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菲都听笑了。
她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说的出来。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她若是不给，她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女儿想想办法。”洛菲菲垂眸应下。
洛夫人听到洛菲菲这样说脸色好了一点：“不是娘要你的东西，实在是家里不容易，你两个弟弟总要谋个前程……”
洛菲菲站在那里硬着头皮听着，慢慢的脑子里嗡嗡的，完全听不懂她娘在说什么。
走了一个过场，洛菲菲带人回宫。
她这次出来没有见到骊珠，估计骊珠也跟着她男人离开了洛家。
人走茶凉是常态，又何必强求别人的真情。
马车在大街上过的时候，她听到外面的嬉闹声，掀开车帘一角看了过去，只看大街上人来人往，都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临渊居士的墓碑上磕着林鸢二字，一边葬着梁赫。
叶蕙苒给他们上了香，让人搬了凳子坐在一边。
“小心点。”庆王扶着叶蕙苒坐下“这种地方阴气重，你不能在这种地方多待。”
叶蕙苒扭头看着两个人的墓碑：“我从未想过他们两个像平常一样离开，却再也见不到。”
庆王听叶蕙苒这样说看着梁赫的墓碑：“以前只觉得人有旦夕祸福是一句话，看来只是那句话没在自己身上变成现实而已。”
叶蕙苒看向庆王：“若是有一天……”
庆王盯着叶蕙苒。
叶蕙苒清了一下嗓子没有继续说下去，扭头看向一边。
若是有一天，她也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希望别人只当她是出门了，不要找她，当她在外面玩儿的很开心，忘记回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他们的凶手。”庆王握着叶蕙苒的手。
“王爷。”一边的施砚行礼，示意一边。
庆王扭头看了过去，看到林磊站在远处。
“我们走吧。”叶蕙苒也看到了林磊。
庆王点头。
一行人离开，林磊才拎着香烛过来。
对于妹妹如今的下场，他只能叹息。
“若有来世……”林磊烧着纸钱犹豫了很久“你还是想做个女子吧？”
他知道他妹妹愤怒的是世道对女子的不公，而不是她身为女子。
这样接连的出事，窦长波和曹西楼那边却一直没什么消息。
杜家那边却有了一点消息。
他们找到了当初买魂不归的人的标记。
“这是……”叶蕙苒看着纸上画的东西“蝙蝠？”
“是，当时买药的人虽然周身裹的严实，但是领口那里绣了一只蝙蝠。”杜劳很确定的说。
“领口绣蝙蝠纹样很正常。”庆王拿过那张纸“这太难找了。”
“如果只是一只蝙蝠，自然没什么特殊的，但是这两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天蝠。”杜劳慢慢的说“他们不是拿人钱财的杀手，做的却是杀手一样的事。”
庆王和叶蕙苒对视了一下。
根据穆端的描述，杀他们的人好像是杀手，却拿着朝廷精兵才有的钢刀。
“可和官府有关系？”叶蕙苒立马问。
杜劳摇头：“我目前就查到这些，还有天蝠的人在京城一带有活动。”
叶蕙苒想了想：“王爷那天和对方交手了，觉得对方是什么人？”
“很有可能是天蝠。”庆王一脸凝重。
“那天蝠到底要做什么？”叶蕙苒不解。
“王爷能不能回避一下？”杜劳试探着问。
“不能。”庆王拒绝的干脆。
“你是不是想说洪歌的事？”叶蕙苒看杜劳有些尴尬的样子。
杜劳听庆王妃这样说更加尴尬：“没事，没事。”
叶蕙苒看他那别扭的样子：“你也有这么不干脆的时候。”
杜劳清了一下嗓子起身离开。
他怎么不干脆了？
他干脆不搭理他们。
杜劳离开，庆王和叶蕙苒都陷入深思。
“这事也太复杂了。”叶蕙苒头大“这天蝠又是谁的人。”
庆王也十分疑惑：“只要他们足迹够多，肯定会露出马脚。”
叶蕙苒看着庆王。
“怎么？”庆王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他们的足迹出现一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等他们露出马脚，不知道要出多少事。”叶蕙苒很担心。
这个庆王也没办法。
洛菲菲回宫几天都没见到太子，虽然太子如今不能参政，事情却不少。
她也乐得清闲，刚好含佩她们出宫了，她趁着这个时候把含佩她们出宫之后的事情安排一下，也是自己留的后手。
“侧妃，侧妃……”外面的宫人慌张的叫着。
“何事？”洛菲菲看外面已经半夜。
“太子殿下让侧妃立马过去一趟。”宫人禀报。
洛菲菲顿了一下，立马穿了衣服出去。
她到太子寝处的时候外面已经跪满了人，水仙衣衫不整的跪在中间。
“侧妃救我，侧妃救我……”水仙看到洛菲菲来立马揪着她的衣摆。
洛菲菲示意了一下，一边的宫人立过来压着水仙。
“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把你做的事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水仙咬牙切齿的威胁。
洛菲菲没搭理她，径直往房间里走。
“当初你明明知道庆王妃要陷害你，故意将计就计目的就是想让庆王和王妃有间隙。”水仙嘶声竭力的说。
此时洛菲菲已经进屋，看到太子里衣敞开的坐在床上，一脸阴鸷的看着洛菲菲。
“臣妾见过殿下。”洛菲菲行礼。
太子盯着洛菲菲：“她是你的人。”
“殿下把臣妾禁足的时候，臣妾念在她跟着臣妾进宫，就又给她找了一个差事。”洛菲菲表示现在已经不完全是她的人。
“哼！”太子冷笑“还真能把自己摘干净，既然是你的人，就你来处理。”
“她既然入了宫中，就要遵守宫里的规矩，若是犯了错，交给慎刑司处理就好。”洛菲菲压根不接这句话。
太子盯着洛菲菲：“本宫以前怎么没发现侧妃如此正直。”
“臣妾是殿下的侧妃，定然要循规蹈矩。”
太子看洛菲菲的眼神有些生疏，说不出来为什么，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你变了。”太子盯着洛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