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最忙的是京兆府。
最好听的是啊啊啊的喊叫声。
各府在凌晨寅时,厨房的婆子起来煮早膳时,发现厨房、库房空无一物,就陷入混乱,厨房的婆子见到厨房的米面粮油没有就算了,连锅碗瓢盆,统统都消失。
简直比撞鬼还要邪门!
未知的恐惧最可怕,一个婆子捂着耳朵,放声尖叫。
两个、三个,瞬间尖叫声一片。近的几个院落的主子,全被惊醒。
他们用手背轻轻地擦拭睡眼惺忪的双眼,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头顶的纱帐消失不见。
再用手去摸枕头,发现眼,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头顶的床帐消失不见。
再用手去摸枕头,发现啊……啊……啊……
又一波人加入尖叫的阵营。
皇宫里,同样的,首先是御膳房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然后发现御膳房什么都没有,如果青砖砌成的灶台,玉石板铺的灶台面子可以搬走,一定会不见了。
皇上接到了汇报坐起来想了想这是一件古怪事情。
没成想,接二连三的接到报告都是光光,什么也不剩,来到御书房,博古架子以及上面的东西,光光。嗯,还挺亮堂。
“守住宫门,不许声张,严加搜查。”
金口玉言话裔说完,他就瘫坐在龙椅上。
古怪,太tmd古怪。不要说皇上不骂人,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不敢让人知道皇宫里发生这样鬼怪之事,让天下百姓质疑西黎皇室,伤自尊丢皇家颜面。
温子辰心里想:难道是上天在惩罚我,坐了不该坐的位子。
与此同时的是京城到处在议论谴责温子墨始乱终弃。
当简之暖知道这些话题都是梁皇后,皇上,三皇子三方人马造的。
气的说,“哼哼,失算了。昨天只是把梁皇后的头发都剃光光,太便宜她了。”
对温子墨说,“梁皇后现在是光头皇后。我给你写几句顺口溜,你找人教给孩童,让京城的大人小孩都知道光头皇后。”
温子墨抱着大宝和三宝,看着简之暖气鼓鼓的像极了一只小青蛙,点点头,“好的,你写。”
到了简之暖去伯阳侯府的时候,坐在马车经过闹市,就听到孩童的歌谣:光光头,头光光,老鼠上不去,蚊子打滑崴了脚,头光光,光光头,皇后变成老和尚。
“哈哈,效果不错。现在去会一会简玉蝉凌雪竹了,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果然,在发送了李媚娘之后,伯阳侯府答谢送葬宾客。
简玉蝉就弱风扶柳一般袅袅妖妖的走到简之暖面前,还想要抱着她的胳膊,可是,简之暖一甩袖子,退了出去。
“姐姐,我们还就不见,在花园里走走,可好?”简玉蝉撒娇的鬼模样简之暖差一点吐出来。
“好呀,走吧。”
简玉蝉没有想到简之暖这么快就答应了,害的她搜肠刮肚的想了好多的说辞一个也没有用上。
走着走着,就到了简之暖知道简玉蝉是一个重生女,设计“催眠”问询上一世情况的那个假山洞前面, 简玉蝉笑的一脸假真诚。
“姐姐,你还记得这里有一个山洞吗,我们进去看看是不是有变化。”
简之暖:当然有变化啦,里面有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啊。
“好啊,妹妹,我们进去看看。”
简之暖好像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率先走进去,在走过简玉蝉的身边,简玉蝉伸出手,用手里浸了媚药的帕子捂住了简之暖的口鼻。
简之暖立刻施展闭气大功,软软的倒在地上。
内心大骂简玉蝉:狗东西,那不能换一种药物吗,就会给老娘使媚药。
简玉蝉:姐啊,你将就用吧,我只能搞来这个药啊。
看到简之暖 倒在地上,简玉蝉呵呵的笑了,踢了一脚简之暖“哼,你不是能耐的很吗,起来啊,来啊,打我啊。哼等着吧。”
说完转身走了。
简玉蝉刚走,紫溪就提着凌雪竹进来了,把她扔在地上,拍拍简之暖,“王妃,我们走。”
简之暖拍拍身,瞄了一眼凌雪竹,“不要怨我啊,是你恶毒在先,看我多善良,给你找了一个好夫君。”
他们二人刚走,墨冰就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把他们扔在一起,顺手撒了一把媚药,就火速离开了。
简之暖在假山对面的亭子里坐着吃点心喝茶,迫不及待的坐等看戏。
“贱贵妾啊,你看看你这一身粉色衫子太漂亮了。”
“是啊,是啊还有你的这一个玉钗式样也时新,配你的衫子好看。”
来了,来了,她们前言不搭后语尬聊着就走来了。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一群小姐姑娘站在当地不走了,她看你,你瞧着我的。
简之暖:走呀,走呀,还有五步就到案发现场了,你们倒是走啊。哎呦喂,可急死人了饿,这一群傻妞。
“你们快听听,谁在叫喊。”
“不会是真的有鬼怪吧,今天我家隔壁的隔壁的前面,一大早就喊叫有鬼,隔得有三里地都听到他们叫唤的惨样。”
听闻有鬼怪,大家都不敢往前走了。
“我们回去吧。”
“这怎么行。”简玉蝉喊出口,简之暖内心大喊“好戏还没有开锣呢,怎么能走。”
简玉蝉立刻动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大家,“不害怕,这里是伯阳侯府,三皇子带了好多护卫在,你们害怕啥,我们走,看看前面的凉亭,吃点心喝茶歇一会。”
大家一听的确如此,有什么怕的,走吧,有那胆小的,想回去,见大家都走了,自己可不敢一个人回去,只好跟着往前走。
简之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忘了吃,因为她的嘴里忙着呢:对对对,走,往前走,一,而,三,叫。
“啊~~~·”
简之暖:你要不要这么配合我,唉,这届小姐真难带。
继续吃瓜----子。
简玉蝉大喊一声,“里面的人出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里面继续。
小姐们面红耳赤。
“出来,再不出来,我们都进去了。”
里面继续。
小姐们手里的巾子都提起来蒙住了脸。
“来人,去前院喊我爹爹和三皇子过来。”
不一会来了一帮子人,伯阳侯简易说,“婵儿怎么了?”
简玉蝉欲言又止的小声说,其实大家给听到的都听到了,“爹爹,我听得是姐姐的声音,怎么办,急死人了。”
简易眼里都是探究和深意看着简玉蝉厉声说道,“闭嘴。蠢货。”
简易指了几个婆子进去,“你们几个进去把人给我拉出来。”
当婆子死拉硬拽的把里面的两个人拉出来一看,简玉蝉傻眼了,嘴巴长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凌雪竹,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敢勾引三皇子。”
“哎吆,妹妹,你当这是三皇子府,你喊打喊杀的,这里是你的娘家,伯阳侯府,可不能给爹爹招祸。”
简玉蝉一看简之暖那一副揶揄嘲笑的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简玉蝉,再一次输给了简之暖,而且,输惨。赔了夫君,便宜了兵。
简之暖看着一直装死的温景峰,和坐在地上被简玉蝉挠花了脸的凌雪竹,冷冷一笑,哼哼,还想挖坑埋了我,不看看我是谁。
后来,三皇子府里多了一位妾室,凌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