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风水不好,北风巨城在两年之后,又迎来新的危机。
但身为小兵的池天悯等人这次可没有回天之力,只能期盼圣境强者有什么底牌。
天空之中,莫北阳一人独战两大圣境强者,其中一头还是妖皇领袖冰封巨熊,险象环生。
妖皇们目标明确,要以最快速度拿下北风巨城的精神领袖莫北阳,它们不惜以伤换伤。
城墙之上,总指挥岳志面沉似水,作为总指挥,他如何看不出局势大大的不妙。
求救信号已经发出,但支援的圣者赶来,怎么也得好几个时辰,他怕莫北阳坚持不到那么久。
一旦莫北阳倒下,那整个军心绝对涣散,战场必然兵败如山倒,人间惨剧即将上演。
岳志不敢把期望放在莫北阳一个人身上,在战前,他们也准备有多套预案,以应对不同的局面。
根据战场的局势,岳志第一时间选择好方案,他不敢拖,迟则生变。
战场之上响起一阵激烈的鼓声,大部分将士不明白鼓声的含义,但少部分在战场厮杀的人,在听到鼓声后,便立马回撤,往城门方向而去。
这部分人便包括池天悯三人,在战争打响之前,三人所在小队已经接到特殊任务。
为了预防战场不可预知的各种风险,北风营作战智囊团在战前也模拟演练过不同的方案。
其中一种场景便是出现预料之外的妖皇,该如何应对,拖延时间。
经过智囊团的精心推演,最终制定的方案便是围魏救赵。
妖皇之中有一头螺角奎牛,与其他妖兽淡漠亲情不同,螺角奎牛最是护犊子,而这头妖皇,刚好有一只幼崽。
与人族类似,越是强大的妖兽,想要诞下后代便越难,螺角奎牛对自己的崽极为呵护,悉心照料。
北风营制定的计划也简单粗暴,那便是趁着妖兽抵御战后方空虚,突袭螺角奎牛巢穴,斩杀它的幼崽。
螺角奎牛对自己的幼崽是有感应的,如果感知到它遇害,必然暴怒,不顾一切的返回为它报仇。
妖兽可不懂得什么大局不大局,哪怕是在战场,说撤便会撤,哪里会管同伴的死活。
这便为北风巨城争取到喘息的时间,以等待援兵的到来。
螺角奎牛的巢穴,北风营是有大致方位的,但在此刻想要突破到妖兽群的后方,那几乎是不可能。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人族是掌握有传送阵法的,在主要城池之间,都有传送法阵。
但传送法阵的造价极其高昂,每一座都花费巨大,而且每一次的传送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传送阵属于战略物资,并不对外开放。
昂贵的传送阵用不起,但人族是最不缺奇思妙想的,有匠者通过对大型传送阵进行改良,研制出小型传送阵。
这样的小型传送阵传送的距离短,可能也就三五公里,用来赶路是没啥用的,但是危急时刻逃命,却是保命的神器。
虽说小型传送阵依然很贵,但不至于高不可攀,某些世家贵族的嫡系,还是能够配备的起。
不过这样的小型传送阵有个缺陷,便是它的传送是无序的,谁也不知道传送到哪里,除非提前布置定位法阵。
要是运气不好,传送到一座山的山腹或是地底深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被活活憋死。
北风营的策略便是依托于小型传送阵,将精锐小队,随机的传送至方圆几公里,然后找到螺角奎牛的巢穴,斩杀它的幼崽。
池天悯三人作为精锐中的精锐,自然在战前接受到这份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是没想到会真的有执行的一天。
“话我不多说,任务在战前已经交待,遗书也都留下,时间紧迫,即刻出发。”岳志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一趟的任务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运气不好,说不定直接传送到妖兽群中,当场毙命。
哪怕是成功传送到妖兽群的后方,也要面临怎么回来的问题,妖兽战结束,想要躲避回归的妖兽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成功找到妖兽幼崽,斩杀幼崽的小队,更是十死无生,螺角奎牛幼崽具备标记的能力,以他们的能力,如何能逃脱妖皇的追杀。
但为了妖兽抵御战的胜利,总是有人需要牺牲,这样的人可以是北风营的任何人,包括岳志自己。
池天悯三人也心情凝重,此行貌似是必死之局,除非传送到了北风巨城后面,但任务失败,城破,人依然会亡。
池天悯三人站在传送阵中,白光亮起,三人即将被传送离开。
就在此时,小七竟然从后方蹿起,一下便跳入了传送阵之中。
妖兽抵御战是没让小七参战的,昊辰国很少有御兽者,容易被误伤。
但它似乎感知到池天悯此行的危险,提前赶了过来,在最后一刻跟着跳入传送阵。
“小七,你怎么跟着过来了?”传送刚一结束,池天悯便焦急的对着小七喊道。
自己若是死了,小七自然会有人送到常胜侯府妥善安置,但现在它跟过来,可就无法保证安全。
“啾啾,啾啾。”小七似乎在说,休想撇下我,我来保护你。
事已至此,池天悯也只能带着小七一起,总不能真的撇下它吧
莫北阳正处于危机之中,池天悯也没有忘记正事,跳上一棵高大的灌木,打量四周的环境。
妖兽抵御战之前,每个小队都已经将地图熟记于心,螺角奎牛的巢穴位置更是重中之重。
打量完,池天悯跳下来,来到公子帅二人面前,苦笑道:“你说我们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我们距离螺角奎牛巢穴貌似不远。”
幸运的是他们实力最强的一组,刚好传送在螺角奎牛巢穴附近,大概率可以完成任务。
不幸的是他们会被螺角奎牛幼崽标记,成为螺角奎牛追杀的目标,然后用尽手段逃跑,为后方争取时间。
“要不我们假装没找到,挖个地洞躲个十天半个月,搞不好还能活下来?”池天悯笑着道。
公子帅翻了个白眼,他当然明白这是池天悯在开玩笑活跃气氛,如果他们贪生怕死,何必到军营历练。
“走吧,开干!”剑桦北依然言简意赅。
“干它丫的!”
池天悯二人附和,三人朝着螺角奎牛的巢穴一往无前,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