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不成祖母的死和南水瑶有关!”
孙馔亭眸子发沉,孙麟点了点头,若说与南水瑶无关绝不可能!
孙馔亭也向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明白过来的时候,上前揪住南水瑶追问:“南水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
南水瑶本身就是慌乱和恐惧的,和李老夫人的这个计划并非是她一开始想出来的,而是李老太太主动提出来,那日又让孙如月转告才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刻在一旁不发话的孙浅浅上前一步跪在父兄身边,满脸的神伤和懊恼,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孙麟。
“此乃是祖母留给父亲的,祖母说父亲看后便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浅浅,此事竟然和你也有关系!”孙馔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亲妹妹。
那可是他们的亲祖母!
他们是怎么狠得下心下手的!
孙麟也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的手接过那封信……
自打母亲突然暴毙,他就觉得事有蹊跷,本来以为是南夏胆大包天,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母亲自己的计划!
……
孙家人已经在书房待了许久,南泯山借故来到了南夏身旁压低了声音偷偷询问:“你同父亲说句真话,此事当真和你无关吗?”
南夏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抬眸同样压低声音回:“自然是同女儿无关。”
看着她神情不是作假,南泯山心中有了底。
“放心吧,既然此事与你无关,我便不能让他们暗害了你去,就算是闹到陛下面前也会护住你。”
南泯山长舒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有别的想法,如今摄政王在此,自然不需要他使出多大的努力,只要凭着摄政王和南夏之间的交情就应当无碍。
南夏倒也不着急戳破他,她如今已经大致清楚了南水瑶他们的计划,恐怕这半个孙家都已经参与了这次的计划,刚才在那珊瑚佩上搜出来的东西的确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包括那里面的毒粉也是。
南水瑶的确是往她身上做了手脚,把药粉塞进了她的身上,她一直怀疑是茶水里有毒,自然也是这个原因。
可那个时候南夏一出花厅就把那包药粉处理掉了,并且是始终不明白她们陷害自己的招数。
如今听了秦北寒手下的一句话,方才如梦初醒。
若是孙天扮成李老太太,事先出门见客,让人瞧见她健健康康的模样,然后再是先在唇瓣上涂上毒药,假意让南夏敬茶,把唇瓣上的毒药化在水中,这样就做出了一杯毒茶。
南夏便想不到她的下毒方式同时也察觉不到异常出现。
紧接着真的李老太太出现在众人眼前,提前服用好毒药,在大家眼前毒发,这样大家便会去搜索是何物引发的中毒。
南夏敬的那一杯茶水便会浮现在众人眼前,如同他们料想的一样,南水瑶跳出来借着之前南夏李老太太不睦的缘由搜身。
只要搜出毒药,就能定罪。
所幸南夏早就心中有提防,南水瑶也不是武功高强的高手,混乱之中藏药的手段并不高明,南夏一早将那花厅里裙子夹层中带出来的药粉撒在珊瑚佩上,剩下的东西全部销毁。
就在这时候,孙麟从书房出来,宋云林站起身,认为他们是商量出来要不要验尸。
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孙麟说道:“摄政王殿下,宋大人,我们孙家是绝对不同意验尸损坏家母遗体,”
“可是这样,不就查不出来……”
“自然是可以查的。”孙麟打断了他的话,“小儿带来的东西都是从边疆一位有名的富商手中买来的,只要查过这名商人,自然一切都会见分晓。”
秦北寒冷嗤有些嘲讽说:“要从商人那处开始查,倒不如各自回府等你们孙府自查出来个凶手押送到宋大人那里去。”
宋云林也觉得此事不妥:“既然如此也得让孙大公子随着我们走一遭。”
孙麟摇了摇头:“我儿子是绝对不会谋害他的祖母,相信南夏也不会因为他表哥那点小事就对他的外祖母痛下杀手,此事另有真凶,依照我们的意思,若小儿必须扭送衙门,那永安郡主也必须同样进衙门一起审问。”
这还是死咬着南夏不放的势头啊,孙麟他们商议了半天就是这个结果?
南泯山道:“孙将军,我女儿是绝对不会去衙门的!”
一时间气氛僵持,如今的局面就是南夏和孙馔亭二人最有嫌疑。
若是南侯府的人再坚持却也不太好开口说只送孙馔亭去衙门。
“既然侯爷不愿意,那倒不如让永安郡主暂住孙家,毕竟郡主也是我的外甥女,我母亲的丧事也还要准备,宋大人自然可以慢慢调查,等到我们找到那名商人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让郡主回去,我们也相信郡主无罪。”
如今孙家从方才着急给自己定罪,变成了“相信”自己,南夏只觉得有些嘲讽。
杨氏也不愿意答应把南夏一个人留在这里。
“南侯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南侯夫人一起留下!”孙麟继续道。
南夏反倒是十分好奇起来,这孙家又要耍什么花招?
“既然如此,那我便留在舅舅这里为外祖母守灵。”外祖母丧事,南夏身为她唯一的外孙女的确是要来守灵的,况且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留在孙家,若是在孙家出了事,恐怕他们一样难辞其咎。
还有就是她更好奇事情是否如自己猜想的一般,验尸她势在必行!
她一口答应,惊讶了南泯山和杨氏。
“夏夏你可要想好了。”杨氏十分担忧的说。
南夏点了点头,让她不必担心自己。
等大家都要走了的时候,秦暮霭也绕到南夏身边:“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在孙家外守着你了,我一定会帮你洗脱冤屈的。”
南夏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慢慢的说道:“我这里你自然不必盯着那么紧,腾出些人手来去盯着五皇子,之前我们拔除了不少他的人,孙家和他的联盟破裂,南家还没有和他挂上钩,只有一个南从云,而今日的寿宴南从云却没有来,恐怕他们准备了我们不得不防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