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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王剪水当场押下了一枚,二两重的豆种七品绿石。

解闺璧说一不二。

收下能石,大小姐便带上匪迦一道,随他前往河东王氏。

解仲气不放心,叫回在明玉山执勤的解目一同跟去。

救人如救火,众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几个重伤的伤患咽气儿前,赶到了王氏族长府。

一行人到达时,王氏族长正背着手在府邸门口儿团团转呢。

瞧见解闺璧来了,儿子也囫囵个儿回来了,王甫宽就是眼睛一亮。

解小姐见他要扑上来,便道:“客套就免了,直接带我去看伤员。”

王氏父子俩把伤患,都安排在了族长府内。

由府上的女眷亲自照看。

解闺璧赶到,先从重伤濒死的几个开始。

解小姐使用【救死扶伤】,乳白色的医修灵力灌入吊着一口气的伤患心口。

匪迦眼皮跳了跳,但面上还是无甚表情。

一旁胖乎乎的王甫宽看了解小姐‘起死回生’的本事,眼睛就往她额心位置瞟。

结果,只瞧见一条淡绿色抹额。

额心位置被一块红翡遮盖住了。

王甫宽心痛的像是,出门丢了自己全部身家一般。

这修为要不是一日千里,用遮吗?!

他儿子也算是天才了,打小起就没遮过启灵玉!

况且……

再看看解小姐救完一人,脸色如常地直奔下一位伤号,王甫宽就忍不住怒瞪身边的儿子。

解氏那么多人,你宰哪个不行!

就非得捡着医修的爹妈!

王剪水:“……”

少族长目光柔下几分,看向解闺璧。

先前是他小人之心了,没想到这位竟不计前嫌如此帮王氏。

随着一名名重伤被治愈。

越来越多的王氏族人围过来。

王甫宽也是越看越心惊。

起先,他猜解氏这丫头修为在三品。

随后惊愕地改为四品。

如今,他衣袖下的手都激动的哆嗦着。

五品!

这绝对至少是五品的医修!

他也算有见识的了,但却从没听过短短几个月,修为连破三品的!

就是他儿子也没妖孽成这个样儿!

要知道,他妻子,王剪水的亲娘可是冠有熊姓的女子!

再说解闺璧这医修的能力。

如同解闺璧这般,手就这么一碰,便能把重伤伤患救回来的医修能力……

除了圣楼的东家外,王甫宽活这么大,还不曾听说过有哪里的‘闲云野鹤’,有如此这般天赋!

王甫宽肥狐狸似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就要打歪主意。

然,一直跟在解小姐身边低调的大汉眸子一沉,上前一步。

挡住了王甫宽的‘小眼神儿’。

他黑眼珠往下一翻,瞬间杀气毕露。

惊的刚起贼心的王甫宽一身冷汗。

解闺璧全然没察觉自己身后的‘风起云涌’。

王剪水也是个重诺的,当场就让人来了府上库房,给解小姐结算绿石。

三十七斤初阶三品。

十五斤初阶四品。

四斤初阶五品。

八两初阶六品。

千金买马骨,王剪水当着只有重伤治愈的王氏子弟面前,抬出这么多绿石交与解闺璧。

解小姐微微扬眉。

阿鹰报仇路怕是要坎坷了。

这小子,也不是善茬儿呢。

“愿为少族长肝脑涂地!”

那些刚捡回一条命的王氏子弟,一个个红着眼眶高声齐呼。

解闺璧让匪迦去收了王剪水抬出来的“买骨钱”。

王甫宽丝毫不在意这群刚捡回一条命的兔崽子们,当着自己的面儿发誓追随自己儿子的事儿。

反倒是搓着苍蝇手往解目那里凑。

“小目啊,你们从哪里找的好汉,护着你家这宝贝疙瘩啊?

你看他刚刚瞪叔儿一眼,叔儿现在腿柱子还打颤呢。”

解目垂首一礼,“王族长言怪了。”

“再者……这人非是我族之人。”

王甫宽搓着自己双下巴道:“要不是我打死都不信,有谁能在启灵玉上作假……”

“我都要怀疑这小子额头上的人玉是假的了……”

“您说笑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晚辈闻所未闻。”

“唉……大千世界,修行者千千万,能力五花八门的……”

王甫宽说话间,还时不时瞟一眼匪迦。

匪迦无动于衷,似乎就没听见他的话。

“真有这样神奇能力的修士,必被龙凤阁收录在榜单之上,震惊天下了。

说起龙凤榜,晚辈倒是想起,少族长十有八九就要登上龙凤榜了,先恭喜族长了。”

“哈哈哈哈,你们季来也是,必然榜上有名啊,哈哈哈。”

说起儿子,王甫宽就高兴。

他双手搭在自己胖肚子上,一瞥儿子见这小子难得‘鸡贼’一回,正与解闺璧说话。

解小姐听完他的话,比划了手势。

王剪水有叫人开府库去拿绿石。

解闺璧要来一碗水,扔进去一个白色小圆粒。

圆粒入水即化。

匪迦站在大小姐身后,张口语言,却又止。

解闺璧道:“这碗水,轻伤一人一小口,严重些的两小口。”

王剪水有些狐疑地看着这一碗水。

但还是没说什么,端着下去了。

王甫宽弥勒佛似的大耳朵动了动,找了个跟解目找了个借口,也跟了下去。

解闺璧见此间事了,便对匪迦与解目道:“咱们回去。”

他们这边刚收拾好,王剪水便匆匆跑了回来,他气息有些不稳,忙问向解闺璧:“刚刚那个小白粒,姑娘还有多余的么?可卖?”

解闺璧想都没想,随口扯谎,“高人所赠,就那一粒,没了。”

王剪水略显失落,但又追问道:“请问,何人所赠?”

解闺璧回头看向匪迦,这便是一口大锅甩了过去,道:“他家‘大寨主’,你问他。”

匪迦:“……”

他虽然没明白什么叫大寨主,但感觉不是啥好词儿。

木着脸,匪迦替远在宫地彭城的吉道天接了这口锅,闷声道:“我家公子救命药,不多。”

完了事,解目又与王剪水交换了下‘情报’。

说起邪修两人不住头疼。

这些邪修,除非他们主动暴露,不然真是难以发觉。

尤其是……

出了解瑾七那样的事,王、解两族的修行者也难说都是干净的。

解闺璧在一旁听了,好奇问道:“这邪修真就没一点跟寻常人迥异之处?”

众人看向解闺璧。

解小姐蹙眉道:“我就是觉得,做这种有违天理事儿的,他总不能一点苦果都没有。”

王剪水看向解目。

解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她成为修行者前家里父母没教过她这些。”

解目又对解小姐道:“有。”

“入了邪道的男子都是天阉,女子都是石女。”

解闺璧:“……”

这还就真不好查了。

解闺璧一行临行前,王剪水状似不经意,问起解氏族长与解季来。

解目淡淡道:“叔父自有其用意。”

如此一句话便将王剪水的试探给挡了回去。

回到族地,他们一行人的角马车一路被人指指点点。

解大小姐如今也是耳聪目明了,便听见了车外族地百姓的窃窃私语。

‘就是她,三柳巷解万生的那个孙女……’

‘先前那一家人说她六亲不认,我还不服气如今看来还真是!’

‘是啊,怎么说也不能去救杀父杀母的仇人啊!’

‘哎,听说,她把亲弟弟扔在外面,不让他回来,啧。’

坐在外面赶车的匪迦就闷声闷气说了一句话,便让车厢内的解目面色十分难看。

“你们要是连这些都应对不了,小姐今后的事,我家公子倒是十分愿意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