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破伞看起来脆弱无比,但在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它竟然坚挺无比,始终没被摧毁。
池天悯承受着源源不断的冲击,破伞卸去灵气冲击,但物理上的力道无法卸去,他只感觉双手发麻。
“快来帮忙,我撑不住啦。”池天悯咬着牙,嘶吼一声。
公子帅和剑桦北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听到池天悯的话,醒悟过来,连忙一起握住伞柄,让它保持稳定。
三人的力道下,冲击力被成功抵消,他们被破伞遮挡的严实,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其他的将士和妖兽则凄惨无比,逃过第一波蛇尾攻击的他们,在这波冰箭之下,全部丧生。
“强啊,吃货,竟然还有此等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的我以为我就要英年早逝了。”危机暂时解除,公子帅恢复几丝生气。
池天悯很想说,我tm也差点吓尿好么?谁能想到这破伞,竟然是一件强力法器。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三人还处于危机之中,谁知道这把伞能够撑多久。
三人举着伞,艰难的向着远方踱步,想要脱离两位强者的打斗范围。
没等几人走出太远,人族强者已经引导着冰魄王蛇脱离战场中心。
妖兽可以不在乎低等妖兽的性命,但人族强者不行,他不能坐视人族将士白白牺牲。
两位圣境强者离开,笼罩在三人头顶的压力消散,三人重重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妖兽抵御战战场,果然是最危险的历练之地,随时可能遭遇不可抗的伟力,死的无声无息。
看着周围被两位强者战斗清空的一片区域,三人怅然若失,他们真的能活到退伍的那一天么?
进了军营,可不是你想走便能走,哪怕他们是世家子弟,但也不得中途离开,否则就是逃兵。
想要当逃兵,不说律法的严惩,他们背后的家族也不会答应,丢不起这个人。
今年的妖兽抵御战才刚刚开始,他们便险死还生,而哪怕这一次侥幸活下来,他们还要面临两年的妖兽战。
他们还是把军营历练想的太过简单,能不能顺利的活到退伍,还真是不好说啊。
“衰货,要不我们接下来还是分开战斗吧?感觉有你在身边,我很没有安全感啊?”池天悯看着公子帅,吐槽道。
剑桦北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表示认同。
自从公子帅被岳志雷劈后,他似乎真的霉运缠生,运气极差,喝水差点被呛死,走在路上都能被鸟屎砸中,所以赢得个衰货的称号。
“滚滚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公子帅恼怒的摆手。
池天悯自然不会是真的要分开行动,只是劫后余生的调侃而已,三人都不相信命运。
三人缓过神之后,很快便投入到新的战斗之中,妖兽群正如潮水般冲击人族阵列,没时间悲春伤秋。
与此同时,北风营后勤营房之中,王世琨正在独自喝酒,他被一撸到底,成为最底层的军需官。
他第一时间求助父亲王明阳,得到的却是更加严厉的训斥和苛责。
他的所作所为虽然没有证据,但明眼人都知晓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念在父子之情,王明阳才给了他机会。
想到自己独子的惨死,父亲的帮理不帮亲,营区同僚对他的疏离,王世琨越想越郁闷,只能借酒消愁。
“是不是感觉很愤怒?明明是他先毒杀你的儿子,你为子复仇,合情合理,却被所有人责罚?”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王世琨背后响起,他的酒醒大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营房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位身材伟岸的男子,男子浑身黑衣,整个人笼罩在兜帽之中,看不清真容。
“你是谁?”王世琨警惕的看着对方。
“你别管我是谁?我就想问你,想不想要报仇,想不想要让那些责罚你的人付出代价?”
“你劳苦功高,不过是为子报仇,有什么错?就要被贬到底?他们真的是为了公证么?不过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比你高罢了?”
“毒杀城主府嫡系,这么大的罪过为何没人追究,不过是因为你父亲也知晓对方身份,不想交恶罢了。”
“啧啧啧,最可怜的就是你的儿子了,虽说调戏民女,但罪不至死啊。”
“你还记得他死的时候的模样么?他痛苦的抓着你的手,让你救他,但是你什么也没法做,甚至连帮他复仇都做不到。”
男子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引诱着王世琨的情绪,让他的双眼赤红,被愤怒充斥。
“他是谁?他有什么身份?”王世琨咬牙切齿道。
“常胜侯池战天的二儿子,你应该听过常胜侯的名号,他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而他只有两个儿子,池天悯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阴冷男子回答。
“他们都知道他的身份?包括我的父亲?”王世琨继续询问。
阴冷男子有问必答:“自然是知晓,不止是他,与他同寝的两人,身份也是不凡,你应该也察觉出莫北阳他们对这三人不一定的态度了吧?”
池天悯三人在营区的与众不同,有心之人自然能察觉,而王世琨想要报仇,必然是研究过他们。
“这便是他敢毒杀我儿的底气么?哪怕你是池战天的儿子,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王世琨咬牙切齿道。
“嗤,你能如何?以你的实力,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比背景,你更比不过他,而且你的复仇已经被他发现,今后更难下手,你能奈他何?”男子嗤笑一声。
王世琨的脸色迅速暗淡下去,是啊,他能做什么呢?现在他要实力没实力,要权力没权力,什么也不能做。
“我可以帮你,不过嘛,你付出的代价有点大。”男子的声音,仿佛魔鬼的呢喃。
王世琨的眼睛迅速的亮了起来,仇恨和不甘,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为了复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质瓷瓶,递向王世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