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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是很快就没什么用了。

其中的利益实在太复杂,每个人都靠阻断一些事情来获利。

“依然的透明。”叶蕙苒很认真的说“现在都是民不告官,官错了,百姓只能苦着,就像年前那么多百姓背井离乡以命相搏,才讨回一点公道。”

“若是能开百姓告官的途径,直达天听,便有了最强有力的制约。”叶蕙苒分析。

她说的这些,其实只适合明君盛世。

若是君王都昏庸了,这些事情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皇上没有再追问,表情变的深沉。

“她就是随便说说。”庆王谨慎的说。

皇上自嘲的笑了一下:“一个妇人随便说说便有如此见解,朕的满朝文武……”

应该不是想不到,而是这和他们的利益有悖。

再好的规定都要人去执行,只要是人便有诸多私心。

“你们先回去吧,朕休息一会儿。”皇上有些疲惫。

庆王带着叶蕙苒离开。

上了马车庆王才谨慎的问:“你怎么突然说那样的话?”

“心里想着别的事,没注意。”叶蕙苒抱歉。

庆王……

听她的意思,这话她想了很久了。

他打量着叶蕙苒。

“怎么?”叶蕙苒看着庆王“我闯祸了?”

“没有,只是……可惜了你们是女子。”庆王感慨。

以前他对女子的认知就是处理好家里的事即可,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无才便是德。

如今看临渊居士挫败京城学子,听叶蕙苒论朝政,她们的才学和能力一点都不比男子差。

“我们?”叶蕙苒看着庆王“还有临渊居士?”

“嗯。”

“对了,你以前和那些女子关系那么好,和临渊居士关系怎么样?”

庆王听到叶蕙苒这样问谨慎起来:“没见过。”

“她那么有名你怎么会没见过。”

“她性子乖张,我若是求见吃了闭门羹岂不是很没面子。”

听庆王这样解释叶蕙苒笑了起来。

回到庆王府叶蕙苒就开始画麻将。

之前她一直在想女子出来能有什么乐子,一直没有想到,今天想到三缺一就想到麻将。

这种娱乐方式可是男女老少通吃。

“你这什么东西?”庆王看叶蕙苒画一个一个方块。

“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叶蕙苒神秘的说。

庆王看叶蕙苒画的潦草的样子:“不如你说画什么,我来给你画。”

叶蕙苒眼睛亮了起来:“好啊。”

两个人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把麻将画好。

“杨叔,把这个拿去让匠人做出来。”叶蕙苒把图纸给杨公公。

杨公公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拿去让匠人做了。

两个人刚吃过晚饭,门房禀报说窦大人来访。

“又有什么案子?”叶蕙苒好奇的看向庆王。

“那你一起去听听。”庆王带着叶蕙苒去前面。

窦长波已经等在那里,还拿着厚厚的一沓卷宗。

他意外的看向庆王妃。

“无妨。”庆王示意他可以直说。

“昨天下官就把那些人全抓了,大半已经招供。”窦长波说着把卷宗放在庆王面前“他们一直被一个自称唐老的人资助,会试前收到固定的字,只是大部分当时就毁了,只有两三个人留下。”

“他们可说这唐老是什么人?”庆王看着那半寸长的字条,上面字小如豆。

“说是一个告老还乡的了老者,而且常年到处游历,具体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可见过唐老?”

“见过。”

庆王想见过人就好办一些:“仔细问问那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唐老。”

窦长波也是这样想的:“他们进京之后收到两次信,一次是让他们安心备考,到时候会有东风来,第二次就是收到这固定的字,但是都没见到人。”

“也就是说,第一次他们确定是唐老,第二次他们就没有怀疑。”庆王分析。

“是。”

“可有第一次的信。”

窦长波翻到卷宗下面拿出一封:“只有这么一封。”

庆王仔细看了看,上面是勉励学子的话,若一定要说有什么,就是东风送花上枝头这句诗。

然而这样一封信并不能说明什么。

“哎……”叶蕙苒探着身子看那信,突然扶了一下庆王的手臂。

“怎么了?”庆王说着把信交给叶蕙苒,以为她要看。

“这信有反光。”叶蕙苒是斜着看的,没有看到上面具体写了什么,但是看到了上面的反光。

庆王把信放平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确好像有东西。

“把蜡烛拿过来。”庆王吩咐。

窦长波立马把蜡烛拿了过来。

庆王对着蜡烛,随着纸张温度慢慢的升高,上面出现了一条鱼的形状。

白鱼令!

庆王和叶蕙苒对视了一下。

和太子有关?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能说清楚了。

洛伯恩本来就是太子的人,这就是最大的利益。

“鱼?”窦长波并不认识白鱼令“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暗号?”

庆王点头,随即把那半寸长的纸条也对着蜡烛看了看,上面也显现出一条非常小的鱼。

“这些东西我留下,那几个人继续审,看看还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尽快找到他们说的唐老。”庆王吩咐。

“是。”窦长波怎么觉得王爷认识这个标记。

送走窦长波,庆王立马把那些卷宗收了起来。

“唐老?”叶蕙苒重复了一下“今年的状元也姓唐,会不会是巧合?”

庆王的眼眸垂了一下,哪儿有那么多巧合:“我要进宫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早点睡。”

“好。”叶蕙苒点头。

科举舞弊之事和太子有关,叶蕙苒觉得太子可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

皇上看到庆王拿出的证据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朕本以为他结党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竟然会如此荒唐。”

“微臣担心这件事不仅仅是这样。”庆王一脸凝重。

皇上看着庆王。

“微臣见过杀手身上有白鱼令。”庆王把之前的事说了一下。

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

皇位以后的确是太子的,但是现在坐在上面的是皇上,他怎么允许别人威胁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