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随我上前,擒拿二贼!”
魏延懒得再和这两个太平贼斗将,更何况他接下来还有要事在身。
众军一声呐喊,纷纷操着挠钩、长矛拥上前来,将花荣、吕方二人逼得连连后退。
“诶呀!”
魏延拨马上前,在刚刚的交战之中,他早已明白虽然这个用枪的花荣武艺还算可以,但是这个使画戟的就十分的稀松平常了,眼下,他要先擒此人!
看着魏延的大刀奔着自己的脑门劈了下来,吕方急忙挺戟抵挡,不想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长枪兵手握大枪狠狠刺来,一下子枪头就搠进了吕方的大腿!
“啊!痛煞我也!”
吕方刚刚挡开了魏延的一刀,随即就被刺了个大窟窿,疼的大叫一声,身子一沉,几乎要栽下去了!
“杀呀!杀贼!”
都说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锤,众军见花荣将长枪挥舞的密不透风,难以立功,又见吕方已然是支撑不住,当即一个个调转枪头,奔着吕方就杀了过来!
“走!”
花荣见此情形,也再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调转马头,几乎用足十二分力气,只顾纵马狂奔,挥舞长枪,将面前抵挡的汉军一个个刺倒,逃之夭夭。
可他哪里知道,他刚刚逃出没有五十步的距离,吕方就被当场擒杀在地!
可怜小温侯,跌落下马,被大刀、长枪活活分尸,等魏延喝散众人时,只剩下满地的血肉肢体……
魏延当即顾不得其他,叱喝一声:“随我来!”
一时间,所有汉军跟在魏延身后,踩着刚刚花荣、吕方二人搭建好的浮桥就冲了过去,直奔太平军营寨!
此时的宋江早就跟着石达开引军走了,只剩下正在寨里打盹的吴用,忽然觉得心惊胆战,只觉得不妙,正要取出随身的爻杯占上一卦时,忽然听得外面马蹄声、喊杀声响作一团!
“军师!将军!大事不好了!”
看着甲胄都没有穿好,奔进来报信的士兵,吴用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给我出去!让外面的兄弟们抵挡汉军!只等翼王和大将军引军回来,大破汉军!”
吴用几乎发飙,大声叱退士兵。随后他便飞快地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就拍到了自己的脸上!
“杀呀!”
魏延率军迅速击破了从里面涌出来的太平军,一马当先就杀到了中军。
赫然只见中军无人,魏延正要四下寻找,只见一员小校和几十名亲军将一伙百姓押了过来。
“这些是什么人?”
魏延催马上前,询问道。
“将军。”
小校解释道:“这是我们在左边的大营里发现的。都是附近的村民,被太平军裹挟到此,平时充当劳力和杂兵。”
“这样啊……”
魏延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忽然想起来自己家主公不是向来以仁义为本吗?既然这些是平头百姓,放走便是,也落得个好名声。
“咳咳……”
魏延清了清嗓子,说道:“尔等听好了!我等乃是朝廷官军,既然你们是被贼人抓来的,现在便可自行离去了!记住,官军是平贼而来!太平军早晚必将灰飞烟灭!”
众人闻言,忙一股脑地涌出寨去,做了鸟兽散。
而其中一人,刚一出寨,便立刻调转过头,朝着石达开进军的方向跑去。
这人自然便是乔装打扮的智多星吴用,他心中已然知道中计,好在逃出了魏延的手心,不敢稍有停歇,他只顾甩开两条腿,不断地狂奔。
直到几乎累的昏厥过去,他才看到了前方隐隐的马蹄声和灯火。
“是元帅……”
吴用听着熟悉的声音,几乎要跪在了地上。
“什么人?”
“禀告元帅,是骁骑将军吴军师!”
吴用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石达开和宋江两张焦急的脸庞。
只不过,这两张脸上却布满了阴霾,尤其是宋江,那张已经很黑的脸庞此刻几乎成了个大煤球。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吴用问道。
石达开道:“我们走了不到二十里,就看到了汉军正在渡河。我引军杀奔过去,汉军纷纷逃窜……等过了河之后,才知道,原来对岸的那些汉军竟然只有区区一百多人!”
“怎么可能……”
吴用眼睛睁的极大。
石达开长叹一声:“是我们中了那王守仁的计了!对岸的烟尘只是几十匹战马,被汉军在尾巴上绑上了树枝,因此才烟尘蔽天啊!”
宋江问道:“军师你却为何这般模样?”
吴用怔了一下,口中喃喃道:“我军休也!”
当下,他便将魏延偷袭大营,自己乔装打扮装成乞丐放才逃过一事说了一遍,直将石达开说的头晕目眩,几乎摔倒。
“我休矣!”
石达开手捂胸口,大骂道:“可恶的老贼!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