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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众人在玩寻宝游戏,兰莺两眼放光的加入了队伍。

主子都加入了,兰莺的侍女们只能撸起袖子去陪着。

“小姐,你慢一点!”

“这里之前大概是千瑕宗的宝库。”牧非檀看着众人玩沙堆寻宝玩的热闹,倒是意外起淮生没有下场。

“你那是什么眼神。”淮生抗议,“我是一个成熟的大人,要是再和一群小辈玩沙子,那像什么话!”

旁边的东升转头看向说话的大人。

淮生没有遮掩,毕竟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是芳龄不知多少岁的老登了,和一群年轻气盛的小姑娘小伙子已经有了代沟。

不过这个小蛤蜊突然看他是什么意思?

牧非檀瞧出端倪,“东升护卫有话要说?”

东升点了点头,“我有些好奇两位的年岁。”

“十八。”淮生摸了摸自己的帅气脸蛋,十分自信。

在他心里,他永远是十八岁的鲜嫩大男孩!

东升:“……”

牧非檀轻勾嘴角,声线轻慢,“说来也巧,你家少城主两三岁的时候,我们碰巧和他相处过几天,那时候的他倒比现在更像个大人。”

他的语调风轻云淡,东升却是听得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一路上两人都对欧阳煦和颜悦色,又是送地图又是帮他们护送城民,原来是儿时的旧交。

可这样的话……

东升视线掠过两人精致的相貌,投向了玩沙子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傻小子。

“你不用想着问他了。”淮生看懂了对方的未尽之言,“这孩子越长大越不聪明,能记得起我们才怪,这就当做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了。”

抱歉小煦,我只能小小的污蔑你一下了。

东升听到这个略显荒诞的理由,却越想越有道理,“欧阳煦现在确实看着不怎么聪明,真想不到小时候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包子脸,为人稳重,会因为不想做功课练武而哇哇乱叫。”淮生简单的给他做了一个总结。

听着倒是很有意思,东升想象着三头身的欧阳煦哇哇乱叫的样子,悄悄勾起了嘴角。

一直情绪内敛的小护卫难得有个笑模样。

淮生一个乐子人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舌头一转就开始现场吃瓜。

“你觉得那位兰莺小姐怎么样?”

东升被问得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哎呦,就我们三个人在,你尽管畅所欲言嘛。”

淮生再接再厉,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就说说你作为欧阳煦的朋友对这位未婚妻的感观。”

掩埋着宝贝的沙土堆里,欧阳煦正拿着不知哪搞的铁锹“哼哧哼哧”的刨土,专注的样子像极了爱情,而东升也看着这样神态专注的欧阳煦出了神。

极短的时间内,淮生已经脑补出了一场虐恋情深的戏码。

“大概兰莺小姐是看不上他的。”东升扭回头,一脸无语。

刚才那一锹锹的土几乎是精准的扬了兰莺和她的侍女们一身,几人看欧阳煦的眼神都快吃人了,兰莺应该很难对这样一个“童心未泯”的家伙有好感的吧。

淮生:“……蛤?”就这?

“我问的是你!”他不死心的重复一遍。

他钮祜禄氏·淮生势必要挖出这对隐藏的的双向暗恋楠同!

“我?”东升有些茫然,“那是欧阳煦的未婚妻,我并没有评价的资格吧。”

“自信一点!你有!”淮生握拳。

呃……想了又想东升也想不出问话人的目的,只能无措的将眼神投向了一边的牧非檀。

什么意思啊到底?

牧非檀同样对伴侣乱挖坑式的询问方式感到无奈,但他也不屑于去刺探两个小辈的感情生活,只能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他是想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欧阳煦。”

东升想了想,道,“当年我在海边救了被人暗算的欧阳煦,之后他带着我到了元景城安身,他对我帮助良多,我一直很感激他。”

这种纯兄弟似的发言,淮生听得失望不已。

但失望归失望,他的嘴巴仍旧闲不下来,“你把他当哥们,但你没发现对方其实对你格外好,甚至已经超过了某些属于朋友的范围么?”

东升的心跳快了一拍,“你的意思是……”

“东升我挖到了一块玉髓!灵气可足啦,我带回去找匠师给做成簪子好不好?”

欧阳煦抓着一块巴掌大的透色玉髓,拉起东升一只手,将其放了上去。

玉髓连带着沙子沾了东升满手,东升刚刚还悸动的心情顿时就平复了。

“下次这种东西可以不用拿给我!”

“我猜你肯定喜欢。”欧阳煦笑了两声,甩了甩头。

霎时,大狗一样的青年甩着身子,一身的沙土都被甩向了四周。

淮生因为牧非檀及时的出手免去了吃土之苦,可欧阳煦身边的东升就没那么好运了。

“欧阳煦!”

东升“呸呸”吐着嘴里的沙子,大比兜已经蓄势待发。

“我就是身上痒没忍住,你别生气啊!”欧阳煦抱头鼠窜。

东升冷笑着撸起袖子追上去,“你不用急着解释,先站住就行!”

随后是他逃他追,卷起的尘土漫天乱飞,连带着密室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吃起了土。

在房间内整齐一片的“呸呸”声里,淮生冷静地拉上道侣的手关门离开。

感情这种事,还是交给缘分吧。

他无能为力,阿弥陀佛。

亮亮堂堂的地下密道畅行无阻,淮生带着牧非檀走着走着就起了故地重游的心思。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牧非檀不太确定他拿着剑指着对方的回忆是不是对方想要的,没有敢开口。

“就是那天啊。”淮生一脸梦幻,“我一醒来就看见了穿着一身黑衣拿着剑的你,当时我的心里就在想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牧非檀松了一口气。

淮生一脸娇羞,“那你呢?当时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感觉?

回忆了一下,牧非檀笑了,似是也陷入了当初的回忆,道,“当时的你就像一只炸毛的小鹌鹑,明明瑟瑟发抖还强装镇定的求我饶命,很可爱。”

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