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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风与夜在,这些鬼影根本就拿阮泽没办法,但刚才郁娇在,好歹也要装一下,不然被她怀疑了还得费劲解释。

他一边控制着风与夜的火焰开路,一边朝着刚才看到的地方爬去,攀爬这个过程很顺利,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只是在爬到那处最窄的位置时,阮泽有些犯了难。

按照他的估算,自己可能过不去,实在是太窄了,现在唯一能过去的恐怕只有小橘了吧,但是容野舟不在,小橘一只普普通通的猫怎么能听懂他说的话?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容野舟居然回来了,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你爬上来干什么?”

“你回来得正好!”阮泽喜出望外,“看到我指的那个方向没,凸起来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容野舟控制着小橘的身体,在墙壁上步履轻盈地跳动着,几下就到了阮泽所指的位置,是一块突出来的悬崖,上面放置着一个硕大的鸟窝,鸟窝里还有一个圆滚滚的蛋。

鸟窝很大,但这个蛋却很小,就小橘这个体型都能很轻易地将其含在口中,从原路返回,阮泽小心翼翼地结接过这个蛋,但还没等他仔细打量,容野舟就在耳边提醒他:“走,有东西要过来了。”

这里的地形十分限制他的发挥,如果在这里打起来,阮泽和自己说不定都会吃亏,因此,在感知到有什么东西朝着这边赶来的时候,容野舟就赶紧叫阮泽离开。

既然是容野舟的命令,阮泽自然不敢怠慢,他集中精神,脚下一步都不敢踏错,迅速回到了地上,然后钻进了墙上的口子。

眼前忽地一黑,然后慢慢显现出一点亮光,不过这亮光似乎有些不太稳定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连带着自己身体都在跟着晃动。

“轰隆——”

外边雷声阵阵,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不仅冲刷着空气中的灰尘,还有阮泽的大脑。

阮泽此刻的状态是坐着的,逐渐清晰的大脑让他意识到不是光源在晃,而是自己坐着的地方在动,眼前还有一片布遮着,他一把将其掀开,拿在手上一瞧,居然是一块红色的布。

艳丽的红不仅限于这块布,还有他身上穿的衣服,现在的阮泽,可谓是从头到尾都是红的,他发誓,就刚才被血泼了一身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喜庆过。

而他感觉一晃一晃的原因,则是因为处在一个应该是轿子一样的东西里,四面都是密封的,只有左右两侧有两扇小小的窗花,同样也被红布制成的窗帘遮住,阮泽刚想掀开看看,一个蛋就从他的怀里滚到了地上。

这给阮泽心疼的啊,好在是没有摔碎,不然他今天能悔恨到一头撞死。

【道具名称:暂无】

【道具等级:s(特)级】

【道具介绍:一颗神秘的蛋而已,在它没有孵化之前,应该都可以作为美食饱餐一顿。当然了,要是你觉得这样做太奢侈,那就想个法子孵化它吧,至于最后会得到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咯~】

【道具状态:未绑定】

【道具效果:未知】

【注:探索性道具,具有唯一性。】

阮泽拿过刚才从脑袋上揭下来的红布,将这枚小小的蛋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准备揣进兜里等找到暮雯渺他们之后再研究怎么绑定道具,结果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

这怎么办?

容野舟提醒他:“你还有余玉。”

余玉虽然是个s级道具,但它的效果太过鸡肋,所以阮泽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这个道具了,要不是容野舟忽然提了这么一嘴,他说不定都记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s级道具。

阮泽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想画个蛋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这颗蛋是活的啊,要把活物放进余玉里,需要活物的主动配合,他怎么才能让一颗蛋配合自己呢?

“你画就行了。”

听了阮泽的疑惑之后,容野舟来了这么一句。阮泽只好暂时不去考虑这点,而是思索着该怎么找纸笔作画,他四处看着,忽然发现这轿子好像是纸做的,试着抠了抠,还真给他撕下来一块。

现在纸有了,笔随便找个东西替代都行,那墨呢?

这布颜色这么红,一看就不正常,阮泽把布拿出去接了点雨水,等雨水彻底把布浸湿之后,再拿回来使劲搓了搓,看着染了满手的红色,他喜笑颜开地在褐色的纸上画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蛋。

然后下一秒,蛋就从他的怀中消失,出现在了余玉里。

没想到这么顺利,高兴之余,阮泽也会担心蛋在余玉里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容野舟安慰他:“放心吧,这颗蛋也是s级,同等级的道具,余玉很难对其造成破坏。”

有了容野舟这番话,阮泽就彻底放心了。

处理好蛋的事,他就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上来,他刚才的判断没错,自己现在就是在一个轿子里面,身上穿的衣服是喜服,揭下来的红布是盖头,那这轿子应该就是喜轿了。

意识到这点,阮泽的神情就染上了几分怪异,他居然被人当做新娘塞进了喜轿了?男新娘,这是什么癖好?

掀开遮住窗户的帘子,阮泽朝外看去,由于角度的原因,他此刻看不到轿夫,只能看到周围黑黢黢一片,朦胧的雾气并没有被大雨冲散,反而是又一种越来越大的趋势。

渐渐的,眼前就只剩下雾气了。

喜轿的四个角上都绑着红色的喜烛,还好是被灯笼罩在里面,不然这这样的天气下,早就熄灭了。

由于看到的东西有限,所以阮泽就弯着腰站了起来,试图把直接把脑袋探出窗外,这窗户有些小,不过他的脑袋也不大,刚好可以钻过去,上下左右都看了看,可惜雾气太大,他只能看到四个轿夫模样的人正在抬着自己走。

阮泽在喜轿里来回打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都没人说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一股脑地往前走。经过阮泽的仔细对比,这边的两个轿夫手脚摆动的频率一模一样,大概率不是人。

“他们这是要把我抬到哪儿去?”

阮泽问了容野舟一句,然后就想把脑袋收回去,从另一边探出去再看看。结果他刚抬眼就撞见了一个面色僵硬而惨白,嘴上却吐着诡异大红色的人脸,两道粗粗的眉毛高挑起,笑容诡异。

阮泽吓得表情都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就想远离这个东西,结果后脑勺撞到了窗户上的横梁,生理泪水都给疼出来了。

“呦,新郎官儿这是干什么呀~”

那张人脸看到阮泽如此招笑的行为,便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阮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片刻后,他表情严肃地开口问道:“请问你多久没有刷过牙了,口臭有点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是幽门螺旋杆菌感染就不好了。”

或许是他的语气真的很真诚,打动到了这个很像媒婆一样的家伙,她呆愣愣许久都没能说上话。

阮泽安心地坐回喜轿里,抱着容野舟就是一顿猛吸。

容野舟:“……”看出来了,确实很臭。

在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媒婆模样的人有凑了过来,“还是我们的新郎官儿会说笑,怪不得能把宋家的小姐哄得心花怒放呢,果然是佳人一对呢!”

她虽是笑着的,但从话中还是可以听出咬牙切齿,那白得吓人的脸也显得更加恐怖了,看她的动作,好似要从窗口那脑袋探进来,给阮泽吓得赶紧将她推了出去,“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

确定对方不会进来之后,阮泽才松口气,“你说那宋家小姐是谁,怎么,我今天要嫁给她吗?”

估计也是没想到阮泽会这么坦然地说嫁给一个女子,媒婆模样的人神情呆滞了一瞬间,然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宋家小姐当然是那宋婉筱宋小姐了,她可是你求也求不来的好福分,且珍惜着吧!”

“那你就是媒婆咯?”

阮泽看着她那喜庆万分的装扮,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合理,但对方的回答却有些令他失望。

“媒婆?”她开始咯咯笑,“我徐老婆子不过是一个凑热闹的人罢了,哪里担得上这么大的名头呦。”

自称徐老婆子的女人摸着自己嘴边一颗黑色的痣,那张脸看久了倒也没有一开始恐怖,或许是看顺眼了吧。不过她既然否定了阮泽的话,那她的身份就有些奇怪了。

按照已知的信息可以得知,他现在就是个上门女婿,马上就要把自己嫁给那宋家小姐宋婉筱,至于“自己”和这宋家小姐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定在半夜把“自己”抬过去,以及这些抬轿子的和白脸红唇的女人又是什么东西,一概不知。

徐老婆子看阮泽这么久不说话,就又想凑上前去,被及时发现的阮泽呵止,然后提出了自己心中一系列的问题。

不过由于他的问题太多,徐老婆子表现得并不是很想回答的样子,她往后退着,眼看着就要消失在雾中,阮泽立刻把候月掏了出来,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哎呦……新郎官儿这是什么意思呦……”

徐老婆子颤颤巍巍地摸出自己已经发黑的手帕,想擦擦额头上的汗,但又害怕阮泽朝她动手,所以哆嗦了半天也没擦上汗。

可怜她还要一边记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还要跟上喜轿前进的速度,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我这不是看你想走吗?”阮泽靠在窗边,“你要是走了,这些问题我找谁回答去,你说是不是?”

徐老婆子在心中叫苦不迭,面上还要给阮泽赔笑脸:“是是是,您说的都是。”

连称呼都变了。

“您和宋家小姐怎么认识徐老婆子不知道,”她微微叹了口气,“但你们在大家伙眼中,可称得上是一对璧人,恩爱典范,可惜那宋家小姐乐善好施,却奈何世事无常,竟然在前一阵子的暴乱中伤了身子,久久不见好,宋家老爷和夫人为了给小姐冲冲喜,就决定为你二人办一场婚宴。”

冲喜可以理解,毕竟在现代都还有不少人信这种说法,更别提现在的设定是在古时候。但理解归理解,冲喜为什么要在晚上?

徐老婆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纵然她极力想要掩饰,但还是被阮泽发现了端倪,候月离徐老婆子的脖子又近了一分,“为什么要选在晚上?”

这一举动给徐老婆子吓得不轻,她哎呦连连,“这是宋家老爷和夫人决定的事,我一个臭老婆子怎么会知道原因呢,您说是吧?”

明明都怕成这个样子了,却还是不肯说。

就当阮泽合计着要不要给这徐老婆子来点实际的,好吓唬吓唬她,然而还不等他行动,徐老婆子脸上倏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之后便扯了那尖锐刺耳的嗓子喊道:“新郎官儿到咯!”

喜轿一阵颠簸之后,似乎被放在了平地上,阮泽感受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自己硬生生压回到了喜轿里,连那张被他打湿的盖头都重新回到了他的头上,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好受,阮泽问容野舟:“这是什么情况,我动不了了。”

容野舟趴在他的膝盖上,懒洋洋地打着瞌睡,“这是必须走的流程,没事的。”

行吧,那既然容野舟说没事,那阮泽就安心了。他待在光线不甚明亮的喜轿内,只能靠两只耳朵来听外边的动静,停轿应该就是到地方了吧,怎么这么安静?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徐老婆子的声音悠悠传来。

“这新郎官儿都到了,怎么没人出来迎接呀?”

她不再扯着自己的嗓子说话,阮泽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耳朵遭罪。

但外边除了徐老婆子,好像就没有人了,不仅是阮泽阮泽觉得奇怪,那徐老婆子也有些疑惑,宋家人跟她说的时候,确实吩咐穿过灰雾之后,看到牌匾上写着宋家的府邸就意味着到地方了。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门都不开迎什么新郎官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