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国。
婚宴照常进行,中途也没出任何状况,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
直到众人准备入席落座,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雨。
百里南靖见状笑着打趣,“真是赶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刚走完流程就下雨了。”
百里胤祁怕百里南靖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连忙伸手说道:“陛下,里面请。”
“王上客气了,随意就好。”
众人进入殿内,入席落座。
因为担心司徒乐允会来捣乱,萧遇溪略显警惕,酒也没多喝。
银月门外。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风信无奈抱怨,“百年不遇太阳雨啊,这老天都在坑我们。”
“别这么说”,纪修出言说道:“说不定这场雨,能让四王爷心软,就让我们进去了。”
风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看不见得,还不如离开这里,去找个地方避避雨。”
两人正说着话,钟离丞延掀开马车帘,看向纪修,“纪修你年纪大了,淋不得雨,进来避避吧!风信你也别在外面站着了。”
“谢王上”
纪修和风信这才到马车内避雨。
与此同时。
宁远来到阁楼,敲了敲房门。
“进。”
宁远推门进入,有些犹豫的说道:“门主,外面下雨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还是将他们迎进来吧!”
祁千寻将书扔在一旁,深呼一口气,淡淡的说:“将他们安置在偏院,不要将人带到我这里,我谁也不见。”
“是。”
经过祁千寻同意,戚无渡便和阮南絮一起,撑伞来到银月门大门前。
“开门”,戚无渡说。
门中弟子闻言,赶忙打开大门。
钟离国的士兵见大门开了,连忙说道:“王上,门开了。”
钟离丞延闻言顿时露出笑意,赶忙下马车,纪修和风信也赶忙跟着下马车。
看到来的人不是祁千寻,钟离丞延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但又很快抹去。
“钟离王上,多有怠慢,见谅”,戚无渡上前,将手中的伞递出,略感抱歉的说。
阮南絮见状在一旁给戚无渡撑伞。
钟离丞延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纪修伸手接伞,笑着回应:“多谢”,随后给钟离丞延撑伞。
将众人迎进银月门,来到偏院后,阮南絮便转身离开了。
戚无渡则开始安置众人,待安排好后,准备离开时,却被钟离丞延叫住。
“等等”,钟离丞延连忙询问:“千寻不在银月门吗?”
“门主在,只是······”戚无渡欲言又止。
钟离丞延似乎明白了,叹了一口气,“孤知道了,是千寻不愿见孤。”
“钟离王上见谅”,戚无渡说罢便离开了。
纪修从马车内取来狐裘,给钟离丞延披上,“王上,您可要注意保暖,千万别因此生病了。”
风信看着什么也没有的房间,不由有些无奈,随后将门窗关上。
士兵被安置在隔壁房间,众人身上都湿着,又逢雨天,冷的不停打寒颤。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银月门中的弟子端着几盆炭火,提着热茶,拿着一摞瓷碗进来。
士兵见状顿时露出笑容,纷纷站起身。
明惜放下茶壶,说道:“门中只有弟子服饰,不能给你们替换的衣物,不过炭火和温茶,随时可以添。”
士兵点头回应:“好,谢谢。”
明惜回应一笑,“不客气。”
与此同时,阮南絮来到钟离丞延所在的房间,敲了敲房门。
风信见状上前开门。
“房内久不住人,也没什么物件,我过来送些炭火。”
风信闻言眼眸顿时亮了亮,看向阮南絮身后,那端着炭火,和提着茶壶的拿着茶盏的弟子。
随后才将目光转向阮南絮,低头道谢,“多谢”。
众人进入房间,放好炭火和温茶,就转身出去了。
阮南絮看向钟离丞延,“门主心情不好,情绪也不大稳定,多有怠慢,还望钟离王上见谅。
若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在下尽力去办。”
钟离丞延点头,“好,有劳了。”
“应该的,王上客气了”。
不多时,阮南絮派人送来午饭和被褥。
晚膳也是到点就送,却始终不见祁千寻的身影。
钟离丞延拿着筷子,却没什么胃口,无奈的说:“千寻这是不打算,认我这个父王了吗?”
纪修赶忙出言开导,“这怎么会呢!他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还在记恨二殿···记恨燕大人的孩子。”
萧遇溪跟百里胤祁打了个招呼,就用法术回到玄月城。
聂白羽瞧见凭空出现的两人,顿时警惕起来。
萧遇溪见状施法变出红绸。
看到红绸,聂白羽才放松下来,上前跪下行礼,“拜见陛下。”
“免礼”,萧遇溪问:“玄月城有什么动静吗?”
聂白羽起身回应:“没什么动静,但是大王爷来了,他想带人去找司徒乐允,被将军拦住了。”
萧遇溪皱眉,“他竟也跟来了!你可知他因何而来?”
“听说是怀疑司徒乐允杀了太妃,想要个真相。”
“行,朕知道了”。
萧遇溪来到正殿,正巧撞见顾卿恒和段寒秋,在劝阻祁苍澜。
“大王爷,你冷静点”,顾卿恒无奈的说:“司徒乐允如今会法术,你过去质问,怕是刚开口就会被她给杀了。”
祁苍澜刚想说些什么,看到萧遇溪后顿时哑然。
萧遇溪抬脚走进殿内。
听到脚步声,段寒秋和顾卿恒转身,看到萧遇溪后,上前跪下行礼,“陛下。”
祁苍澜见状,也赶忙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萧遇溪说着,便坐在了椅子上。
三人起身,祁苍澜连忙开口说道:“陛下,司徒乐允可能是杀害我母妃的凶手,我必须彻查清楚,望陛下相助于我。”
萧遇溪抬眸看向他,认真的说:“司徒乐允在暗,我们在明,如今朕能否顾得过来都未可知,实在是没有心力去调查。
而且司徒乐允如今会法术,是不是她做的,她都不可能承认,这已经没有纠结的必要了。”
“怎会没有!”祁苍澜微怒道:“那是我母妃啊,我若不能为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我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