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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事件经过,六六六也迷糊了。

莫非淮生真是个点石成金、摘花成药的天才?

“这片花海是何时出现的?”牧非檀又问。

六六六想都没想,“这花海当然是,是……”

嗯?是什么时候来的?

被问到知识盲区的六六六电子音开始出现卡顿,随着电流声的变大,花海一阵摇曳。

牧非檀的神情也从凝重变为了漠然。

又是一阵风拂过。

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这片花海是何时出现的?”牧非檀问。

六六六想也没想,“这花海是系统诞生后,管理系统们为主神献上的礼物。”

“是么。”牧非檀垂下了眼,没有再问。

别墅样的禁闭室里。

淮生生无可恋地躺在大厅的地板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连七幺幺零都能被放出去参加庆典,为什么他反而在庆典日被押进了禁闭室。

可真是百里挑一的倒霉啊!

禁闭室里禁止了系统的全部功能,让被关者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淮生气的在地上打滚,但仅仅一会儿就无聊的睡了过去。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甚至这个梦也是第二次。

他梦到了穿越前的那一晚,梦到被消防员从冰凉的河水里救上岸,却又在被送进救护车时,心里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悲痛。

为什么?为什么得救了反而会伤心?

他挣扎着想要下车,却在那瞬间猛然惊醒。

“你终于醒了。”

把人叫醒的七幺幺零松了一口气,“刚才你一直在发抖,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看着半空中漂浮的荧光粉小球,淮生擦擦额头冒出的汗水,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好,刚才我只是,或许只是做了个噩梦。”

身为系统的七幺幺零没有做过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话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关禁闭了?”

说到这个,满腹委屈的淮生可就忍不住了:

“执法程序真是太小气了,我就摘了几朵花而已,竟然就小题大做把我关起来了!”

“花?”

七幺幺零声音有些发飘,“你说的是城外那片花海?管理系统们特意用数据程序构建出来,献给主神的花海?”

淮生顿时懵了,一下支撑不住的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怎么会!

如果那片花海是数据构建的,那他,那他——

淮生气得嗷嗷叫,“那我不是白蹲这个禁闭了吗!啊啊啊啊放我出去!”

“你小声点。”七幺幺零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要是被管理系统们听到,说不定会增加你的刑期。”

淮生【两手捂嘴·jpg】。

关三天就要他老命了,系统叔叔可不能再加了,他害怕qAq

见新同事安静下来,七幺幺零也有了闲聊的心思,说这么些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有新同事。

尊嘟假嘟o.o

淮生有些怀疑,难道他前面的九十一万个系统都是一起出现的?

这么想着,他也问了出来。

“是啊。”七幺幺零给予肯定,“一开始就有1到号系统。”

身为的淮生稍加思索,猜测着他这串编号到底有什么意义。

嗯,好像他穿越前的那一年就是9100年吧。

那73?七月三号?

话说他穿越的那天晚上是几月几号来着,是七月吗?

肯定是巧合吧,淮生甩甩头没有再继续往下想。

“那你呢,你被关禁闭是什么原因?”他问七幺幺零。

而七幺幺零也是全盘托出,讲述了他刚做完的一个任务,一个痴情女子被骗财骗色后却还对渣男一往情深的故事。

淮生听得直皱眉,但又很疑惑,“可你不也完成任务了,怎么会被罚?”

七幺幺零两根机械腿垂在沙发边上一晃一晃,“我实在气不过,就在离开小世界的时候剪掉了那渣男的巴雷特。”

“……剪得好!”淮生并起双腿,对着七幺幺零伸出了大拇指。

莫名被关禁闭的日子实在难熬,幸而淮生身边还有个能陪着说话的伴,但这位同伴也只陪了淮生两天,第三天它提前离开后,淮生一个人只能无聊地闭上眼睛睡大觉。

再一次从视角莫名的睡梦中醒来,淮生一睁眼就看见了沙发旁边来接他的家人。

他揉揉眼站起来,神情沮丧,“我这次可真是做了一笔赔本买卖。”

“怎么会。”六六六一声惊呼,“你摘的那些花可不得了,牧非檀吃完现在已经完好如初了。”

淮生听得一头雾水,“可那些花明明是构建出的数据,怎么可能有效果。”

六六六:“或许这就是主神给你的礼物?”

他有这么大面子?淮生自我怀疑。

听到某个不想听到的角色,牧非檀转身就走。

“他这又是怎么了?”淮生茫然地看向六六六。

六六六哪知道,但对方想要解释他也能编上点,“虽然他的身体恢复了,但不代表他的心眼变大了,他这个人一直这么小心眼,可能是听到主神对你另眼相待就吃醋了吧。”

淮生点点头,这确实是对方的一贯做派,但……

他也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他俩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发展到吃醋都不分对象了呢!

那可是完美无瑕的主神,他何德何能和人家扯上关系啊!

简直不可理喻。

带着满腔的无奈,淮生慢吞吞地走出了禁闭室。

门外,牧非檀已经静候许久。

“我们现在走?”淮生挂上一张笑脸靠近。

牧非檀视线转向一边,语调凉飕飕,“你舍得离开你的主神了?”

淮生欲言又止,终是叹了一口气,“像我这种癞蛤蟆,能吃上一次你这种天鹅肉已经是祖坟冒青烟,我真的没那个能耐让祖坟天天冒青烟!”

一番真心话如诉如泣,足以令人潸然泪下。

真是伤敌一千自损三万的告白啊,六六六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而身为被告的牧非檀同样无言以对,只简单地声明了六点——“……”

空气是那样的沉寂,仿若一潭死水。

解决好感情纠纷,淮生再度扬起了微笑,“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对于期待许久的故地重游他兴奋地搓了搓手,但对面两个,怎么一言不发?

淮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