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犯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那种强奸的,乱搞男女关系的,就是最让人看不起的,更何况李建业还是个老师,搞出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被人唾弃?
看不起,自然不会多好过,想来是谁都能踩他一脚的,看到对方过得不好,她就安心了。
她含着笑等着对方落座后,将离婚协议书推了过去,这次的离婚协议跟之前的不同,里面也没再要这要那的,就简单干脆的离婚协议,没有任何财产纠葛。
李建业看完后冷笑一声就直接拿了笔,签下自己的大名,随后看向她阴阳怪气道:“你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怎么,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了?这算什么?弥补吗?”
这是说她之前还要两千块钱,现在是什么都不要了,以为她是心里愧疚将他害成这个样子了?
“不不不不,我想那误会的。”她笑嘻嘻的将协议折好,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在继续嬉笑道:“我这完全是因为心地纯善,这不是盼着你判个死刑,到时候那些钱就留着让你家人给你多烧些纸到下面去用吗?这买命的钱,我就不跟你争了。”
她这话无疑是戳中了李建业的死穴,他这几天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虽然判决还没下来,他还有申诉的权力,哪怕他解释了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没碰过那女学生,但那女学生早就被人破了身子,他就是想狡辩也不行了。
至于那吴悠?在游街之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了,她说的话压根做了不了了准。
李建业这几天就如困兽一般,他是真的很怕自己被判死刑,他还年轻,原本该有很好的未来,他有让人羡慕尊重的工作,结果几天的时间内就都被毁了,都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明白她的转变为什么会这么快,明明她不是很爱他吗?不是愿意为他做一切甚至付出所有的吗?只因为他想离婚就要毁了他?
“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你这么轻易的就要置人于死地,你这恶毒的疯子,最该死的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李建业拍着桌子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前,外面的公安听到动静,就要过来压制他,夏盈盈却更快一步,轻易就将李建业给压制了下来,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是啊,张盈可不就是被你给杀了吗?不记得了吗?她被你推得头破血流,但你毫不留情的就离开了,我是地狱来的恶鬼,自然是来找你索命的。”
她话语说得森寒,让李建业原本暴怒的情绪,被冻住了,他有些僵硬着身子感受着脖子上掐他的那只手比死了十天的死尸还要冷的温度,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你········”
夏盈盈却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把将人推倒,这会儿公安也已经走近了,将情绪不对的李建业带走,夏盈盈从头到尾都是用森寒的笑看着对方。
离开的李建业只觉得浑身发冷,哪怕他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张盈身上有太多不对劲,也不得不让他多想些,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害怕,再加上马上可能要吃花生米的压迫,让他精神极度紧绷,直到两天后判决下来,执行死刑,最终那根弦被崩断了,直接就给吓疯了。
夏盈盈那是假疯,而另外两个当事人就是真的疯了,可惜哪怕疯了也逃不了被执行死刑。
而夏盈盈在拿到离婚证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们的事情了,张家人得到消息了也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
这段时间看李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闺女看上去也她正常后,家里就想着是不是让她去继续上班,总比待在家里闲着好,毕竟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没想到她却拒绝了,她不想去工厂当个流水线上的工人,那她一辈子就算改变也不能太过,得延续着原主的生活轨迹来 生活,她哪里会憋得住?
那段运动还有四五年的时间,她想趁着这段时间将大学读完,到时候她再搞些创造发明也不名正言顺不会被人怀疑什么。
于是她像家里人,表达了自己想去继续念书的想法,原主只念到了初中毕业就没念了,她要继续念也得从高中开始,可她今年都二十四了,再去念高中,家里人对视一眼,没直接拒绝但也没同意,只说让她再想想。
“爸妈,我虽然离开学校这么多年,但也没荒废了学业,之前也一直有跟着一起学,高中知识,大学知识我都有学习,哪怕我今年直接参加高考我也是有信心的,您们就再相信我一次。”
张爸张妈一听就心酸得要死,之前还以为是她自己不爱读书,张母才将自己的工作转给了她,没想到她压根不是不想学,而是因为被人哄骗了去供养别人,这才不得不早早去上班。
张家父母心疼得一揪一揪的,他们不是老顽固,老大他们也是供到了大学的,大学生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这也是为什么老大一进厂就那么快进了领导班子,而小闺女做了这么多年,也还只能是普通工人了。
老两口又在心里将李建业鞭尸了好几回,这才强撑着笑安抚了闺女:“既然你想念那就去念吧,爸妈支持你。”
无所谓了,反正闺女也离婚了,日后哪怕养她一辈子又何妨?爱念就让她去念吧。
至于大哥大嫂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夏盈盈的工作交给了张母去处理,看是直接卖掉,还是说张母去顶班。
她毕竟也是老技术员了,去上班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大嫂出了月子,再过不久就要去医院上班了,家里三个孩子,要是没人看着也是不行的。
她那工作卖掉太可惜,主要是张母其实也是想去上班的,她毕竟到现在也才四十七岁,要是有好的选择,谁会乐意天天在家等着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