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圣的飞行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他便来到皇宫门口的通传处,哪怕是他,也不得随意进入皇宫。
法圣把池天悯两人制住,丢在一旁的地上。
在法圣落地的时刻,便有轮值的公公上前,满脸笑容的说道:“杨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找圣上有事?”
法圣不在意的踢了池天悯一脚,道:“抓了两个不守规矩的小贼,需要陛下定夺。”
“哟,两个小贼罢了,杨大人自己决定就是,无须劳烦陛下吧?”那太监惊奇道。
法圣淡淡一笑:“普通小贼也就罢了,这位可是常胜侯家的公子,我可不敢随意处理。”
那太监闻言一愣,仔细的打量起地上的池天悯。
池天悯只感觉丢脸,连忙把头转向一边,不过已经为时已晚,早已被眼尖的太监认出来。
太监也是明白人,常胜候现在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不敢耽搁,行礼一下:“劳烦杨大人静候,奴婢这就向陛下禀报。”
说完便向着皇宫快步走去,留下池天悯在原地凌乱。
他心中在琢磨着:砍脑袋应该不至于,但被斥责一顿应该免不了。
帝国的主宰昊轩州刚刚午憩起床,此刻正与皇后两人闲谈。
昊轩州并不是个昏庸好色的君主,并不像以往很多君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他与皇后伉俪情深,仅有的几个妃子,还是皇后以皇家开枝散叶为他迎娶。
此时两人正在讨论儿女,气氛融洽,皇后坐在昊轩州身旁,肤若雪脂,面若桃花,娇艳动人,哪里像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妇人。
“月儿此番游历,似乎经受不小的挫折,回来修炼刻苦许多。”女子声音清脆动听,十分悦耳。
昊轩州点点头:“她一向自视甚高,这次的打击未必不是好事,更何况这次她的收获也不小。”
皇后端庄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良久叹了口气:“真不知让她修行是对是错,有我们在,足可以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修行一途实在是艰险万分。”
昊轩州捏了捏皇后的小手,将她揽入怀中:“过段时间,等她心情平复,我们再问下她的意见吧。”
“要是她选择平淡,我定护她一辈子周全,要是她选择修行,我们也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以她的资质,未必不能问鼎那顶峰。”
两人正在谈论间,轮值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巡察司杨大人求见!”
皇帝两人分开,整理了下衣摆,道:“他此刻进宫所为何事?”
“常胜侯家二公子擅自在帝都领空飞行,被杨大人抓个正着,此刻杨大人带着侯府二公子,等待陛下发落。”来之前,轮值太监已经摸清来龙去脉,此时连忙简短的说明情况。
“噢?”昊轩州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池战天家的二小子,他知道,这几年搞出的动静不小。
连老祖宗都对他比较看重,他的成人礼,老祖宗还亲自前去。
“宣他们进来!”昊轩州命令道。
轮值太监接了命令,行礼告退,然后前去宫门传达指令。
没过一会,法圣带着池天悯来到了皇帝面前,此刻皇后已经离开,后宫不参政,法圣恭敬行礼:“参见陛下!”
池天悯在地上,也连忙喊道:“陛下安好!”
昊轩州摆了摆手,随后看向地上的池天悯,促狭一笑:“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杨将军,按照律令,擅闯帝都空域,该如何处置呀?”
法圣拱手:“按昊辰帝国律令,未经允许,擅自在帝都空域飞行,杀无赦!”
法圣是执法司的一员,纪律严明,一切以帝国法度为准,此刻这律令从他口中说出,充满肃杀之气。
池天悯听的心中一颤,任草微更是被吓的哭起来,在地上连连磕头。
她倒不是怕自己有事,她是怕连累哥哥,都怪自己,想要在天上飞行。
她是个平头老百姓,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上的县令,皇帝对她来说就是无上的存在,现在皇上要杀哥哥,那谁能阻止。
她拼命的磕头,嘴中求情道:“不要杀我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要在天上飞行,不关哥哥的事,要杀就杀我。”
她这反应,把昊轩州弄的一愣,他本就是打算吓吓那小子,可那小子没吓着,倒是把这小姑娘吓坏了。
池天悯反应过来,拦下任草微,这傻丫头,磕的可真用劲,就这么几下,头都磕流血了。
昊轩州看了几眼任草微,点点头,这么小的小姑娘,能有这番情谊,着实不易。
“我不记得常胜候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呀?”昊轩州笑吟吟的看着池天悯。
池天悯从他的笑意中,感受到一股善意,心中便没有那么紧张,也笑嘻嘻的回答:“我游历时候认识的干妹妹,不是我爹的女儿!”
昊轩州眉梢微挑,调笑道:“你小子倒是多情,游历都不忘勾搭女子,跟你爹可不像!”
池天悯汗颜,连忙解释:“陛下,您误会了,我真是当她是妹妹,跟亲妹妹一样!”
昊轩州摆手,不屑的瞟了池天悯一眼,一副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样子。
池天悯欲哭无泪,想当初父亲第一次见到任草微,也是语重心长的说:“她年纪还太小,再等两年。”
其实也不怪他们误会,任草微经过他的调养,现在身子已经完全恢复健康。
以前干枯的头发重新变得乌黑油亮,泛黄的脸颊,也变得红润起来。
她的五官生的极为精致,以昊轩州他们毒辣的眼光,不难看出她以后定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少年慕色,昊轩州对此也没有什么反感,不过是打趣小辈两句罢了。
昊轩州转头,对法圣吩咐道:“你下去吧,他交给我处理。”
法圣领命,躬身退下,他也不担心皇帝的安全,开玩笑,陛下可也是圣级强者,可不是池天悯这种弱鸡可以威胁。
等法圣退出房间,昊轩州突然正色道:“好了,现在没外人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砍你嘛,肯定不可能,但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冒天下之大不韪,不付出点代价,也不可能吧?”
听到昊轩州这话,池天悯彻底放下心来,只要不砍头,怎么都好说:“应该的,应该的,陛下您看怎么处罚我合适?”
昊轩州赞许的点点头,心中想着这小子上道,淡淡道:“近年来天灾颇多,百姓疾苦,但朝廷银子有限,力有未逮,你看?”
话说到这里,池天悯哪里不明白,这是找自己要银子啊。
可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只得如实道:“可是陛下,草民那点银子,怕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呀。”
“胡说,你那药材铺和匠作铺,早已遍地开花,寡人....别人想插手,都没民众买账,都只认准你家铺子,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你还没钱?”昊轩州略带怒容的呵斥。
池天悯面露苦笑,他也以为自己很有钱,可吕叔他们都拿去扩张了呀。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咬咬牙道:“陛下,草民也不瞒你,钱是真没有,都被下面人拿去建药学院和匠造府了,这样吧,我拿出药材铺和匠作铺三成的分子给陛下您,以后我名下所有产业,陛下您都占三成。”
昊轩州闻言,陷入了思考,池天悯的两个铺子,他可是了解过。
生意兴隆,关键是外人还插不进手,别人都认准他的铺子,三成的利润,每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财帛动人心,昊轩州虽然是皇帝,可近年来多天灾,帝国处处需要用钱,国库空虚,他也急需钱财来填补。
“行,你小子跟你老子一样,对我胃口,我也就倚老卖老收下,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以后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昊轩州怎么也想不到,此刻一个随意的承诺,后来连他最爱的女儿都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