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打斗声的臧岚,后知后觉的赶过来。
凌寒看到臧岚,于是对段文谦说:“你缠住镜像,我去把臧岚杀了。”
“嗯”,段文谦点头应下。
然而没等他出手,镜像就瞬移到臧岚跟前,贴身护着他,并对他说:“联系陛下,求救。”
臧岚闻言赶忙照做,用意念向萧遇溪求救。
而此时的萧遇溪,正在上天庭施法,紧接着一道金光越过楼顶,直冲云霄。
温孤寒正不解之际,禁法符就开始出现波动,于是他赶忙施法,拦住要走的萧遇溪。
“萧遇溪,你在做什么?”
萧遇溪看向他,认真解释,“我准备利用镜象,在凡间设下七年之期。
我在凡间的寿命,只有二十三载,如今我十六岁,加上七年,刚好二十三,这并不会影响到楚临越的安危。”
闻言,温孤寒这才收回法术,放她离开。
看到凌寒和段文谦,打出的法力如同刮痧一样,樊继明不由皱眉。
而他俩,打的却并未有所保留,都是实打实的出手。
樊继明疑惑施法查探,才发现臧岚的镜像,半点武力没有,全是坚不可摧的护盾。
尽管如此,樊继明依旧不信邪,“耗下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镜象能撑多久。”
“是”,两人应下,试图打破护盾。
另一边的萧遇溪,回到凡间便开始着手实施。
“陌齐堰你们俩的镜象为我护法,云舒,你的镜象布下清铃阵,并以琴音相伴”
“是”,三个镜象点头应下照做,而他们三人,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
萧遇溪施法,面前赫然出现一面硕大的镜子。
随着萧遇溪对镜子伸手,镜中缓缓出现一把长剑,紧接着,萧遇溪便伸出左手握住剑刃,猛然用力划破手心,血液瞬间将剑刃染红。
他们三人看的皱紧眉头。
萧遇溪松开剑刃,下一秒长剑就直冲云霄,并越变越大,顷刻间,便覆盖了整个人间。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也因长剑的遮挡,变得暗淡下来。
萧遇溪的手心还在不停流血,血液却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如薄纱般向长剑飘去。
“呃…”,萧遇溪痛苦的闷哼一声,手捂胸口,低下了头。
“主子!”木云舒见状上前一步,担忧询问:“你还好吗?”
萧遇溪抬手制止,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自身却已经痛到不能言语。
因为背对着他们,他们并看不到萧遇溪痛苦的表情,木云舒想到通过镜子看他,然而下一秒,萧遇溪就抬手将镜子打碎了。
长剑也慢慢变淡,让天空露出原来的光亮。
一把巨大的长剑赫然出现在天空之上,自是吸引到众人目光,臧岚率先用意念询问:“主子,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
没得到萧遇溪的回应,却看到凌寒和段文谦失去了法力。
“怎么会这样?”樊继明又惊又怒。
另一边的萧遇溪想回应臧岚,却虚弱的闭上眼睛,摇摇欲坠的险些跌倒,好在木云舒及时伸手扶住他。
“主子,你先坐下,我给你包扎伤口。”
何方赴闻言,赶忙去拿药箱。
萧遇溪缓缓坐下,紧接着就听到了司徒靖安的声音,“萧神君,七年之期已成,若实在受不住痛感,不必硬撑,来内心镜疗愈吧!”
萧遇溪看向木云舒,有气无力的说:“派出去的人,除将军父女以外,其他全部召回,镜象留守不必回来。”
“好”
木云舒刚应下,就看到萧遇溪缓缓闭上眼睛。
陌齐堰以为他要昏倒,连忙伸手想扶他,然而还未碰到他,就看到他那一头白发,在渐渐变黑。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是司徒靖安顶上了。
看到他俩盯着自己,司徒靖安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站起身,“都各忙各的去吧!有事晚点再说。”
何方赴此时拎着药箱回来,见他转身要走,出言说道:“陛下,不包扎一下伤口吗?”
司徒靖安停下脚步,看了看毫发无损的手心,说道:“不必了,伤口已经愈合。”
闻言何方赴有些惊讶,刚想说些什么,就注意到他头发颜色变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等他回过神,司徒靖安已经回房,于是他转眸看向陌齐堰,不解的问:“首领,陛下那发色怎么回事?”
陌齐堰回应:“黑发的他,好像不是他。”
五日后。
派去的人都陆续回来,却唯独不见祁倾歌。
“皇后没回来吗?”
面对萧遇溪的询问,祁念惜回应:“自从长姐的镜象消失,就没跟我在一块了。”
而此时的祁倾歌,正在千凌阁,欣赏自己的画像,并感慨道:“樊继明曾说我心中有爱,可为什么,我自己却感受不到?”
语桐闻言,反问:“长公主,你难道看不出来,叶临安喜欢你吗?”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我,可我不知道……”,祁倾歌欲言又止的说:“我是否爱他。”
“想知道结果这还不简单”,语桐笑着说:“套路他,让他给你表个白,你心中欢喜就是爱,厌烦就是不爱。
因为不喜欢不爱,在面对告白时才会觉得很烦,若是喜欢的人跟自己表白,都能高兴的一夜睡不着。”
祁倾歌若有所思,语桐又道:“喜爱与不爱的区别,很好区分的。
就比如养只小猫,它不好好吃饭,若你真的喜爱它,你会觉得这饭不好,可若你不喜欢不在意,就会觉得它挑食。”
祁倾歌拿着画像,缓缓坐下,呢喃道:“我好像懂了。”
片刻后。
叶临安拿着一沓纸张过来,语桐见状转身离开,给他二人独处的空间。
叶临安走上前,看到案桌上的笔墨纸砚,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将画像收起来了,顿时心下一惊。
祁倾歌抬眸看他,“这是你画的?”
叶临安担心她会生气,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祁倾歌目光转向画像,又道:“还有吗?拿出来给我瞧瞧。”
看到叶临安犹豫不决,又有些害怕的样子,祁倾歌嗤笑一声。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不让你画,快拿来让我瞧瞧,若是画的不错,我允你现场给我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