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女子有了身孕?”
玉怜生十分好奇,他没想到姬夏竟然还有这般本事。
“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姬哥的实力,不是你能猜测的。”
躺在马背上的谪仙公子语气不屑,似乎十分看不起这位胸无点墨的玉将军。
“嘿!你小子,是不是跟俞神医学过医术?”
玉怜生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姬夏跟俞世南学过医术。听闻那位俞神医,乃是剑仙莫观的至交好友。而且膝下无子,并未收徒。
想来偶尔教上晚辈几招,也是寻常之事。
“就那老头?别闹,他跟我学还差不多。”
提到俞世南,姬剑仙只能说想笑。他们师徒俩没一个能治好的,还好意思叫神医。
他是真给哥们整乐了。
姬夏自从上次悟道之后,他发现自己总能感知和看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特别是那些没有意识的新生命。
从他一进去时,便感知到那女子腹中胎儿与桌上的徐乾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寻常之人或者长大的动物他是感知不到的。
姬夏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总结了一下。
那就是姬剑仙牛逼!!!
“要不要回一趟锦州?”玉怜生对于姬公子的行为早已习惯,也就不再理会,而是忽然开口问上一句。
“不了,直接去天都山吧。”
谪仙少年听到锦州默然不语,主要是他现在很不想看见莫观。还有赵青,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估计这两个人听到会接受不了。
等到事情拍板之后,一切再说吧。
“那就启程啊,愣什么呢?”
高大青年一脚踹在姬夏的坐骑之上,那匹从沁园抢来的“飒紫露”收到惊吓,瞬间扬蹄嘶吼,差点将姬剑仙从马上摔落下来。
……
七天后,
天都山——
“大师兄,您终于出关了。您是不知道,前几日有两名妖僧,前来山上挑衅。扬言要将您的满嘴牙齿打掉。”
苏幕遮从后山一出来,众弟子便纷纷放下手中把式,朝着他围过来。
“是啊,那个小和尚,说要将您满嘴牙齿打掉。那个大和尚好像还是当年在济水河畔,曾经与天师对战过的韦陀护法。”
“我们跟着陆师弟前去山下拦住过,但是却给他们二人跑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胆子再来!”
一众人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对着苏幕遮汇报那两只秃驴的可恶行径。
来到天都山还敢这么嚣张,根本就是不把他们道门放在眼里。
可惜那几个打得过的天师都不问世事,而且脾气都好得出奇。
不然定是要将这两只秃驴打得满头包,再赶下天都山。
“哦?竟是有这等事?”
苏幕遮闻言朝着山下眯了眯眼:“当年济水河畔,陆师叔只不过是嫌麻烦,让着那只秃驴,他怎敢来我道宫叫嚣?!”
“是啊,陆天师只不过是拿他当一只苍蝇,他怎么敢碰瓷的。”
“这些个死秃驴的臭不要脸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整日说着自己不爱钱财,但是寺庙里全是金银杯皿。佛像更是面面鎏光……”
自从上次陆天一天京城仙人一战之后,这位陆天师便成为所有道宫弟子的偶像。就连陆贯也是沾了他的光,才隐隐成为众弟子们的头头。
本来他们出家人不该有这么多戾气,但是这两头秃驴。实在是欺人太甚!!!
若是寻常前来论道也就罢了。
在山脚下如此大喊,岂不是在打他们道宫的脸吗?
“陆师弟呢?我不在,他为何不应战?”
苏幕遮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肃静。
“陆师弟前去,欲要与那小妖僧论道。但是那小妖僧说陆师弟不是他的对手,故而不战。”
一名离得近的弟子如实讲出那天的所见所闻。
“陆师弟都不是他的对手吗?那小和尚是什么年纪?”
苏幕遮想着,连陆贯都不是对手。那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而且大林寺身为佛门之首,佛子不应该会骗人,他说陆贯不是对手,那便应该胜过许多。
“大概二十不到。”
众人想起那名小沙弥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年轻。
“传我话去,就说我已出关,明日设擂,请佛子莅临。”
苏幕遮点了点头,吩咐一声之后转身离去。
他面色有些许凝重,经过陆天一之后,道宫声名大噪,抢走佛门不少香火。
此番佛门前来,定是想要找回些许场子。而敌暗我明,他的资料,佛门都应该早有收集。
但是这个佛子,他似乎只听过只言片语。听说他生来不祥,克死全家。被方丈抱养出家为僧之后,自己给自己取了佛号,亦是不详,但是详字却是那个不明来历的详。
如今敢来挑战于他,看来那个不祥小和尚应该是有些许本事在身的。
但是无所谓,他的卜算子目前在悟道境,还没碰见过和他年纪相仿的对手,只有武林盟盟主,贺静山的‘地罚’应该能稳压于他。
青年伸手摸向腰间,一百零八颗星辰在袋中涌动。
苏幕遮觉得,输谁,他都不能输给这群秃驴……
……
“韦陀师兄,听闻那道子出关,咱们也该上山去了。”
翌日,在山下住着的明不详听到消息,叫醒正在打坐的韦陀。
“不去,佛子自行前去吧。”
虬髯和尚巍然不动,此番上山挑战,定有道宫长辈在一旁护法,让二人的真气不会损害道宫草木建筑。
若是前些日子还好,这两天他出去听闻些许风言风语。说那个不要脸韦陀死秃驴上山,定是教他有去无回什么的。
韦陀不是害怕有去无回,而是害怕人家拿他跟那位陆仙师比较。
人家陆仙师是什么人,他心里还是有底的……
小和尚闻言大惊:“韦陀师兄,你不去我不安心啊。万一我打赢,道宫那些个人不给我下山怎么办,方丈说了。你可要保护好我。”
“道宫乃是名门正派,不会做出这些腌臜之事。佛子无须担心。”
虬髯和尚心中一阵腹诽,若不是你明不详见人就到处散播济水河畔的事情,他至于不好意思出门吗?
“好。”
小沙弥仿佛做出一个重大决定,“若是他们不给我下山,我就说我那位在济水河畔,大败陆天一的韦陀师兄在山下等着,若是不放我下山。他定要杀上山来救我。”
明不详说完便拿起九环锡杖,仿佛赴死一般,独自出门朝着天都山走去。
“佛子自便。”
韦陀对于明不详的这些胡言乱语早已不再争论与生气。
他济水河畔大败陆天一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出去听到嘲讽,他有些脸红不想出去而已。
来时方丈还嘱咐自己不要惹是生非。
可是跟这位佛子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低调得不能在低调。
这一路上,他甚至还为这位佛子对人家的无礼举动,不知道拉下多少次脸主动道歉。
真是不知道方丈怎么想的,不曾教与其他,让佛子空有一身修为……
……
天都山顶——
今日的天都山不迎香客,偌大的道场显得十分冷清。场中也只有一人在此品茗,静候来客。
“大林寺明不详,问道天都山。”
“请道子赐教。”
随着空灵禅音落下,
“哗啦——!!”
一声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也随之响起,那杆佛门至宝九环锡杖从天都山脚急射而上,直冲道子苏幕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