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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持了几秒钟。

阮晨坐回沙发上,橙汁已经没有那么冰了,喝起来没有了之前那种令人愉悦的感觉。

“您好像当不起爸爸这个称呼。”阮晨语气疏离冷漠。

新的线索出现了,刚才电话里那个女人。

阮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个妖娆的背影。

“阮晨,没有我的话你就什么也不是,”阮正德讥讽的笑,“你身体里永远留着我一半的血,你身上永远都有我的基因——你的生命是我赐予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接完那个女人的电话后,对待阮晨的态度骤然间强硬了起来,好像那个女人给了她莫大的底气。

一个妖娆的,很有手段的强大的女人?

阮晨回忆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人物。

她相信记忆并不是没来由的,但是暗红的头发和眼眸,好像是这个世界南部一些部落的特征,阮晨这辈子从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

还有,阮正德应该接受了来自这个女人的监视。

阮正德再怎么样也是坐拥华国体量最大的集团的董事长,怎么会愿意接受来自他人的监视?

阮晨眼神在阮正德身上迂回巡视,最后起身,走上前。

阮正德下意识想侧身躲避——那年在阮氏集团,阮晨一身黑色衬衣,拎着铁棍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情景记忆犹新,这是他这段时间来的梦魇。

阮晨伸手,扯下阮正德西装左侧的那枚胸针,打量了一眼,扔进那半杯橙汁里。

大半夜还特地穿了正装,本身就很可疑。

“现在才是你我之间的谈话,”阮晨说道,“让我见见她,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条件不会变。”

“把你的条件一次性说完。”

阮晨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大半夜的搞这么费脑子的事儿,真的挺累。

“从今以后当我的乖女儿,搬回半山别墅,我可以不干涉你的学业,但是你的婚姻必须听从阮家的安排。”

阮晨不置可否的点头,“继续。”

“我知道你很受一些人的青睐,听说四大院有些教授有意收你做他们的学生,你前途无量这些话我听了不少次。所以我需要你在接触到这个国家真正的权利之后,和我共享你的一切。”

这些话能传到阮正德耳朵里不奇怪,只是阮正德不知道的是,“有些教授”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条件阮晨不可能答应。

但是不答应的话,又该怎么样逼迫阮正德把带自己见到那个女人?

阮晨不想做脏了手的事儿。

她取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亮给阮正德看。

照片上的女子气质清冷华贵,一看就是打小培养的。

她坐在图书馆,穿着白色卡夫绸的裙子,手腕上戴着梵克雅宝最新一季度无烧鸽血红手链,天鹅一样白皙的脖颈上是一串天女珍珠,正专注的看着一本书。

而她对面那个男人,就是强行闯进阮家,破坏了阮家和宋家的合作,强行带走阮韵寒的苏缙。

从这张照片就能看出来,苏缙没亏待阮韵寒。

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阮正德就有些失态。

相比于阮晨,阮韵寒的背叛才在阮正德意料之外。

那是他精心藏在国外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却在回到京州后短短数年里和这个家庭决裂——准确的说是私奔。

阮晨点点背景模糊化处理过的那张照片,“你也别指望我能做你的乖女儿,我要是回到回到半山别墅,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敢闭眼吗?”

“这段时间找不到你真正的乖女儿,很心急吧?我把地址给你,你带我见那个女人,怎么样?”

阮正德权衡了片刻,“成交。”

阮晨从桌子下方拿出一张便签纸,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学校的名字。

“这所学校教务处的电话网上能查到,你可以核实一下,F国现在应该是下午,动作快点还打得通。”

阮正德击掌,把便签交给走来的下人,“去核实一下。”

那个人很快就返回了,“先生,问过了,确实有这样两名学生,在F大法学院,入学时间和大小姐离开的时间吻合,只是他们的名字和身份和学校那边对不上。”

阮正德眼神亮了,那是终于找到猎物踪迹的兴奋。

身份对不上很正常,如果阮韵寒还用自己的身份,早就被阮正德找到了。

“我请示一下圣女。”阮正德取出手机。

其实他一开始就他不介意把阮晨引荐到那个妖娆的女人面前,双方斗的越狠他越高兴。

他一开始选择听从这个“圣女”的命令,也不过是有利可图,现在要是有能让圣女和阮晨两败俱伤的机会,他乐得坐收渔翁之利。

电话被拨通,阮正德正想开口,手机被阮晨不容置疑的抽去了。

电话那边的人居然在吃薯片,咯吱咯吱的,含混不清的问,“哟,阮董这是和你的乖女儿条件谈好了?特地屏蔽了我留给你的通讯器,我看不到阮董对我们这次合作的诚意啊。”

”诶,大半夜吃薯片不怕发胖吗?还是你压力太大了?真奇怪,你们这种躲在阴影里操纵人心的人,也会觉得有压力?”

阮晨突兀的开口,没有敌意,纯粹是好奇。

她自己也觉得好像那里不对。

这个女人就算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应该是幕后黑手之一,可阮晨偏偏就是对这个声音提不起提防的意思,甚至问了一堆废话。

电话那边嚼薯片的声音停住了。

片刻后是女人迟疑的声音,语气里没有了之前对待阮正德的威胁、强势和命令。

“就是这个牌子新出了一个口味挺好吃的,虽然我在控制体重,不过新款低脂减盐也还好啦。还有我真没有操纵人心什么的...算了我跟你说不清。”

阮正德:不是应该要死要活吗?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这两个人这是在聊什么?

阮晨也觉得荒唐。

但随着聊天,她心里的熟悉感越来越强,好像有一个两个字的名字就在唇边,要脱口而出。

好像曾几何时,这个人曾搀扶着她,这个声音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阮晨又开始头疼。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下意识的继续说,“说不清的话要不见面聊?那个...我叫阮晨。”

“我叫颜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