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她就疼得要死,这下这疯婆子又发起了疯来,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不然她这把老骨头可经受不起,也再不敢招惹。
公安也是被夏盈盈这模样吓了一跳,不过在之前问话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正常,因此一直都在关注她,这会儿她突然暴起,公安立马上前就将她的手给抓住了,没等她再有下一步制服的动作,张母就从后面一把将夏盈盈拦腰抱住了。
“你们李家都是一群丧良心的,你们不得好死,我好好的闺女被你们家逼成这样了,你们还这么咄咄逼人,公安同志!我要报案,李家李建业那个不要脸的东西通奸罪!”
张母的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这年头哪怕还没到最艰难的那几年,但改革开放之后,全国风气都是欣欣向荣的,作风问题在这时候也是抓得挺紧的。
原本张母是不想做这么绝的,但李家欺人太甚,三番两次的这么逼着,她闺女都被逼疯了,她心里如何不恨?
可她没想到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的,李家老虔婆居然敢倒打一耙!
公安来的时候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呢,原本就以为就家暴,不过女人家暴男人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人家报案了,也就顺着过来看看了,结果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通奸罪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张母跟儿媳妇一起将自家闺女控制住后,将人交给大儿媳妇,让人送进房间去,这才决定跟公安好好唠唠,既然李家不仁那就别怪他家不义了。
被用毛巾绑住了手的夏盈盈一边听着外面李母跟公安的叙述,以及李母疯狂否认推脱的话语,但她推脱压根没用,这几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邻里间也全都知道了,如今公安在这里,邻里总不可能帮她做假证,因此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就很明显了,听着夏盈盈嘴角上扬起来。
她之前都没想起来这个年代的通奸罪有多重,还只想着离婚,摆脱那男人也就算了,但也没打算那么轻易的离婚,所以她给对方列了个两千块的离婚赔偿。
这个数字她也是算了的,原主从上班起就是二十七块的工资,到现在工资已经涨到每月五十八块了,上班九年,就一直补贴着李建业,从没结婚之前的补贴他一人,到后来结婚后补贴他全家。
她还是只按照最低二十来算的,九年也有两千多,但实际上这么多年,原主花在李家人身上的可绝对不止这些,她也不过是想着多了李家一下也拿不出来,是按照让他们家股沟肉疼,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的程度来算的。
毕竟李建业上班也有两年多了,他七十多块一月,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两千了,这些钱他除去他基本的花销,应该还剩一千大几,多的让李家再出点,这些就能给她填上。
她是打算得好好的,就是没想到还有通奸罪这一说,听外面这些言语,似乎这年代的通奸罪是要吃花生米的?
啧啧啧~要真是这样,那她那些钱就不要了,就当给对方买纸钱了。
原主命都没了,对方能陪一条命,那自然是最优的选择啊!
至于她,她就打算这么一直装疯卖傻下去也挺好,到时候再找时机慢慢“恢复”,这样她被逼成这样,邻里间也不会说是他们家手段太狠毒什么的了。
夏盈盈很清楚这年代唾沫星子是真的会淹死人的,所以做事尽量还是顾着些家里人,现在这样他们家也属于是受害者,哪怕别人议论也不会太过火。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速度,真的是出乎夏盈盈的预料,这边张母才报案,公安立即去取证,学校那边本来就因为这个事情闹得影响很不好,再加上两人都已经被开除了,又哪里会帮着他们遮掩?
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就是领导班子怕影响不好想遮掩一二也是做不到的啊,这事可是全校都已经知道了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知道此事。
所以,第二天夏盈盈就看到了那对渣男贱女被人挂了牌子,剃了阴阳头,被推着在外面游街。
夏盈盈能出来还是听到消息,自己偷溜出来看的,毕竟经历这两天的事情,家里都觉得她是被李建业给刺激得神志不清了,所以压根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
所以夏盈盈只是在她们出去看游街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出了门。
她怎么能不来看?哪怕原主不在了,她也要让这具身体亲自看看,那个逼死她的俩贱人的下场。
看着前些日子还对她趾高气昂的两人,此时浑身狼狈,被铐着手,挂着奸夫淫妇的牌子,就连那女人也一样,之前被养的漂亮乌黑的长发,此时跟鸡窝头似的,还被剃掉了一半,脖子上还挂了对破鞋,脸上青青紫紫的,是旁边群众扔小石子砸的,那模样看着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啧啧啧~这两人之前在医院的夏盈盈毫不客气的时候,怕是没想到不过两日的功夫,自己就会变成如今这般下场吧?
夏盈盈也就看了两眼,就悄摸又回去了,回到家里还能听到楼上李母的哭声,这哭声从昨晚就已经开始了。
昨晚李父和李家几个兄弟回家知道了白天他们婆娘(亲娘)干的蠢事,家里就闹了一通,李婆子大抵是被打了,鬼哭狼嚎了许久。
今天邻居喊着说李建业被人推去游街的时候,楼上又开始嚎叫了,只是就是没见人出去看看。
之前还说那是最最最心爱的儿子,最最最看重的儿子呢,这会儿儿子被推去游街了,家里是没有一个人跑去送送的,是怕被连累吧!这可真薄凉啊~
夏盈盈听着楼上的哭嚎声,也不觉得聒噪,就这翘起小jiojio抱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爆米花奶茶,当音乐欣赏了,嗯~别说,这李家老虔婆哭丧还真是有一套的,这哭嚎声仔细听都是不带重样的,就唱戏似的,多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