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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太子的人,叶蕙苒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乱了对方阵脚也是好的。

钱赢听着庆王妃吩咐的语气不敢推辞,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叶蕙苒所在的画舫。

“晓茜姑娘,一起呀。”叶蕙苒看着侧身降低存在感的晓茜。

晓茜干笑了一下,躬身跟在钱赢后面过去。

等他们进到里面,丽悦她们已经整整齐齐的坐成一排,一脸严肃。

钱赢以为只有莫辞,没想到四个人都在,也不知道她们和庆王妃是什么关系,只好冲她们笑笑。

“坐啊。”叶蕙苒看钱赢那么拘谨。

钱赢点头哈腰的坐在一边,晓茜不敢坐,站在钱赢身后。

“晓茜姑娘也坐。”叶蕙苒看着晓茜那谨慎的样子“多日不见,晓茜姑娘怎么这么客气了。”

晓茜表情僵硬,实在挤不出笑来。

她成如今这样都是拜庆王妃所赐,现在又这般羞辱她。

“王妃让你坐你就坐。”钱赢看了一下晓茜。

晓茜这才别扭的坐在钱赢一边。

“来人,给钱老板上酒。”叶蕙苒吩咐。

钱赢只好点头赔笑:“多谢王妃。”

“我们就不喝了,但是钱老板要喝酒绝对不能不让喝。”叶蕙苒很实在的说。

钱赢笑的比哭的都难看,他怎么都没想到庆王妃会在这里。

素苹端了酒壶过来。

“素苹看不起谁呢?”叶蕙苒看着素苹。

素苹愣在那里不知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先给钱老板来两坛,上大碗,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连酒不舍得让钱老板喝。”叶蕙苒生气。

“咳咳……”莫辞听到庆王妃这样说实在忍不住笑,只好用咳嗽掩饰。

丽悦她们也没想到王妃会这样收拾钱老板。

“是。”素苹端着酒壶就走。

很快两坛酒和大海碗摆上,看的钱赢脸都绿了。

“钱老板这么喜欢喝酒,先来三碗。”叶蕙苒笑眯眯的说。

素苹立马给倒上,满满的诚意很足。

钱赢抽自己的心都有了:“王妃……其实草民……”

“嗯?”叶蕙苒盯着钱赢。

“多谢王妃。”钱赢只好端起来喝。

“素苹赶紧给钱老板烤肉,只喝酒伤身。”叶蕙苒示意。

“是。”素苹蹲在一边的烤架上烤肉。

钱赢到喉咙那里的酒差点吐出来,硬忍着咽了下去,喉咙那里好像被烫了一下难受的很。

嘴上说的好听,这三碗酒下肚,钱赢已经有点晃了。

“来,来,来,边吃边喝。”叶蕙苒招呼“她们四个你都认识,不用客气。”

钱赢憨笑着点头,冷不防打了一个酒嗝差点儿吐出来。

“钱老板做什么生意的?”叶蕙苒饶有兴致的看着钱赢。

“一点小生意。”钱赢赔笑。

“什么小生意这么赚钱,毕竟见丽悦她们一面不便宜,钱老板能四个都见过。”叶蕙苒更加好奇。

“实在太仰慕几位娘子的风采。”钱赢说着拱手。

“还真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叶蕙苒点头“真性情,喝一个。”

钱赢一看碗又被倒满了,只好硬着头皮端起来喝。

丽悦她们低头听着,心想庆王妃自小养在深宅,什么时候有一身这么匪气的劝酒手段。

“那钱老板可见过临渊居士?”叶蕙苒一脸崇拜的看着钱赢。

钱赢心里警铃大作,想自己一定不能喝醉了,或者……赶紧喝醉。

“惭愧,没见过,草民自罚一坛。”钱赢抱着酒坛子就喝。

叶蕙苒看着钱赢,这真是个狠角色。

钱赢一坛子酒下肚没有喝醉但是喝撑了,连着打了好几个酒嗝,转身就跑出去吐,到船边的时候他灵机一动直接翻到水里。

“不好了,有人落水。”水手叫着就下去捞人。

叶蕙苒她们也出去看,真看到钱赢在水里泡着。

这么快,酒劲儿还没上来就落水?

一群人一番折腾总算把钱赢给捞上来。

“赶紧把钱老板送回去换一下衣服,可不要冻伤了。”叶蕙苒叮嘱。

钱赢画舫上的人慌忙搭了栈桥把人给背过去。

晓茜也不行礼,跟着就过去。

“是不是过了一点?”清乐站在庆王妃身边担心的问。

“也是一个狠人,为了不酒后乱说这么冷的天直接跳进水里。”叶蕙苒摇头。

清乐也看出来了。

“他和你下过棋吗?”叶蕙苒突然问。

“没有。”

“那她找你……”叶蕙苒看向清乐。

“让我教他下棋。”清乐知道王妃想知道什么。

一个人的棋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不过他倒是彬彬有礼,不像一个沉迷酒色之人。”清乐觉得这件事不对。

“一个说自己做一点小生意,还不沉迷酒色,却见过你们四个,你不觉得奇怪?”叶蕙苒分析。

清乐当然觉得奇怪。

“外面冷,我们进去继续烤肉吃。”叶蕙苒没有深究转身进去。

被钱赢这么一搅和,她们接下来把见钱赢的过程说了一下,四个人对钱赢的印象都不错。

“不过能带着晓茜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莫辞一脸不屑。

木槿想了想点头:“看来以后没人说什么京城七绝了。”

“本来就是一个虚名。”丽悦不是很在意。

五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因为下着雪就让船靠岸各自回去了。

叶蕙苒回到庆王府没想到庆王已经回来,坐在桌子那里雕刻漆器。

她背着手走到庆王身边:“男人两大嗜好。”

庆王扭头看了叶蕙苒一眼:“什么?”

“逼良为娼,劝娼从良。”叶蕙苒沮丧的坐在庆王对面。

庆王放下手里的东西:“你可知为何?”

叶蕙苒还真不知道,意外的看着庆王。

“大荣规定,贱籍若想从良,要先到官府报备,之后不得从事贱业,两代人纳良民税,到第三代方可为良籍。”庆王解释。

叶蕙苒听的目瞪口呆,怪不得丽悦她们说脱离贱籍很难:“如此说来,只要入了贱籍,这一辈都别想脱籍了?”

“可以这么说。”庆王点头“所以逼良为娼是断了一个人所有的后路,劝娼从良,那么那个人以后就只能是他的。”

叶蕙苒明白过来了,就像丽悦她们,若是谁为她们赎了身,那么她们一辈子就只能卑微的是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