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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众人便一起回到了休息区,白洛笙早早就进了房间,她说昨晚玩得很开心,但就是有一点点累,所以她得抓紧时间休息,不然下午就没办法起床去找奚阡栢玩了。

回想起这两人在甲板上晒月光浴的场景,阮泽都觉得这两人应该快把指针号上所有的娱乐设施都玩一遍了吧,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没去过的?赌场?不过奚阡栢会同意带白洛笙去那种地方吗?

应该不大可能。

但换一种思路,万一奚阡栢想看看白洛笙的绝对好运在赌场会不会起作用,故意带着她去呢?反正之前他也做过差不多的事,仔细想一想的话,还真有这可能。

“对了,渺渺,”身后的房间门忽然被打开,白洛笙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你们去过上面的赌场吗?那里好玩不?”

暮雯渺回头,严肃地看着她,“不准去这种地方,就算是奚阡栢带你去也不行。”

“好吧……我叫他带我去他都不愿意。”白洛笙嘟囔着,再次关上了门。

“暮老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

谭乐带着自己的小队站在暮雯渺面前,其他的新人玩家都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现在只剩他们留在这里,阮泽来得晚,也不知道是他们主动的,还是被暮雯渺留下。

“嗯,有点事,”暮雯渺把自己的卡片拿出来,“我之前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是为了大家共享情报,具体的方法也大概说了一下,你现在还记得吗?”

谭乐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我都记在本子上了,不会忘的。”

“很好。”

如果所有的新人都像谭乐这样听话就好了,暮雯渺笑笑,“我需要你帮我们的忙,因为晚上的游戏我们可能无法顾及其他玩家,所以我会在卡片上及时提醒你们每个小时的规则,你的作用就是保证所有人都接收到了消息,可以吗?”

所有人?谭乐难住了,他觉得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一来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二来是觉得到到时候大家都会躲藏在不同的地方,他怎么能保证通知到每一个人?

“这个不是问题。”

暮雯渺拿出一个道具,“这是之前我们在餐厅用过的治疗道具,它可以让身上的伤在几秒钟之内痊愈,前提是伤口不涉及到心脏,到时候需要一个人或者多个来贡献一点血液,这可以干扰猎人的追踪。”

血液?谭乐思考了一会儿,他想自己应该是明白暮雯渺的意思了,片刻后,他接过道具,“所以我需要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后再利用血的味道来为我们打掩护,直到你们那边的事情结束。”

“也并不一定要集中所有人,你也可以将他们分成几个小组,然后确保每一组中都有一个能靠得住的人,配合自己的行动,”说完这些之后,暮雯渺又提醒道,“治疗道具还可以使用两次,所以血液不仅要提前一段时间采集,而且采集的量必须足够你们使用。”

已经照顾到这种程度,暮雯渺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她遣散了谭乐以及他身后的那些新人玩家,只留下自己、王雪洋、阮泽以及佟全。

佟全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耐人寻味。

“你至于帮他们做到这种地步吗?”

“能做就做,”暮雯渺还是这个态度,“至于他们能不能安全活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其实从内心来讲,佟全并不认同暮雯渺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这些什么都不懂的玩家,觉得这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就算能成功在这场游戏里活下来,那之后呢?习惯依靠他人的人,怎么可能能在这个杀人如杀鸡的死亡游戏里长久地活下去。

但暮雯渺执意要这么做,他佟全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好好休息,准备今晚。”

既然容野舟已经明确希琳会帮他们,那他们需要做的,就只有养精蓄锐,静候夜晚的到来,如果能顺利地杀掉布里克伯爵,这层的游戏应该就结束了。

“现在是三层,再往上还会是什么游戏,难度会不会一层比一层高?”

知道该怎么做之后,王雪洋就不再担心眼前的事,她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了一些。暮雯渺听罢,点点头,“如果是按照我们现在已知的规律来看,大概率是这样。”

王雪洋哀嚎:“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众人在她哀嚎声中解散,阮泽回到房间,小橘迫不及待久跳下来伸了个久久的懒腰。也是,现在的他比起刚捡到的时候长大了不少,再委委屈屈地蹲在他肩膀上也不是个事儿,那该怎么办?

阮泽扑到床上。

给小橘买个猫包,走到哪儿背到哪儿?感觉有点麻烦的样子。

忽地,床的另一边塌陷了下去,是容野舟,他动作自然地从后面将阮泽搂紧了怀里,温热的气息洒在后颈,有些痒,阮泽想去推他,但却怎么都推不动,“痒死了。”

“是吗?”容野舟问他,“我怎么感觉不到。”

什么时候容野舟也会这么耍赖皮了?阮泽气笑了,“你当然感觉不到,那不然你转过去,我往你脖子上吹气试试?”

“不要。”

容野舟果断拒绝,“那样我就抱不到你了。”

这样弓着腰被人拥抱着的感觉实在安心,阮泽本来没有多少睡意,却硬生生就这样被哄睡过去了,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他还在提醒容野舟不要忘了带小橘去喝水,不然它会便秘。

也不知道容野舟答应没有,单证阮泽是睡得不省人事了。

容野舟不需要睡眠,他躺在这里完全是因为阮泽,现在阮泽睡着了,那他就得去做自己的事了。

布里克伯爵唉声叹气地立在船长室的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

“来都来了,站在外边干什么?”

容野舟在他后面出现,虽然不是用杰克的外貌示人,但布里克伯爵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你这个时候怎么在外面?”

“有点事。”

相比较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两人的态度已经平和了许多,布里克伯爵跟在容野舟后面进了船长室,刚一进去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吧台,到后面的酒柜翻找出一瓶自己爱喝的红酒,然后给自己和容野舟一人倒了一杯。

他眯着眼,满脸餍足,“哎,还是你这里的酒好喝啊。”

“来找我有什么事?”

容野舟并没有接过酒杯,只是让对方放在了茶几上,布里克伯爵也不在乎,他晃了晃杯中红色的液体,“还能有什么事,你跟祂交涉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愉快。”

“看得出来,”布里克伯爵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气息萎靡了不少。”

容野舟勾着唇,没有去接他的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希琳的声音。

“杰克船长,您在里面吗?”

布里克伯爵慌了,他急急忙忙地收拾着自己面前的酒瓶和酒杯,但因为手抖得厉害,一个不小心,杯子落地碎成一片,其中的液体慢慢渗进地板,他心道:完了。

“我进来了。”

在容野舟应答之后,希琳便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当然注意到了姿态有些狼狈的布里克伯爵,只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已。希琳走到容野舟面前坐下,精致而美丽的淡金色卷发,如同经受过阳光额洗礼一般,和她漂亮的脸蛋一样吸引人的目光。

“怎么想到穿这件裙子了?”

是一件红白相间的长裙,相比起她之前那些繁复华贵的礼服,就显得有些过于简单和朴素,布里克伯爵看着她,心中也是同样的疑问,但很明显这个问题并不是他敢直接问出来的,也并不是容野舟感兴趣的话题。

“……”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容野舟神色不变,他抬眼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侧的“人”,祂上下打量着希琳,“你的那些礼服很好看,为什么不穿?”

感受到来自上位者不自觉露出的压迫,希琳抿着唇,没有回答,她站起身,和布里克伯爵一起立到了容野舟背后,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突然造访的祂。

“我来看看你们。”

祂并不在意希琳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有挪动步子去坐到容野舟的对面,而是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由于规则限制,除了容野舟之外,希琳和布里克都看不清祂的外貌,而且,他们也不敢去看,只能拼命垂着头,一言不发。

“谢谢,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祂似乎笑了笑,“也好奇你们三个,为什么会凑到一起去。”

“现在又不在游戏时间内,ncp也有自己自由活动的权利,这不是你自己设定的规则吗,忘了?”

容野舟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一直很平淡。他大概能猜到这位来这里的原因,但不理解,如果只是因为部分npc的觉醒,就需要祂亲自来出来,那为什么爱蜜莉雅和菲奥娜的所在的小镇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修正?

“或许?”祂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反正也不是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布里克伯爵的手慢慢握紧,但他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只能沉着气等祂离开。而希琳就要淡然许多,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祂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被做出这样的评价,她一点都不意外。

“是吗?”

轻飘飘问了一句,容野舟终于端起刚才布里克给自己倒的红酒,“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那还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看看暮山现在在干什么,你不是对他很感兴趣?”

祂走到窗边,“太无聊了啊,一个人的话。”

窗外的景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祂却十分专注的模样,令人搞不明白。容野舟也没去接祂的话,又过了一会儿,祂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布里克狠狠松了一口气,他虚脱一般耷拉着肩膀,回到了吧台面前,费了半天劲才爬上凳子,仰着头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喝干净,长出一口气,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简直怂得没眼看。

希琳叹息,她优雅落座,倒是并没有多少失态,“真的离开了吗?”

“嗯,”容野舟点头,“至少现在不在这里。”

“真恐怖啊,刚才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希琳笑着摇摇头。

容野舟把酒杯重新放下,如果他现在要是喝了,回去会被阮泽发现,“死了也不会影响什么。”

希琳一愣,随后失笑,“你说得对。”

他们的交谈看起来很是愉快,和躲在一旁暗自喝酒的布里克伯爵形成鲜明对比。再次将红酒一饮而尽,布里克伯爵鼓起勇气开口道:“你们说话能不能带上我,这样会显得我很不合群。”

“你不一自都是这样吗?”

希琳淡淡道,“现在突然来找什么存在感?”

这让布里克伯爵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勇气又消失得差不多了,他欲哭无泪,“希琳,你还是要这样对我吗?”

“布里克伯爵,请摆正你的位置,”希琳眉头微蹙,“我们现在只是毫无关系的npc,顶多算同事关系,不要入戏太深可以吗?”

布里克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目的达到了,希琳就不再搭理布里克,她转而问容野舟:“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问,今晚的事,你真的有把握吗?”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容野舟并没有直接给希琳答案,布里克听了有些不满,“你难道连一丁点把握都没有?”

他的怒气有一部分是因为容野舟对希琳的态度,但更多的,还是来自对自己那捉摸不定命运的惶恐,他急切地需要容野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模棱两可。

“不管我有没有,你们都必须参与,”容野舟起身,“所以这个担忧没有必要,我会拨快时间,你们也赶紧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