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是集体的东西。”
刘盈只是这个点了一下,江堰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知道归知道了,他却更清楚这事要做成有多艰难。
两人正准备出知青院子时,知青们正好回来,见她要出门,后面还跟着前天见过的那个青年,几人神色各异,不过却是都礼貌打了招呼。
“刘盈同志,你这是要去哪?”王博这话虽然是问她的,但视线却是落在江堰身上的,江堰迎上对方的视线,面上没什么表情。
“有些事,等下我回来再说,还有锅里有甜点,你们都尝尝,我先走了。”说着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江堰紧随其后。
两人走得太快,张曼都没来得及拦:“哎······怎么这么匆忙?那要不要留饭啊?”
“当然要留了,刚刚阿盈不是说了一下就回吗?可能是找大队长有什么事情吧,走阿盈说做了甜点呢,快去看看。”唐娟拉着她就要往厨房走。
后面几个男知青也都跟着,等揭开锅盖,都有些意外,不过等他们吃到后这样的意外还得持续很久,不止是意外,还有惊喜。
同样惊喜的还有江支书,也就是江堰的父亲,是的,江堰将人直接带回家了,搞生产发展找支书正合适。
起先,见自家儿子带了这么个漂亮姑娘回来,一家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也只是片刻,随后回应的便是高度的热情欢迎。
其中以江妈妈最甚,原本以为是儿子带对象回来,结果人姑娘一上来就说些她听不懂的,而且那模样明显就是来找她家老头子有正事的,江妈妈明白自己怕是白高兴了,不过脸上还是没表现出什么一样,照样泡了糖水给知青。
见他们似是谈什么正事,江妈妈也不添乱,给人端了水就出去了,只是在路过儿子的时候用肩膀撞了下那跟木头桩子似的儿子,白了人一眼,白给他生了副好相貌了,这木讷的性子怎么讨得到媳妇哟!造孽啊!
江堰不明白他妈抽什么风,看到他娘的白眼有些莫名其妙,似乎他没做什么吧?算了,不管了,大概是中年妇女更年期到了,还是小姑娘说的这事重要,之前他还有些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现在对方给他爸说的时候可一点哑谜没打。
桩桩件件,小到细节支末都给说明白了,她这么一说,似乎他之前想的那些困难重重似乎都不在话下了,他有些惊奇的看向在那侃侃而谈的小姑娘,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姑娘。
他虽然是大老粗,不懂生意上的那些,但好歹也是读过高中再去当的兵,人家说的什么意思他还是能听明白的,他更清楚,这事要是成了,他们会给他们村子带来多大的好处。
他都能看得清楚,江父作为村里的支书,村里生产这些也都是他管的,他转业回来也是为了发展村里,想要他们村能更好,这么多年他也只知道在生产上使劲,村里确实比前些年要好些,但也就好一些,能吃饱而已,多的就没了。
如今对方的话似乎给他打开了新思路,他还每个月都要去县里开会,自然也是知道县里是什么样子的,也清楚她所说的这些可行度有多少,同时心里更是狂喜,这事要是成了,他们村也能多个食品厂了。
这能解决多少就业问题?他很清楚县里那些青年为了一个工作岗位几乎是挤破了脑袋,成为工人多光荣啊,现在他们村里也要有一个工厂了,一想到这里他就美的不行。
要说在这乡下,这要是就做一个罐头,人家也就当甜点糖水吃了,压根不会往建厂上去想。
主要是刘盈太会画饼了,且她说的言之有物,一点不让人怀疑那是假大空。
刘盈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这些技能就好像本身就刻在她的记忆里了一样,她好像生来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怎么才能将其利益最大化。
刘盈从江家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事情江支书也应承了下来,说是会上报,让她等消息。
江堰将她送回知青院才离开,这时候都很晚了,其他知青也都睡下了,但她回来的动静还是弄醒了同宿舍的两个姑娘。
“怎么才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有需要你要跟我们说。”
唐娟起身披上衣服走到她身边,细细的打量她,似乎是在确定她真的没事一样。
“吃饭了吗?厨屋里给你留了。”
刘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我在江支书家吃过了。”
“你去见他们家家长了?”张曼声音一下就高了八度,他们才来两天,但村里这些干部差不多也都了解了一遍,自然也知道了江支书的儿子就是来找刘盈的那个小伙,可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想什么呢?我是有正事找支书,现在不好说,等过段时间就会有结果了你们自然会知道。”
两人眨巴着双眼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说话,不过也嘀咕着:“什么事情还要保密?这般神神秘秘的?”
“嗯,就是需要保密的。”刘盈嘻嘻一笑,随即拿了洗漱用品出去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假了,大抵明天还是需要去上工的,就是不知道江支书办事效率怎么样了。
一夜无梦,刘盈是被张曼摇醒的,吃过早饭刘盈跟着人一起去上工去了。
虽然她头上的纱布昨天就已经取掉了,但大队长也不敢给她派太重的活计,这两天他也是看明白了,这些知青各个都文弱得很,这地里的活还真就不行,那大老爷们一个个看着牛高马大的,结果拿六个公分都呛。
就更不用说女知青了,这两天都是帮着割草,三四个工分都能将人累瘫,就这样的,他哪敢派什么重活儿给一个伤员?这要在他这里有个好歹,他可说不清。
刘盈是没想到,她因着同伴太废而得到了一份很是轻松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