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一家人都坐下来吃饭说话。
从前,在饭桌上是不能够说话的,可是自从简之暖来了以后,淑太妃就特别爱听他们小两口在饭桌上说话。
而宋莎莎最讨厌温子墨温用情脉脉眼神的听着简之暖说话,她恨不能把温子墨的眼神拉回到她的身上来。可是,温子墨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你看看你看,他们又开始秀恩爱了,讨厌透顶了。
“王爷,来喝一小碗排骨冬瓜汤,暖和暖和身子,通体舒泰了,再吃一些饭菜对脾胃好。母妃也喝一碗。”
边说边给二人盛了汤递过去。
“我也要喝汤,你为什么不给我盛汤?”
简之暖看都不看宋莎莎,用公筷给温子墨夹了一筷子红烧鱼,说道,“吃鱼,小心鱼刺。”
温子墨也夹起一筷子鱼放在简之暖的小碟子里,端在自己面前,细心的挑了鱼刺,递给简之暖说,“暖暖,你也吃鱼,今天的红烧鱼好吃。”
简之暖好激动啊:啊啊,我捡到暖男一枚,我的,要牢牢抓在手心里。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跟着皇宫里的教养嬷嬷学习礼仪教养呢,你怎么能让我表哥给你夹菜还让他给你挑鱼刺。哼。不知羞耻。”
宋莎莎,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怒视简之暖。
温子墨刚要开口教训宋莎莎,简之暖对他摇摇头,微笑着对她说,“表妹啊,我们夫妻恩爱情深,怎么,不可以吗?你如果见不得我们夫妻恩爱可以闭起眼睛,不用一直盯着我们两夫妻看。”
“你,你,表哥~,你看看她。”宋莎莎嘟起嘴巴,满眼含泪的看着温子墨。
温子墨继续给简之暖夹鱼,挑刺。
看都不看宋莎莎冷冷的说,“叫表嫂或者王妃,不叫就回自己家里去”。
边说着,边把小碟子递给简之暖,轻声细语的嘱咐她小心鱼刺“暖暖,小心点吃。”
简之暖内心快乐的炸裂,但是面上一点不显。
转头看见宋莎莎又想要作妖,眼珠子一转,抬头看着宋莎莎,吃惊的说,“啊,表妹,你的牙齿上怎么粘上了绿色的菜叶子,咦,好难看啊。你的这个用餐礼仪太差劲了。明天和我一起学习吧。”
说完一脸嫌弃的捂住嘴巴。
“啊,我不活了,丢死人了,啊啊。”宋莎莎站起来转身就跑走了。
夜幕降临,王府里,挺热闹的。
宫里来的两个嬷嬷,吃了晚饭早早的洗漱睡下了,夜半时分,白嬷嬷睁开眼睛,坐起身,看看打着呼噜的黑嬷嬷,下了床,来到后窗子旁边,当当敲了两下,一个声音对她说了几句话,就一闪身不见了。
白嬷嬷坐在床沿上愣了一会,掀开被子睡下了,暗卫却没有放过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却微微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
温子墨洗漱好上了床,坐在床头手里握着一本书,借着灯盏的光一边看书,一边在等简之暖。
每天他都有一点迫不及待的,要把他的小王妃搂进怀里,那一刻,他感觉他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他拥有了全天下。
尤其是他在沙场上受伤,做的那个梦以后,他的心里只有仇恨,只想着怎么样让害死了自己和暖暖的人去死。
他感觉他的心冷漠坚硬,可是,他的小王妃扛着唐刀,就像一道灿烂的阳光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感觉,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冰冷了。
奉旨结婚,他的小王妃住在了他的心里,他感觉到,他的心里冰雪消融了,每一天都是暖暖的,快乐的。
“温子墨,怎么还没有睡呀。快睡,哦,你的腿刚才上过药膏,现在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啊?”
“没有,就是感觉已经好了,我感觉腿骨已经长好了。可以使上劲了。”
“啊,不会吧,这么快吗?”
说着上手墨了摸温子墨的腿骨。一边轻轻按压,一边问他疼不疼。
不论怎么按压捏,温子墨都说,“不疼。不疼。”
简之暖眉开眼笑的,嘟囔,“太好了。一碗泉真的有神功。”
“暖暖,谁有神功啊。”
“啊,我是说,我调配的这个续骨膏还挺管用的。有神功。
但是你可不能立刻就像往常一样跑跳走路,我们再养一养。”
“暖暖,你忘了,我们一起商量的将计就计。”
简之暖一拍脑门,“哎吆,我忘了,我们还要迷惑敌人,好吧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好好,走出这个房间你就继续坐轮椅,好不好?”
“好的,暖暖。暖暖,我们睡觉吧。”说着放下手里的书,把简之暖拉进自己的怀里,搂着她。
简之暖也自然而然的依靠在温子墨宽厚的胸膛上,还总是有以下没一下的假装不经意间摸一把他的腹肌。
内心兴奋不已:啊啊啊,八块腹肌,坚硬厚实,是真的八块腹肌。
抬头看着温子墨正戏虐的看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腹肌上游走,这是在数数吗?对上简之暖的星星眼,好笑的问她,
“暖暖,为夫的身材,你摸着怎么样啊?”
“好,超级好。你有八块腹肌,太强了。”简之暖脱口而出。
“噗嗤。”温子墨没有忍住,笑出了口。
“温子墨你坏,你是故意乘我不注意问我的,对不对?坏蛋。不理你了。”
“好了,暖暖,是我的不是,我的暖暖永远都是对的。是为夫错了。你不能不理我啊。”
温子墨说着就把简之暖搂进了怀里,吻上了她嘟起来的嘴巴。
·····
月亮月亮羞红了脸······
简之暖一大早就和温子墨一起来到福安堂用过早餐。
淑太妃对宋莎莎说,“莎莎你今天也和你堂嫂一起去学习宫规。看看你一天大呼小叫的,都是我把你惯坏了。”
宋莎莎瞪了一眼简之暖,说“是,姨母。”
今天学习宫规的只有简之暖以及紫鸢紫鹃两个丫鬟,宋莎莎和她的丫鬟。
替他人都让简之暖劝着去做自己的事了,因为她感觉到,今天这两个嬷嬷要搞事情。
简之暖来到偏厅,果不其然,两个嬷嬷每人手里握着一把一匝半长的戒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看来有好戏看了。
“黎王妃,今天奴婢要给您教学,进宫面圣、遇到宫里来了其他国家的宾客应该行的礼。”
白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指导着玉相瑶做动作。
“遇到圣上、娘娘们,贵客们,要切记,不得慌乱失措,动作要稳、要顺畅......\\\"
白嬷嬷故意快速做完动作,尤其是难度比较大的动作,也不解说。做完一遍,就站在旁边看着简之暖做。
简之暖仔细看过一遍就记住了,而且做的很标准了。
简之暖做得越标准,白嬷嬷的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都忘记掩盖自己烦躁的语气。
白嬷嬷越看越气,故意将最容易挑刺的动作指出来让简之暖做,但是,让她又惊又不甘的是,简之暖居然一点错都没犯!
找不出简之暖的差错,就不可能用戒尺教训她,完不成昨天晚上主子交代的任务,回到宫里只有死路一条。
皇后可不是什么善人,她的手段可厉害着呢,想到这里,白嬷嬷打了一个机灵。
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简之暖,就怕自己一时没有看住了,错过了时机。
哈哈,时机这不是来了。
忽然她看到简之暖的身子有些摇晃,似是站不稳的样子,眼底喜色一闪,顿时板下脸,忽的一戒尺就打向她的背。
就在那戒尺险险要打到简之暖的背时,她的一只手臂却高高的扬起来,宽大的衣袖顺着胳膊滑落下来,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胳膊!
下一秒,戒尺狠狠地打在了简之暖的手臂上!
白嬷嬷和黑嬷嬷两个人,顿时傻楞在了原地,背后冷汗忽然冒了出来
在她们两个看不见的地方,简之暖微微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她看到宋莎莎有意绊了一下她,就故意露出纰漏,等着耐心耗尽的白嬷嬷动手。
更是故意让白嬷嬷那一戒尺落在手臂上的。
但是,简之暖这一段时间,因为一碗泉的缘故,浑身肌肤雪白如玉,稍有些伤便十分明显。
每天早上看着简之暖身上的青青紫紫,温子墨都心疼不已,总是说“对不起,暖暖,我明天轻一些。”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完全忘了自己说的话变身为狼了。
现在,更不用说那鲜红的戒尺印了,戒尺印子已经高高的鼓了起来,在白净的手臂上形成了一条红色的棱子,看起来格外吓人!
“小姐,小姐,来人啊,宫里的嬷嬷杀人了~~·”
紫鸢大声喊,紫鹃一溜烟的跑去搬救兵了。
黑白两个嬷嬷吓得腿都软了,立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简之暖抿了抿唇,眼眸微阖,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压抑的阴郁之色,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的嬷嬷。
冷笑一声说,\\\"回去告诉你们主子,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想和我们黎王府结仇,可以,从此以后,不死不休,你去问问,她,可敢?“
“混账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敢伤害本王的王妃。来人,立刻把她们丢回皇宫,上告皇上,讨个说法来。”
温子墨坐着轮椅一进门就看到简之暖手臂红肿的样子,心疼坏了,看着死人一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说到。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墨竹立刻挥手就来两个人把两位嬷嬷拖走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子墨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简之暖的手臂,对墨冰说,“请御医进府来给王妃看看。”
“是,王爷。”
宋莎莎看到温子墨对简之暖的态度,一时也慌了神,走到简之暖的跟前,轻声说,“你不许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姨母和表哥,不然····”
简之暖抬起头,冷笑着说,“不然怎么样,我告诉你宋莎莎,这里是黎王府。
我,是黎王府的王妃,这是我的家,你的家在扬城。
你在黎王府只是一个人客人,对我客客气气的就摆了,否则,我就会对你不客气!记住喽!”
说完转身就推着温子墨走了出去。
温子墨的眼底却泛起了一股阴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