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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蕙苒……

庆王关注的重点怎么变的清奇起来。

“窦家那么多人在朝廷当官,说窦大人范围有点大。”叶蕙苒很认真的说。

“那你可以叫他窦少卿,京城独一份。”

叶蕙苒放下手里的东西昂着头拉着庆王的袖子:“容若就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了。”

庆王喉头一紧,这丫头真的是……

这个时候素苹刚好进来送点心,庆王顺势坐在叶蕙苒一边:“窦长波又不傻,他也不想这件事横生枝节。”

虽然开始聊正事了,叶蕙苒又开始不自在了。

改变称呼真的很奇怪。

叶蕙苒把东西做好了,但是不知道让谁去放。

而且她不确定要不要一直瞒着庆王,她觉得瞒不住的,因为事成之后定然有许多事情。

她正纠结这件事,杨公公说宫里来人请她进宫,叶蕙苒只好先进宫。

是皇后召叶蕙苒进宫的。

“本宫给你令牌就是想你时不时的进宫陪陪本宫,你倒好,没事不来,本宫不召不来,怎么?本宫想让你陪本宫说说话就那么难?”皇后装作抱怨。

“不是。”叶蕙苒尴尬“真的是事多。”

皇后听到叶蕙苒这样说笑了一下:“徐家的事我问过长波了,和你没关系。”

叶蕙苒看着皇后,皇后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找她来的吧?

“只是身为女子,很多时候迫不得已,本宫见过徐老夫人,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如今这样,也是想为徐家做最后一件事。”皇后叹气。

“做最后一件事。”叶蕙苒重复了一下皇后说的最后几个字“怎么听着是一场算计呢?”

“算不得算计,她能在牌坊街停灵,最起码徐家孙子辈都会有好姻缘。”

叶蕙苒大致知道这其中的联系:“皇后娘娘这样说还是觉得是我坏了徐家的事。”

“不是。”皇后看着叶蕙苒“本宫只是想给你说,过满则溢,如今庆王宠着你,凡事你自是可以由着性子来,但是两个人的日子,怎么能靠一个人撑着。”

叶蕙苒听皇后这样说没有排斥,垂眸反思起来。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和这个环境里的人有了牵绊定然会为他们改变。

她终究拗不过时代。

她也没想和时代拗,可能她这个人没什么大出息。

只是她要坚持什么的时候可以坚持。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所谓的坚持,在别人眼里就是大逆不道。

“其实本宫和皇上也希望庆王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宠着你是好事,可是他若是累了……”皇后看着叶蕙苒。

叶蕙苒看着皇后。

皇后看她这样就直说了:“上次裴夫人她们兴师问罪,本宫护着你,那是因为庆王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却不求封,那是皇上欠着他的。”

“那次若是换成了别的亲王的女眷,本宫也不会冒着大不韪袒护。”

叶蕙苒听明白了。

庆王宠着她是喜欢她,是没有理由的,但是在别人那里,尤其是在朝廷中,那就一定会有理由。

皇后本不想和叶蕙苒说这些,但是庆王又被弹劾了,皇上就让她提醒一下。

说了许久叶蕙苒才离开皇宫。

出宫的时候她慢慢的走着,看到有些大臣低头弓背十分谨慎而卑微的走着。

她看着那些人,想他们本身有功名都要这么谨慎,自己哪儿来的底气?

离开皇宫她没有回庆王府,而是去户部了。

“王爷休息一会儿吧?”施砚把册子抱过来。

“本王不累。”庆王看的飞快。

施砚也不好再劝。

叶蕙苒站在走廊那里看着庆王桌案上堆着高高的账册。

他回到家里风轻云淡轻轻松松,好像闲了一天,没想到会这么累。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终究没有进去找王爷,转身离开。

子衿跟在后面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只好跟着。

叶蕙苒也没有立马回王府,而是找了一个茶楼坐着。

茶楼里各种消息横飞,连说书先生说的也是最新鲜的事,时不时还和台下的听众议论一段。

叶蕙苒坐在那里听着,经过这么一次,徐家的事被扒出来不少。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叶蕙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小姐,时候不早了。”子衿提醒。

叶蕙苒这才反应过来,带着子衿回家。

两个人刚从茶楼出来就听到一阵喧闹,原来茶楼隔壁就是赌坊,今天生意异常的好。

叶蕙苒扭头看了一眼,随即上了马车。

庆王正要出门找叶蕙苒,刚好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

“王妃可算是回来了,王爷都要出门找王妃了。”杨公公夸张的说。

叶蕙苒走上台阶看着庆王。

“下午去户部怎么没给我打招呼?”庆王担心,怎么觉得叶蕙苒的状态不好。

“我也没事,看你那么忙就先回来了。”叶蕙苒挽着庆王的手臂往回走“户部现在管的比以前严了。”

“本来就应该那样,只是以前懈怠了。”庆王想是不是皇后和叶蕙苒说什么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想着回来也没事,就找了一个茶楼听说书,那说书先生说的太好了,我就忘了时间。”

“真的?那回头把他请到府里来说书。”

叶蕙苒笑了起来:“听的就是一个气氛,王爷把他叫到咱们家说给我一个人听就无趣了。”

“行,那下次我陪你去。”

叶蕙苒听庆王什么都顺着她反倒有些心虚:“王爷啊,裴夫人她们在京城名声都很好,我总是和她们对着干,是不是有点大逆不道?”

庆王不解的看着叶蕙苒:“是不是皇后娘娘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就是徐家这事让我挺纠结的。”

“挺纠结?”

“嗯,虽然那天我是被针对的,但是我就是挺不喜欢那些牌坊,不过是少数女人得到了利益,然后成了天下女人的枷锁。”叶蕙苒不满的说。

“不管男人怎么样,女人就一定要顺着,这就是完全不讲道理吗?”

“再说裴氏那样的,她压根就不喜欢江家大爷,没和江家大爷在一起生活一天,现在江家流放和她无关,她还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坐享牌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