身后,五个因为不甘而跟来的头颅,他们泄愤似的围在两人的脚边,他们被口罩包裹着脸,就算想咬他们也咬不着,更别说攻击了。
原本该是诡异的场景,在喻娇眼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傻劲。
“既然他们能从外面过来,肯定知道密码。”喻娇小声说道。
景蓦垂眸盯着地上的五只头,淡定道:“那就让他们开口告诉我们。”
说完,他半蹲下身子,大掌裹着黑雾,直接按住其中一颗不停滚动的脑袋,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将它牢牢定在原地,只剩下它脸上一双眼睛,里面的眼球透着怨恨的神色不停地转动。
景蓦一把扯掉了它脸上的口罩,露出的一张脸让喻娇和景蓦两人神色皆是有些意外。
黑色的鼻头向下延伸出一根黑线,带着口罩的脸下全是灰色的动物绒毛,一口凌乱的牙齿有些甚至长在了嘴外。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不人不狗不狼的三不像啊。
它红彤彤的眼珠子里面,好似看出了喻娇和景蓦两人意外的神色,鼻子旁边几根凌乱的白色胡须微颤,鼻腔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似乎在表达愤怒。
“密码是多少。”景蓦可不管这东西是什么,依旧淡漠的问着。
回答他的是愤怒的呼哧声。
景蓦微微皱眉,手中也没见怎么用力,一道黑雾裹挟着脑袋,直接将那头颅,瞬间变成了一道黑气,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幕,看的另外四颗原本围在旁边的头颅满地滚,快速向着同景蓦相反的地方滚去。
结果走廊的另一端,地上静悄悄地站着一个全身红衣的小木偶,小木偶小小的身子,却爆发出了一股渗人的尖笑声,似乎在警告这几个头,不要乱跑。
一时之间,形势大变。
前有小木偶,后有景蓦,走廊中间无主的几颗脑袋显得有那么些慌乱,无助以及一丢丢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