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艾利欧麾下的星核猎手卡芙卡,果然那群人也来匹诺康尼了。”
“你才知道?像是匹诺康尼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舞台,他那种自称看破命运的狂人艾利欧怎么可能不来插一脚。”
“星核猎手、巡海游侠、流光忆庭、纯美骑士和博识学会,这么小的舞团上挤那么多人,看来总有小白鼠是要被先推出去的。”
“我看我们可爱的小灰毛就很不错,虽然有他在身边照顾,但雏鸟总要离开成年鸟的羽翼庇护之下的。”
“哎?我可和她可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的。”
“没关系没关系,不是正有人替我们干活不是?反正总有坐不住的人。”
被黑色玻璃幕墙包裹的大厦顶层天台,一男一女手持望远镜正趴在木质的围栏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像是两个做贼心虚的人在窃窃私语。
这里距离白日梦酒店仅有几百米的路程,站在大厦顶层的天台上,可以轻松的用望远镜观察到方圆几公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望远镜的倍数都可以用来数地上的蚂蚁。
他们趴在围栏上用望远镜轻松地将江凡与卡芙卡相遇的一幕尽收眼底,虽然听不到声音,可看江凡坦然自若,又或者是那股淡然的表情,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应该是蛮不愉快的对话。
“岂可修!女人你是在玩火!”花火借着望远镜看江凡说话的嘴型,虽然被卡芙卡隐约遮住了半张脸,但看江凡那股拽拽的表情,想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说....咱们用望远镜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看,不会被发现吧?”桑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才想到?”
桑博一愣:“所以我们真的有可能会被发现?然后被灭口?”
“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花火头也不抬地说,“我们的目光又没有恶意,撑死算是调侃?又或者是偷窥?”
桑博缓缓地放下望远镜,满脸黑线地看着身旁握着望远镜目不转睛的花火,心说貌似调侃和偷窥没一个好词,多多少少也是和恶意沾边的东西。
他虽然不想和花火打交道,但也不是宁死不屈的那种,虽说他们各自的欢愉美学见解不同,但起码在酒馆里也有过交流,算是半个朋友的半个朋友。
但那个男人不一样,虽说平日里温和的不得了,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像是一位开明的君主,可他比谁都清楚那位心里暗藏的腹黑。
虽说偷窥他和卡芙卡的见面罪不至死,但鬼晓得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被扔进矿区里劳动改造?被扔进窑子里当牛郎?艺名是深蓝帅哥?然后被波刚一样的女人挥舞着皮鞭踩在脚下?又或者是被男人....
那他桑博简直可以一头撞在柱子了,起码还能留下一世的英名,不至于被恶魔玩弄身体。
桑博迟疑了片刻:“没想到你能这么镇定.....”
“还好吧,开始也怕他把我扔进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或者怕他销声匿迹,无处可寻。”花火缓缓地放下望远镜,镜中的江凡和卡芙卡已经走进了街角的咖啡厅:
“可过了很久,很偶然的发现其实他也没那么糟,又或者是接触的多了,发现他其实还蛮好的,跟着他你就会发现原来那些乐趣都会主动围着你转,而不是你去找它们。”
她扶着围栏挺直身子,扭头看着桑博:“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桑博默默地看着她,心说我不懂啊,你不是都说了么?我和那位大哥又没有和你一样的奇妙经历,也没有那么多交集,更关键的是,我又不是大长腿的漂亮妹子,怎么跟着那位爷有深入交流呢?
“看你们的关系那么好,那么和谐,还以为你是真心来帮他的呢。”桑博缓缓地说。
“不是吧?别告诉我你是来帮他的?”花火嗤笑一声,把望远镜放在天台边的木箱上转身离开。
“那是当然,大哥有难,小弟当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桑博靠在围栏上,盯着花火的背影义正言辞。
“那我就替他感谢你这位赤胆忠心的小弟喽。”花火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把赤胆忠心那四个字咬的很重。
在清冷的风和木箱上朗姆酒的味道之间,桑博目空一切,直到花火推开天台的门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眼睛里才稍稍冒出一丝色彩。
.......
听说有人要给我发电?是你吗?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