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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这深情装的自己都要相信了吧?”王雪洋又跳了出来,“你之前说对不起希琳,说犯了无法挽留的错,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去想该怎么弥补这个错误,只想着用自己觉得是对她好的方式来对待她,你问过她的意见吗?你考略过她的感受吗?”

“我对她好还需要问她的意见?”

布里克伯爵觉得王雪洋这是在胡搅蛮缠,“你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真是搞不明白,自己都是孤家寡人一个,还在这里对他人的感情指指点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把王雪洋惹毛了,她撸起袖子,刚准备和布里克伯爵近距离理论理论,就被暮雯渺拦了下来,“伯爵,虽然确实如你说的那样,我们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夫妇之间该怎么相处。但你和希琳吵架到现在,你用你的法子,奏效了吗?”

“或者说,有改变哪怕一丝一毫的现状吗?”

还得是暮雯渺,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这下连布里克伯爵都说不出话了,他沉默着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没有回应。

“你觉得他会听进去吗?”

王雪洋附在暮雯渺的耳边,“总感觉这个人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我们说什么他都不在乎,也不会听,反正就是我行我素,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老婆,希琳当初看上他什么啊?”

“谁知道呢?”暮雯渺浅笑,“说不定他们当初的不幸就是因为结识了对方呢?”

在等待结束之后,布里克伯爵忽然叹了口气,“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并不是我改变自己想法和做法的理由,你们劝不动我的,别白费口舌了。”

面对这样顽固不化的人,暮雯渺也没招了,她失笑,“还真是,想帮忙都不行。那这样吧,我们也不强求了,只要你把他们过去发生了什么说出来,我们就放你离开。”

“哼,不可能!”

她都已经退步到这个程度了,布里克伯爵还是不肯松口,没办法,暮雯渺往后退了两步,朝阮泽使眼色,阮泽愣了两秒才反映过来,他手一翻,候月出现在他手中,冷硬的刀身在月色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令得布里克伯爵忽地一颤。

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走,早知道这人手中还有这样的武器,他压根就不会现身,只会在指针号上找一个谁都不会知道的地方,躲到这些人死了之后再出来。

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架不住看着他的人太多,暮雯渺三人呈三面夹击的将他围在中间。布里克伯爵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阮泽拿着候月离他越来越近。

忽地,他心生一记,白眼一翻作势就要晕过去,却被眼疾手快的佟全拎住了衣服后领,“不准晕,不等你醒的时候,你就彻底干净了。”

“你想干什么?!”布里克伯爵蓦地睁开双眼,惊恐地盯着不怀好意的佟全,下意识弓起了身子,藏起自己的下半身,“你告诉你,虽然现在我伤不了你们,但你们现在也伤不了我,所以你们是威胁不了我的!”

身体很诚实,话里却硬撑着那可笑的尊严与胆气,佟全冷笑一声,“你不怕,那你倒是别抖啊。”

那是他想抖吗?那是他控制不住好不好,谁敢在候月面前还挺直胸膛说不怕的?真是好笑。布里克伯爵像是为自己的胆小找到了理由,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反正你们都伤不到我,我怕什么?”

“是吗?”暮雯渺问他,“那你为什么一直重复同样的话,这难道不是紧张的表现,不是笃定我们伤不到你吗?你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希琳不会保护你,刚才只是我在骗你?”

“是真的。”

令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希琳居然在这个时候话说了,她的声音通过喇叭依旧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她语气中浓浓的失望,“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一瞬间,布里克伯爵变得慌乱起来,他急忙为自己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希琳,你听我说,刚才的话都是为了迷惑他们,不是我真心的……”

“无所谓,”希琳打断他,“布里克,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

布里克伯爵愣住,“什么意思?”

“我很失望,布里克,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即便再给你一百年的时间,也不会意识到,所以拖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希琳的嗓音轻飘飘的,从四面八方传入布里克伯爵的耳中,他迷茫地环视这周围,试图从中找出那思念了多年的身影,但很可惜,他什么都没发现。

“你还是不肯见我吗?”

布里克伯爵的肩膀在这一刻终于塌了下去,像是瞬间苍老了不少,“难道当年的错,我就该用一辈子来偿还吗?”

如同拼命压抑着的低啜嘶哑难听,其中透露出浓浓的哀伤。

此刻,王雪洋无比要想知道他们二人在过去发生了什么,自己编出来的那些故事太过俗套与陈旧,她觉得,希琳肯定不会是那样的人。

这毫无理由的猜测,只是基于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她对希琳这个自称管家的人的印象发展而来。

但无可奈何的是,这两人似乎都不愿意提及过往。

即便如此,但希琳这次出面,也只是为了让暮雯渺一众人不要再为难布里克伯爵而已,而且还称现在虽然捉迷藏游戏已经结束了,但属于她的时间还没有到,所以他们都必须听自己的话,不然就会按照原来的游戏规则惩罚他们。

为了不牵连其他无辜的新人玩家,暮雯渺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眼看着布里克伯爵就要走,佟全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站出来,“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以前的事说清楚,真的要等十年,还是一百年,你们等得起吗?”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布里克伯爵和希琳的回应,前者离开的背影只是顿了顿,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而希琳,她连布里克伯爵的问题都没有回答,一只沉默到现在,也不知是跟随着布里克伯爵也离开了,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暮雯渺拉住还想上去追布里克伯爵的佟全,冲他摇了摇头,佟全有些不解,“拦我干什么,你不是听他说了吗,他不同意,指针号就不可能靠岸,我们就不可能结束三层的游戏,那还怎么继续往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暮雯渺没有看他,“重点还是他们的心结,我们毕竟是外人,要等他们自己想清楚。”

佟全不满,“这都几十年了还没想清楚,你期望他们能用两天的时间就搞定,你在异想天开些什么呢大小姐。”

“喂喂,”王雪洋走过去,“你态度端正一点哈,你觉得就凭你那脑子能够和渺渺比,省省吧。”

佟全当然知道暮雯渺脑子比自己灵光,想法也比自己多,但归根究底希琳和布里克伯爵之间的事情感问题,而作为这些人中唯一谈过恋爱且正在谈恋爱的人,对此有着绝对的发言权,很多事情不是只靠脑子就能想明白的。

“或许你说得对。”

暮雯渺并没有把自己把在权利中心的意思,所以她也会虚心接受来自其他队员的的建议和意见,“但这个问题我们还是需要稍后再谈,毕竟伯爵都已经离开了。”

佟全本来想说可以再次把他叫回来的,但转念一想,按照刚才布里克伯爵看到阮泽那把刀时候的反应,他可能并不会想出来,那现在他们能做的,只能从希琳身上下手。

“希琳,你还在吗?”

“在。”

相比起之前那个活泼的希琳,现在的她语气平淡,回答都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正式而疏远,“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当初你为什么会想到设立一个这样的抓迷藏游戏?”

暮雯渺没有提及她和布里克伯爵之间的事,这让希琳稍微松了口气,“这是之前的一个乘客推荐给我的,他说很好玩,我也觉得很好玩,所以就保留了下来。”

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玩家,敢和希琳提出这样的提议。暮雯渺继续问,“那你惩罚过参加游戏的乘客们吗?”

“当然没有,”希琳的语气自豪起来,“我可是善良的希琳,怎么会伤害陪我玩游戏的乘客们呢,只是有时候他们会莫名其妙地失踪,我也找不到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所以只能判定他们失去参赛资格咯。”

这些所谓的失踪,应该就是触犯了某条规则之后被淘汰的玩家吧。

暮雯渺发出一声叹息,“所以你既然这么善良,那当初伯爵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才会让你记恨到现在?”

一提到布里克伯爵,希琳的话明显就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无法释怀也释怀了,只是他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罢了。”

说到这个份上了,阮泽算是听明白了,其实事到如今,希琳已经不在乎以前布里克伯爵犯过的错误,此时不想见他仅仅是因为后者的态度,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错误为希琳带来的伤害是什么,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演变和发展,伤害就慢慢变了味,成了不在乎和逃避。

这些才是最致命的。

明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是误会可以解开,如果是错误可以弥补,但布里克伯爵却再次用了错误的方法试图来刺激希琳,这让希琳怎么去原谅他。

“所以其实你已经放下了是吗?”

佟全猛地回头看向阮泽,惊讶于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希琳的笑声,短促带着微不可察的释怀,“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放下,只是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难过和委屈。”

没想到还给阮泽猜中了。

这下连暮雯渺都不得不高看阮泽两眼,只是还有些地方她不太明白,“希琳,既然你说不在乎了,那刚才为什么还要出来为伯爵说话?”

“不是为他说话……”希琳停顿了一瞬,“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们逼着他,想要他说出当年和我之间的故事,但我了解他这个人,他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为绝对的污点,就算是死,也不会透露半分。”

说完之后,她又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而且,并不会死,不是吗?”

也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在属于她的时间内布里克伯爵不会受到伤害,还是更深层次的含义……如果是后者,暮雯渺不敢相信希琳这个npc居然已经悟到了这个层次,之前杰克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容野舟假扮的,而希琳又是因为什么呢?

暮雯渺如有所思,阮泽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反而因为希琳的经历而义愤填膺,“这伯爵真不是个好东西,做错了事都没想着怎么弥补,怎么道歉,反而还装作受害人的模样,指责你不愿意见他。”

他没想挑拨离间的意思,而是在试图让希琳觉醒。

“希琳!”

面对他的忽然坚定的语气,希琳不解,“怎么了?”

“你和伯爵是不是在指针号的所有权上有些争议和分歧?”

“是有点吧,指针号在修建之初,就是我和他一起出资,”希琳回忆了片刻,“只是在指针号下水的时候,他因为酗酒过度昏睡不醒,所以没能赶上,是我参加了下水仪式和演讲,后来他知道的时候很后悔,也会偶尔埋怨我没有叫醒他。”

“神经病!”

阮泽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把心声说了出来,没想到是佟全,他看过去,只见这人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我就说白了,酗酒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早就该离开他了,自己美美拿着指针号的所有权,在上面寻欢作乐都比守着这么个东西好。”

“我也觉得,”王雪洋絮絮叨叨,“他对你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保护他呢,你是不知道,之前在捉迷藏游戏的时候,他还看上阮泽了,硬要人家跟他喝酒,那是喝酒吗?那不就是想要别人陪陪他,缓解他那空虚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