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期盼又愉悦的心情,池天悯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次历练,虽然险象环生,但他收获颇丰,难怪那些大家族的子弟都要出来历练。
这次极北冰原之行,他通过与树妖的极限一战,对于自己的战斗能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同时古树之心,也在源源不断的改造着他的身体,让他对木系灵气的亲和力和感知力得到飞越。
虽然碍于身体缺陷,灵气吸收速度依然很慢,但对木系灵气的运用,得心应手许多。
除此之外,他还得到岳南浩海量的金钱,让他今后几年应该都不用为钱发愁。
而且通过凤凰精血,获得一个未来圣者的好感,简直赚大发了。
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今后他可以安心的待在北风巨城,无需为金钱烦恼。
池天悯在北风巨城买了好吃的,又给小丫头买了一身衣裳,给小七买了些玩物,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小院中。
还没到家,远远的从山坡上,池天悯就看到在院子里面修炼的任草微和小七。
池天悯满意的点点头,对任草微的勤奋表示肯定。
“我回来啦,你们想我没有?”池天悯推开院门,大声的朝着两小只说道。
“啾啾!”小七反应最快,欢快一叫,蹦跶着小腿,朝池天悯跑过来。
任草微也是眼睛一亮,欣喜的小跑过来。
“哥哥,你回来啦,这次出去辛不辛苦?”任草微一边说,一边接过池天悯手中的行李。
小七则是抱着池天悯的腿,找他要食物和玩物。
池天悯一脚踢开小七,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看看人家草微好贴心,你就知道吃和玩,都不记挂我。”
“不辛苦,这是给你买的衣服,你拿去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我们拿去换。”池天悯转头,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任草微。
任草微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不过嘴里低声说道:“哥哥以后不用给我买衣服,已经够多了,穿不过来。”
自从任草微跟池天悯在一起后,池天悯就没有亏待过她,把她当成亲妹妹疼爱,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
池天悯不在意的摆摆手,又把给小七买的小玩意丢给小七,小七抓起玩物,开心的到一旁玩去了。
半个多月没见,小七和任草微都极为想念池天悯,两人一兽度过愉快的一天。
这之后,池天悯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他也在葛陌村安定下来。
有了岳南浩给的钱,池天悯可以维持很久,不用再去北风巨城辛苦挣钱。
他每天早上和两小只一起修炼,下午打打盹,采采药,抓抓鱼,晚上吸收灵气,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池天悯跟村子里的人也熟络起来。
池天悯性格本来就温和,村民也大多民风淳朴,他们相处的倒也融洽。
尤其是在池天悯展现医术,时不时的帮助村民治个头痛脑热之后,他在村里的地位直线上升。
谁家还没个病痛,以池天悯的医术,自然是药到病除。
再加上他出手阔绰,每次让村民帮忙,都给予丰厚报酬,谁家有个喜事,他也随礼最多,谁家有个难处,他也慷慨解囊。
所以短短几个月,他便成为村子里面最受欢迎之人。
春去秋来,时间飞逝,转眼间,池天悯来到葛陌村已经快半年。
在这里,池天悯度过他的十五岁生辰,是他和小七、任草微一起度过的生辰。
那不善言语的父亲,没有通过传音石发来任何问候。
虽然早已料到,但池天悯心中难免失落,好在有两小只作陪,倒也过的不算孤单。
秋天到来,树林被秋风披上一层金黄,作物也得到丰收。
适龄的青壮年又被征召入伍,开始他们的军旅生涯。
秋天是个忙碌的季节,村民们在忙着收割,忙着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储备粮食,士兵们正在辛苦操练,为妖兽抵御战做着准备。
池天悯没有种田,也不需要入伍,每天有空的时候,就帮村中的老弱妇孺打打下手,收割下庄稼。
这一日下午,池天悯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喝着茶,晒着秋日的暖阳,悠闲惬意,一阵推门声,打破他的宁静。
“悯少,不好了,你快给看看,刘路快不行了。”两个村里的壮年,抬着刘路。
担架旁边,他的老娘和刚怀孕不久的妻子,正一脸紧张的跟在旁边。
池天悯立马从躺椅上起身,来到几人面前,吩咐道:“把他放下来。”
壮汉闻言,把刘路放到地上,池天悯见刘路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不敢耽搁,立马以手搭脉,一边诊脉一边问道:“什么情况?”
刘路的老娘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来,倒是他媳妇还算镇定,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前几天刘路进城采买,回来后不久,就病倒了,开始发热,呕吐。
起初以为是着凉,没有在意,用了点土办法,就没管它。
没想到今天病情突然加重,竟然出现呕血的现象,他们才急忙召集邻里,往池天悯这里送。
池天悯诊脉,仔细询问过刘路的症状细节,再翻看过他的眼白之后,池天悯的脸黑沉如墨,事情严重了。
“刘路回村后,接触过哪些人?”池天悯沉声道。
看到池天悯的脸色,刘路娘子也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小声道:“他回来不久就病倒,没,没接触过外人。”
“那你和你娘呢?接触过哪些人?”池天悯又追问。
“这.....”刘路娘子迟疑,她们每天都要出门劳作,接触的人可就多了。
池天悯见状,也明白过来,对两个壮汉吩咐道:“你们快去把村长叫来,说有大事发生。”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但以池天悯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威严,也没有质疑,立马去找村长。
刘路娘子吓坏了,战战兢兢的问道:“悯少,这是怎么了?”
池天悯不回答,只是说道:“等村长来了再说,别担心,有我在,没事!”
也许是池天悯神医的名头在这些村民中根深蒂固,池天悯的话,让刘路娘子安心下来。
在等待村长到来的间隙,池天悯已经开始为刘路施针治疗,刘路已经病邪入体,再不治疗恐怕有性命之忧。
他将刘路的上衣解开,露出胸膛,在关键穴位施以银针,驱动灵气,将病邪驱赶出来,在灵气的驱赶下,刘路吐出一口墨黑的淤血。
刘路娘子见此,担心的想要跑过来,但被池天悯厉声喝止:“别过来!”
刘路娘子停下脚步,池天悯用白布擦干净刘路嘴角的鲜血,又用石灰将那淤血掩盖,才对刘路娘子娘子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任何人不得靠近他。”
“草微,小七,你们两个就待在房间里面,不准进这个院子。”池天悯对房间里的小七和任草微也吩咐道。
刘路娘子此刻也意识到什么,脸露骇然之色,磕磕巴巴的问道:“是,是疫病么?”
池天悯也不准备隐瞒,点点头。
疫病是最恐怖的一种疾病,它的恐怖之处不在于有多致命,而是在于强大的传染性。
曾经出现过,因为疫病,整个城池的人死伤殆尽的情况,所以谈起疫病,人人自危。
而且现在即将面临抵御妖兽,要是现在疫病横行,蔓延到军营,将士们病倒,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等多久,村长就来到池天悯的院子,一起来的还有村中闻言的村民。
“悯少,这是发生啥事了?”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他也不拖沓,开门见山的问道。
池天悯先是环视四周,提前声明:“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们一定要镇定,不要惊慌。”
池天悯的凝重,让周围众人也意识到有大事发生,纷纷点头。
“刘路感染了疫病。”池天悯沉吟。
“嘶!”虽然池天悯提前打过招呼,但众人还是忍不住倒吸凉气,毕竟疫病太可怕。
众人看到躺在院子里的刘路,忍不住退后几步,更有甚者,直接开始叫嚷:“烧死他,烧死他才能防止疫病蔓延。”
在以往应对疫病过程中,大部分时候只能把染病的人集中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然后一把火烧成灰烬。
其他人虽然不忍,但也没出声,显然也是默认这种做法,只有刘路老娘和娘子,不断的抽泣。
池天悯黑着脸,喝骂道:“刘路又不是唯一进过城的,你们怎么保证其他人没被感染?要是感染了,全部拉去烧死么?”
池天悯冷眼看向叫嚣的最凶的几个人,把他们看得打了个寒颤,然后消停下来。
村长活了那么大岁数,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他也大声喝道:“刘老二,你叫嚣个啥,要是你儿子感染了,老子第一个把他拉去烧了,你信不信?”
刘老二一下就萎了,他刚才也是太过惊慌,下意识的反应,都是乡里乡亲,谁也不想这样。
“悯少,您看现在怎么办?”村长人老成精,自然知道池天悯的不凡。
这时候他只有牢牢抱紧池天悯的大腿,毕竟疫病实在是太过可怕。
池天悯从刚才就在回忆脑海中历来应对疫病的方法,此刻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就等着村长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