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都被打怕了,面对这群穷凶极恶之人,他那点小聪明哪里够用?
于是他又将主意打到了他五姐六姐的身上,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想着家里的姐姐能作价几何,就这么痛死了过去,然后再醒来就是夏盈盈了。
妈的,傻叉到死前想的还是怎么卖了姐妹给自己还债!这还什么愿?这样的人渣他不死都天理难容了。
稍微一动夏盈盈就觉得浑身都疼得要死,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让她穿这么个人渣身上?
“嘶~疼死姑奶奶了!”下意识的自称,说完又自嘲一笑,日后可得注意些,这辈子可是个男人!可别露馅了,他挣扎着起身往屋里走。
关好门,这才从空间里拿出伤药来给自己擦上,一边擦药一边想着这具身体留下来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卖姐姐那是不可能的,至于赌债嘛,呵~他会还的!一定加倍还回去!
她可不是原主那傻叉,看不出来,那花娘压根没看上他这废物,人家分明就是跟那赌坊的人一伙的,不然他一个读书人,之前虽然偷懒耍滑不思进取了些也废柴了些,但他也不知道这赌坊朝哪边开的,是这花娘引他进的门。
再往前,他如何会迷上这花娘?想到他那同窗,夏盈盈总觉得有些蹊跷,再翻了遍记忆,发现那同窗确实就那一次带他来的这花楼之后便再没主动带过。
可那也是不用带,原主一次就已经上钩了,并且不可自拔,夏盈盈不想将人往坏里想,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总觉得这事或许并不这么简单,但又理不清头绪,但愿这事就是原主自甘下贱吧,但要是真有人蓄意引他堕落,日后舞到他面前,少不得得教教对方做人。
不过此时明显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报复人也得一个一个来不是,就先拿这赌坊先开刀吧。
他在屋子里养伤几天都没出门,直到到了约定还钱的这日,他提前出了门,原主是真的身无分文了,当时确实是输的啥也不剩了,但这难得到夏盈盈,倒也不需要从空间里拿银子,直接将原主那箱笼里的书卖掉不就有钱了。
原主不是个多用功的,买的书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书生与报恩的小狐妖啦,什么书生与官家小姐啦,什么书生与花魁之类的。
大多都是书生有才华,却遇不到伯乐,随后被什么狐妖什么官家小姐什么花魁娘子看上,随后以身相许用嫁妆补贴他科考之类的。
妈的,都是些失意酸腐写的一些YY文,看得极为没意思,不过看完有什么在夏盈盈脑中闪了一下,原主那傻逼玩意儿,不会就是看了那什么花魁娘子带着自己的百宝箱嫁给了话本里那酸腐,所以原主那蠢货才会这般想要为那花娘赎身的吧?
画本子里写的书生为了花魁倾家荡产为花魁赎身,实际上花魁就是为了考验这书生,实际上她做花魁娘子这么多年,积蓄可不少,那脑残画本子里写的书生多重情重义通过了花魁的考验,让那花魁自愿献出自己的一切。
“嘶~”他有些牙疼,看完这本画本子,夏盈盈觉得原身那傻叉也不是不可能将这画本子当真了的,毕竟他之前做的那些可不就是如画本子里写的一样么?
要真是那样,要真是那样该如何?原主死都死了!算了,不想了,脑仁疼。
将原主那几本让人牙疼的画本子全都给卖了,一共卖了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啊,足够一个农户一家几口人一年的嚼用了,原主那个渣宰吸着家人的血,却用来买这些无用之物,简直罪该万死。
揣着五两银子,夏盈盈心中还是郁结难平,脚下步子生风的往赌坊而去。
才到赌坊门口人就认出了他,顿时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道:“哟,这不是秦公子么,来还银子的?”
夏盈盈晲了他一眼:“你打开门做生意还不让人进了?银子本公子自是会还的。”
那看门的也不跟他争辩,见他似是很有底气的模样,打着哈哈一弯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哟!这是有钱了,您请!”
夏盈盈也不再看他,昂首挺胸的就进了赌坊,走到玩大小的那一桌,在庄家骰盅刚刚放下时,一句“买定离手”还没说完,夏盈盈就将身上仅剩下的那锭银子拍到了赌桌上。
那庄家明显是认识原身的,见到他来,还下了这么大一锭银子也是眉头一挑,等到开盅,夏盈盈的五两顿时变成了十两。
夏盈盈再次下注,几轮下来她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已经有两百多两了。
身边的赌徒也都看出了他今日手气好,都跟着他一起下注,这下庄家损失的就多了,对面的庄家此时脸上的笑再是维持不住了,满脸阴狠的看着他。
“确定大吗?”
“确定。”夏盈盈视线上移与他对视了一眼,不屑道,视线再次放在了他捏着骰盅的那只手。
庄家见他如此,冷笑一声:“好,买定离手!”
她一个字还没说完,夏盈盈在最后一秒将赌注移放在了小上,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一滞,她则一笑:“开啊!”
“你!”
“我怎么了?在下没违反规则吧,还是说你做了什么手脚?”
旁边的赌徒见两人这模样,也是察觉出来了什么,纷纷起哄让人开盅。
等人开开一看,果然是小,夏盈盈没说什么,只乐呵呵的将五百两往自己怀里拢,之前确实是大,但在对方说买定离手的时候,那里面的点数就已经变了,当她是瞎子没看到他手里的那根头发呢!
“继续!”
夏盈盈见对方一撸袖子,一副要跟他死杠到底的样子,顿时乐了。
“好啊,不过这么玩没什么意思,换一种玩法如何?”
“那你想如何玩?”
夏盈盈一笑,找人也要了副骰子:“不如我们对赌,一局定输赢,看谁摇的点数高谁便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