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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人族少女坐在圆桌旁,抱着江凡的手臂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尾巴像是随风摇摆的芦苇,止不住地顺着江凡的龙尾缭绕,白色的毛发逆着龙鳞摩擦,让人觉得发痒。

在动物界有些生物就是靠着尾巴来传递爱意的信号,江凡依稀记得自己曾经看过几期动物世界,而狐狸便恰巧的不是其中之一。

狐狸的求爱往往都是靠叫声和狐狸自身的特殊味道,而用尾巴求爱的动物是河马或公牛。

再者说他又不是动物,更没有那种春天来了的觉悟。

相比如今的处境,更让他觉得不可置信的是另外一件事,被镜流和刃双双承认已经死亡的白珩,居然死而复生的回魂了,那此前白露与白珩有着关联的理论瞬间就被推翻了。

“白珩....镜流不是说你已经..已经长眠了么?”江凡小口小口的喝着红茶,忽然觉得手中温热的茶水像是马尿似的,索然无味,毫无创新。

他与白珩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与造翼者同盟的战场上,那颗星球上流淌着没过脚面的血水,每一分一秒都会有人倒在血水中失去生机。

他记得那个狐人族的少女,她跪倒在被击落坠毁的斗舰一旁,暗红色的血河让女孩的尾巴染成了赤黑色,面容也模糊不清。

少女射出的箭矢像是划过天空的流星,被数百个造翼者围的水泄不通仍然奋力一搏,染血的青涩面庞上带着怒焰般的杀意,身后不远处是倒在血水中没了声息的狐人族飞行士。

他知道那种表情与愤怒,那股冲天般的怒焰也曾在他的身上展露过。

纵然他与镜流1+1=3的效果在与丰饶的战场上所向披靡,可那也无法保护所有人,战争注定要迎来死亡与新生,他们代表的是死亡,身后的人民则是新生的嫩芽。

转瞬间他又有些回过神来了,被那几位姑奶奶吵的疲惫的心神也渐渐舒缓了,在镜流口中白珩的死是丹枫与应星那两个浑小子爆发差点覆灭仙舟大乱的导火索。

而主人公白珩已被镜流下达了死亡通知书,无论是褪麟之术的惩罚亦或者是与应星再见时他的愤怒,白珩应该早已经转世投胎,或者已经在天堂和老友齐聚了,怎么可能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呢?

江凡忽然想到了什么,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白珩紧抱着的手,揪下一根女孩白色的发丝,轻轻地用手指摩挲。

发丝内属于狐人族的气息准确无误,没有任何木偶或是被操控尸体的迹象,而且各种细胞也十分活跃,完全就像是一个健康的18岁女孩,正值青春期。

他脑海中猜测的木偶或是尸体被操控的嫌疑被逐渐的排除了,体内虽然有着属于丰饶力量的残留,但却少的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除此之外完全就是正常的狐人,无论是尾巴的蓬松程度还是耳朵上小绒毛的顺滑。

唯一让他还心存疑惑的便是白珩此时的状态,简直像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宝宝,更像是一只黏人的猫。

白珩就连示好的方式都很原始,只会给他塞些好吃的和漂亮的贝壳与小物件,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起初他还疑惑这些漂亮的小玩意她是怎么揣在长袍口袋里的,直到他瞥见白色床单上的女款墨镜,心中这才了然。

原来白珩这丫头是被卡芙卡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带来的,江凡甚至都能猜到她是怎么避开云骑军和持明族府邸外守卫的视线。

想来又是依靠那种类似于催眠效果的言灵能力,保不齐白珩也是被她催眠成了这样子,言灵的催眠能力简直堪比某款手机软件了。

“白珩,你还认识我是谁吗?”江凡轻声轻语,尽可能的引导着白珩,和哄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听见江凡说话声音的时候白珩终于有了些许动作,她抬起头看向江凡,盯着江凡的脸看了好一阵,几乎是自上至下的扫视江凡的上半身,还不断的凑近了盯着江凡看,像是家猫遇见了逗猫棒。

江凡绷着脸尽可能的向后偏移身体,下意识地两腿收紧,脸向着另一侧扭过去,委实不是他羞涩与惊恐,只是他怕这时候有人推门而进,那他跳进星海都洗不清了。

白珩的脸渐渐向着江凡凑近,懵懂无知的眼神里像是有丝线一样,浅浅勾着她的回忆。

就在江凡随时准备站起身溜之大吉的时候,白珩终于停下了,渐渐地她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大概就是小朋友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你是.....夫君!”

......

夜幕降临,潮水声像是琴弦一般被拨动,夕阳的光在刃的眼中彻底地褪去,漆黑色的夜包裹了仙舟,同样也包裹了刃的心。

他把古剑插在沙滩坑里,毫不顾忌的坐在被浪潮扑打而浸湿的沙子上,张开鼻翼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觉得自己心中被积压已久的石头终于被挪开了。

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从心底源源不断的冒上来,可那股空虚也愈来愈大了,像是无底洞一样吞噬着他。

“后悔了?”卡芙卡双手倚靠在沙滩站台的围栏上,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宣夜大街与贩卖小物件特产的金人巷。

“喜欢一个人,就告诉她,因为这是你一辈子里唯一一次机会握到她的手了,我知道有时候你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原本就不想只做朋友。”夜晚的风吹起了卡芙卡披在肩膀上的外套飘扬,暗红色的长发也随之舞蹈,她注视着渐渐被黑夜包裹的罗浮,绚丽的光在她的瞳孔中跃动。

刃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惊讶于卡芙卡竟然会有如此的感慨,又或者是惊讶于卡芙卡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若是往日里卡芙卡虽然会调侃他,但绝对不是对他讲着什么大道理,即便是道理,也不应该是关于感情的道理,毕竟感情那种东西,对卡芙卡来说真的重要吗?

刃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卡芙卡:“我只是为了死而活着,过去那份无比珍重的感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倒是你,卡芙卡...你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卡芙卡微微点头,新破开包装没多久的墨镜从额头前滑落到她的鼻翼上,她眼中本就漆黑的世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就连灯火通明的城市都变得模糊了。

被刃久久的注视着,她却从未开口说话,仿佛几分钟刃的沉默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照在翻涌的水面上,像是为它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她抬起头眺望着模糊的月亮出神,暗红色的长发迷失在风中,声音也随之飘散了。

“开始变冷了呢……”

……

书友:哈哈哈,萝莉控好菜,好懒惰

放水的我:啊,是是是,我们明天见(你是以何等的自大说出这种愚蠢的言论,我将碾压你的自尊撕碎你的自信,让你清楚你面对的是何等强大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