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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公挣扎了两下,还是被杜劳扣住了手腕。

杜劳扣着谢国公的手腕,谢国公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劳给他把脉,又看他颈脉和心脉。

检查之后杜劳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有什么发现?”庆王看着杜劳。

“先不要带他离开,在这里让人看着。”杜劳打量了一下谢国公。

谢国公被杜劳松开有了力气:“老夫要见圣上!”

“见圣上,先想想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杜劳说完转身就走。

“你什么意思?”谢国公怒极。

庆王眼眸垂了一下跟着杜劳过去:“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用了子阳丹。”杜劳推测。

“子阳丹?”庆王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怨童,子阳丹……”杜劳重复了一下“京城可有七个月以上身孕妇人失踪?”

“你是说……”庆王有些心惊。

“子阳丹的主料是紫河车。”杜劳看了庆王一眼“而且是生剖出来的紫河车。”

庆王越听越心惊。

如此说来这些人把不足月的孩童做成怨童,又把紫河车做成了子阳丹。

想到这里他转身就要去质问谢国公。

“那种东西我也只是在书中见过,并不确定,但是子时不服药就会有症状,你且等等。”杜劳提醒了一下。

庆王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

这个时候窦长波跟到庆王身边:“就一直让谢国公在这里?”

庆王想了一下又跟着杜劳过去。

杜劳已经到挖出怨童的那个坑那里,看到坑里的东西直接跳了下去。

庆王本想问他怨童的事,看到他跳下去只好在坑边等着。

窦长波也跟了过来:“若是一直在这里,京城定然会有不少流言蜚语。”

“等着。”庆王看杜劳已经开始检查怨童。

谢家工地的事已经传到千绝楼,雪嫣在地下和唐井然商议。

“谢家之事只有谢国公知道,当务之急是把他灭口。”唐井然直接说。

“可是庆王把谢国公留在工地,我们根本没机会动手。”雪嫣担心。

“他们难不成能一直把谢国公留在工地?”唐井然不信。

关于怨童的事,谢国公肯定会找个人顶罪,他们也不担心谢国公说出这件事,毕竟严重的要灭九族。

就算谢家身份尊贵,如今又出了一个太子妃,估计也要被夺了爵位。

“我是担心……子阳丹。”雪嫣说出自己的担心。

其实谢国公是通过子阳丹才相信怨童邪术,如今谢国公服用子阳丹的时间长,年龄也大,本来就到了内里被耗尽的时候。

若是不及时服用子阳丹可能会直接身死。

“他还有多长时间?”唐井然也想到这件事。

“现在一天不服用估计就会身死。”

子阳丹并非什么神药,可以让人返老还童,不过是透支人的精力,让人在短时间里看着精力旺盛,好像年轻了很多。

“那不更好,不用我们动手。”唐井然摊手。

“我是担心被人看出来。”

唐井然皱眉。

“我也只是担心,毕竟这种药天下没多少人知道。”雪嫣很确定。

“还是不要赌没人知道,我安排天蝠到一边看着,若是情况不对就出手。”唐井然不喜欢不确定的事。

“你不生气?”雪嫣意外的看着唐井然。

“你做这事的时候我知道,如今出事了,就是我们的事。”唐井然看着雪嫣“只是不要太贪。”

雪嫣点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子妃进宫的宫宴也结束,太子却没有一点开心,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谢樱今天也累的够呛,想着早点休息,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太子过来。

叶蕙苒知道是谢家工地出事之后一阵兴奋,她觉得有机会从谢家手里收回那块地了。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叶蕙苒已经吃了晚饭。

“王爷捎信回来让小姐早点休息,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子衿已经铺好了床“小姐就不要担心了,那么多人呢。”

叶蕙苒不是担心,就是想知道谢家出什么事,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把地拿回来。

转念一想凝烟出去都没打听出来,肯定是大事。

“你叫上小段,咱们去王爷那里看看。”叶蕙苒等不及。

“都这么晚了,小姐还是不要出门,王爷肯定是有紧要的事才不回来,小姐过去怕是会耽误事。”子衿劝说。

叶蕙苒看着子衿,果真事情和自己没关系就能说头头是道。

在杜劳的指点下,庆王他们已经挖出了八个装怨童的瓮。

每挖出来一个,众人的脸色就黑几分。

谢国公一开始闹的厉害,后来可能是闹累了就消停了。

晚饭的时候谢家人也来闹了一通,想把谢国公带回去,结果都被庆王扣在这里,这下都安生了。

“大成之数。”杜劳看着地契的图纸“野心不小。”

“可找到了和谢国公有直接关系的证据?”庆王关心的是这个。

杜劳拿过一个装怨童的木盒:“应该是血契,上面并没有留下生辰命理。”

“如此便无法直接指证谢国公。”庆王有些失望。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们再等等。”杜劳看向坐在众人中间的谢国公。

“你是想等子阳丹的时间?”庆王猜测。

“你就不审审谢家人?”杜劳小声问。

“审问就是下人所为,他毫不知情。”

“也是,这是你们这些权贵惯用的手段。”

庆王看着杜劳,杜劳挑眉挑衅。

“王爷。”窦长波过来行礼“外面有几位大臣来见谢国公,问王爷何故把谢国公困在这里。”

“得!又来人了,你去忙,我去找第九个坑。”杜劳说着就走。

庆王已经听到外面的质问声:“来的人平日和谢国公走的近不近?”

“说来奇怪,他们平时没什么交集,只是说太子妃刚进宫,王爷不能这样对老国公。”窦长波原本也想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可能是想攀太子这层关系。”

庆王嗤笑了一下:“告诉他们,此事关系重大,是皇上下旨严查的,若是他们再停留不走,到时候以同党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