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衡两字,姚逸之的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而过,好似想起什么。
可后面的陈大人三个字立马刺激的他神经跳起来。
要是让陈大人知晓他做的事,那这晋升的谋划岂不是该扑个空。
“快斩。”姚逸之忍不住起身大喊道。
随着刽子手的一刀落下,纪衡眼前的世界在慢慢破碎。
咚的一声,世界就暗了下去。
而姚逸之则露出笑容,终于把这个家伙解决了。
突然姚逸之脑袋一阵轰鸣,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疼痛。
“纪衡,纪衡,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姚逸之咬牙切齿道,似乎想起什么似的。
随后姚逸之的眼前一黑,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在一个古朴的房间里,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声。
“大人,不好了,城东一女子在家中被人奸杀。”
......
秘境外面,所有人已经整整等待了三天的时间。
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如今的满面愁容。
这是大部分在外面等的心理变化。
就算是原本对纪衡颇有信心的汤玉枢,如今也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秘境的入口。
纪小子,你可千万别出事,真出了事,我怎么跟方老头交代。
“扑通。”一声,原本平静的秘境入口一阵波动,随后吐出一个人。
“有人出来了。”一道声音把所有人的精神都提了起来。
众人连忙围了上去,汤玉枢更是一马当先挤到最前面。
“纪小子。”汤玉枢欣喜道。
秘境扔出来的人,正是一刀被砍断脑袋的纪衡。
地上的纪衡哎呦吃痛两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好疼啊,你大爷的,你丫的还是靠着我出来的。
不说给点特殊待遇,最起码给爷体面点的出场方式吧。
就这么给我扔到地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院长。”纪衡睁开眼嘿嘿笑道。
汤玉枢扶起纪衡,上下仔细瞧了瞧道:“纪小子,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汤玉枢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看着精神头也是正常的。
“院长,我都说了,咱肯定没问题的。”纪衡跟自家院长嬉皮笑脸道。
“纪贼子,我们的姚大人还没出来,是不是你使了什么腌脏手段。”
不远处的燕国使团却见纪衡都出来了,自家先进去的如今依旧还没有影子。
心里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几人思虑良久,想来是那纪衡贼子使的手段。
在燕国的时候就听说这贼子颇为诡异,自家大人的岔子定他下的手。
不等纪衡等人说话,另一边的白玄便大声喊道:“燕人可是欺我秦国无人?”
“你家大人没出来,关我们什么事,或许是那老头作恶多端,被圣人留在里面也不一定。”
\"再敢胡言乱语,定叫你尝尝我秦人的拳头不可。\"
没了出头鸟的燕国其他人怎么顶得住秦人的威风。
在白玄的一通吓唬之下,燕国使团剩余的人竟都灰溜溜的低下头。
“秦使。”文庙的人走上前来:“看秦使春风满面,额头之上文光闪烁,想必在秘境之中收获颇丰。”
纪衡当然不会说自己在秘境里面领悟了什么,大家出来就忘记,怎得就自己能记得。
“这一出来竟然真真的就想不起里面的遭遇。”纪衡摇头说道:“圣人之能,果真变幻莫测。”
“不过仔细感应,这修为果然精进不少。”纪衡感叹道:“若是能经常在里面历练,这大儒修为,岂不是触手可及。”
不等守庙人解释,离的稍远一些的李怀远笑着走过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这秘境也不是随时都能进去的。”
“虽然我们还没摸清楚进去的规则,可一国只有一个,哪能容得一人独占。”
李怀远瞥了一眼跟鸵鸟一般的燕国使团,转头对守庙人说道:“这闹剧也该结束了,我先带人离开。”
“那燕国使者出来若是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半圣的话,守庙人自然不敢反驳,反正那老头现在也不在,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指不定就要翻车的燕国去得罪实力强大的秦国。
纪衡听到李半圣跟守庙人的一番话后,开心的拉着院长的手就离开文庙。
而燕国的其他人则依旧留在原地等待着自家大人的出现。
这一等就是好久好久,直到燕王喜召回他们,也没见姚逸之的出现。
至此,上层读书人们就对这个新出来的秘境提高了警惕。
这几日,纪衡天天缠着汤玉枢聊天说话,最终在纪衡的良苦用心下,汤玉枢决定跟着纪衡来秦国。
这不是仓促的决定,如今汤玉枢跟另外两位副院长,已经卸任学宫的院长之位。
只因为当初纪衡在学宫上过学,连带着幽州学宫都遭了殃。
特别是从纪衡一出道就力挺纪衡的几位院长,更是被国内的其他读书人一同打成叛徒。
这也是汤院长听到纪小子出现在秦国之后,不远千里也要来瞧瞧的原因。
做了决定之后,汤玉枢就决定回燕国,把在燕国那些因为纪衡的关系被打成叛徒的人一起带过来。
如今他也在那位半圣那里了解到不少纪小子在秦国的处境。
虽然有着秦王的撑腰,纪小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找麻烦的人也不少。
自己这个当师长的,怎么能坐看学生被人欺负。
’’小子,我回去把陈老头他们叫上。”汤玉枢笑着说道:“你到时候可要照拂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老头子。”
“院长瞧您说的。”纪衡哭笑不得道:“您跟陈院长他们都是顶尖的大儒,哪里需要我照拂。”
“应该是几位师长纡尊降贵来秦国给小子我撑腰,也好让那些个歹人知道,我纪衡也是有师长替我出头的。”
汤院长怔怔的看着骄傲的挺着胸膛的纪衡,鼻子一酸,多好的孩子。
怎的那些人就不放过呢。
“纪小子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杀得了人。”汤玉枢眼底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