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胖子这家伙确实厉害,
就这么紧张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一眼就看出孙连成手上是由十三种野兽的牙串起来的“十三地煞串”。
这种东西收集起来异常辛苦。
许多法师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弄出一串来。
第一个难点在于这些野兽的生辰八字都有一定之规。
更难得是其中有一种叫“食铁兽”的东西,
这玩意,平时连见都不一定都见的到,更不要说什么生辰八字。
孙连成这家伙也不错,危机之中,不忘解释:“这是一位道长的临别时的赠物,当时嘱咐我不到最后紧要关头,不可轻易使用。”
沈辉不知道那“十三地煞串”的厉害,只记着曹胖子说起虎豹骑的弱点。
掏出腰间一直带着的糯米,看准一个空隙,向一名虎豹骑列下抛去。
被打中的虎豹骑身形一顿,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糯米,又转头看沈辉
这是咋啦、破了我们的吞贼财位,想用几粒大米贿赂。
曹胖子趁着那名虎豹骑动作微滞之时,挥长鞭将其卷落马下。
典韦顺势上去补上一矛。
一片蓝色的尘埃,萧然而逝。
曹胖子手上不停,嘴上也没闲着,“这特么又不是僵尸,用糯米有个屁用,用桃木剑!”
用不着曹胖子说话,沈辉已经发现不妥,反手抽出曹胖子腰间的桃木剑,向补上来的一名虎豹骑刺去。
在擂台挑战的空间里,沈辉虽然也咋咋呼呼的上去过两次,
但是像现在这样动真格的,还是第一次。
虽然知道是假的
但是,沈辉在刺出的一刹那,还是闭起了眼睛。
紧接着,听到耳边响起一种怪异的声音。
仿佛某种东西被灼烧后的破裂。
再睁眼时,被桃木剑刺中的虎豹骑和被典韦刺中的一样,变成了蓝色的烟雾。
沈辉惊喜之下,发现桃木剑的剑尖也短了一截。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桃木剑触碰到虎豹骑发生的某种奇特的反应。
这些可把沈辉给乐坏了,直接跳到典韦身边,哇哇大喊着,“典韦兄弟,我来助你!”
典韦一看,更来了精神,一扫刚才的颓势,竟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上仙相助,区区小贼,自不在话下。”
曹胖子更是精神大振,一套鞭法使的虎虎生威,百发百中。
只有孙连成紧握着“十三地煞串”,躬着身躯,像是伺机而动,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不一刻,已有近一半的虎豹骑变成蓝烟,消散而去。
二混子沈辉当年也是附近几条混同混出来的,临敌经验并不算太差。
知道自己和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根本没法比,
也不管来人招数如何,更不管什么软肋不软肋的。
只使着当日在对战棒子国的国战时,五子良将轮流教他的一套剑法,就像武术表演似的。
就这,还刺中了好几个虎豹骑。
沈辉兴奋的同时,心中疑惑:司马懿训练出来的虎豹骑就这?
亏的当时看到高仙芝的陌刀兵的时候,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 “希望有司马懿的虎豹骑来应对。”
或许,也只是像曹胖子刚进来的时候一样,被限制了能力。
沈辉心里想着,分神的功夫,眼角的余光却见刚才消散的蓝色尘埃围绕在七根石柱四周,渐渐聚拢。
一匹虎豹骑像是从地狱中,再次回到人间。
“我去,这玩意还能复活。”沈辉吃惊的大吼了一声,手上一慢,险些被一名虎豹骑的长矛刺中,还好典韦时刻防备,挥长矛帮沈辉挡下。
典韦自己却因此左臂被刺中一矛。
典韦吃痛,身形顿时慢了下来,险情陡起。
好在曹胖子连挥数鞭,帮典韦化解危难。
只一瞬之间,形势急转直下,本以为胜利在望的几人,立刻陷入了无尽的轮回之中。
这玩意能复活,别说厉害不厉害,就是转着圈耗,也把这几个人耗死了。
曹胖子见势不妙,一把夺过孙连成手上的“十三地煞串”,顺势丢给典韦,喊道,“用这个刺!”
典韦接过手串的同时,将长矛抛给沈辉后,又把手串缠绕在右拳上,反手一拳挥出。
十三颗兽牙划过虎豹骑,仿佛划过绵软的沙堆一般。
一声凄厉的啸声响起的同时,蓝色的烟雾在原地转了个圈,飞速钻入雀阴位的石柱中。
沈辉接过长矛,顺手把桃木剑丢给孙连成,同时喊道,“别傻站着,干这帮孙子。”
孙连成早他娘澎湃了,就是抓着一把牙,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接过桃木剑,二话不说直接跳典韦身边。
典韦见了,大喊着,“连成大哥小心!”
孙连成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剑法,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云游过十来年的人。
怎么说也不会比沈辉差
典韦有了沈、孙二使护法,顿感一阵轻松。耳中又听到曹胖子喊道,“不用管他俩,拼力杀敌!”
典韦也不多想,曹胖子说啥,他就听啥,
曹胖子的一句话,典韦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沈辉和孙连成两人,集中所有精力对付虎豹骑。
孙连成加入战团,立刻便杀红了眼,一通“哇啦哇啦”的乱叫后,桃木剑也被他烫的只剩下小半截。
沈辉此时已经知道被长矛或桃木剑刺死的虎豹骑并不会真正消失,挥舞长矛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雀阴位的石柱。
虽然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是至少到现在,第一个被兽牙刺中的虎豹骑还没有复活。
同时见到孙连成手上的桃木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喊了一声,“你特娘能不能省着点用……”
接着又喊道,“还有没其他宝贝,赶紧都掏出来。再留着就真等着下去传给你那俩儿子了。”
孙连成这人,胆子说小不小,说大也真没多大,
不然的话,在明知曹胖子和沈辉是来破墓穴的情况下,也不会一直悄悄跟着,不肯现身。
刚刚只是凭着一时之勇,眼见桃木剑越用越短,心里早就发慌,结结巴巴的说,“没了,这次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