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很快就到了他大婚的日子,这会儿皇子阿哥们年龄都不多大,还没有后面那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关系虽然不说有多亲厚,但也还算不错。
特别夏盈盈会做人,来这边后,这一年的时间跟兄弟几个处得都还算不错,也有几个处得特别好的,因此他的婚礼兄弟们来帮忙的也挺多,帮他挡酒的都好几个。
因此整个婚礼下来他几乎都没怎么喝酒,老大老五老七还有老九老十几个挡着,就连闹洞房的都没有,都被他们严防死守的拉走了。
其实夏盈盈情愿他们闹,这样他就有理由不用进洞房了啊,可惜没有如果,洞房他注定是要进的,在有人的时候,他还不能表现出异样,直到喜婆丫鬟婆子都出去了,他这才坐到了一边的榻上。
而之前端坐在喜床上一脸端庄的人,此时也下了床,坐到了他旁边,看着他吃桌上准备好的酒菜,还为他斟了杯酒。
夏盈盈却抬手挡住了,不管她是为什么献殷勤,这酒他都受不起,要知道这可是婚房里的喜酒,一般都会掺些助兴的药,不伤身的那种,他曾经可是尝过的,这个他可不敢喝。
“别的我也没什么说的,事情已经到这了,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你认不认命我也不管,总之我俩就这样,在没换回来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安分一点,别给我搞事。”
“你是在威胁我?”对面那张明艳的脸蛋此时阴晴不定的看着他。
夏盈盈半点不怵:“随便你怎么想,我又不是故意抢你身子的,还有我已经跟皇阿玛求了恩典,婚后就会离开京城,去南方做试验田的推广。”
郭络罗氏(胤禩)猛然抬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现在这身子是我在用,那就得按我的想法来,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满脑子阴谋诡计就看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多些余力造福百姓不好吗?非得像个囊虫一样的活着?你们这样的内讧消耗的只是大清的国运,死百姓的悲哀,得益的都是那些贪官污吏懂吗?”
毕竟夏盈盈可是知道,这家伙后来拿了老九不计其数的钱,养了一帮的酒囊饭袋,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哪个不是被他用钱权诱惑来的?
可这样的手段能坐稳那个位置吗?他这样的真就不如老四,至起码老四是干实事的,康熙后期将国库都基本霍霍干净了,要不是有老四的励精图治,后来国库能丰盈起来?可惜那不是个命长的,短短十几年就将自己累死在案桌上了,偏还没有个好的继承人。
“你是谁?”郭络罗氏(胤禩)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占了他身子的人,并非他之前想的那样,真正的郭络罗氏无论什么时候想的都是他,他说的什么就是什么,不论是年少时还是后来跟他有几十年夫妻情分的郭络罗氏,她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
“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太晚了点?”
郭络罗氏(胤禩)看着他眼神凌厉,提起了最高的警惕心。
“你也不必这般,我真要想怎么样的话,还能将你娶进门?我明摆这告诉你吧,我就是一后世来的孤魂野鬼,所以我清楚后来王朝更替的轨迹,所以才劝劝你别白费功夫了明白吗?”
夏盈盈其实也是思虑再三才决定这么说的,他主要是怕这人心高气傲还会有别的什么想法,毕竟是自己现在用着这具身体呢,这万一要是这人闹个什么幺蛾子出来,还不是要他收拾烂摊子?他可没有总帮人擦屁股的爱好。
更重要的是,他压根不相信一个从小不得宠的皇子,在后宫挣扎求生着长大,他会是真如外表那般风光霁月,不慕权势,这点从后来他忽悠着身份明明比他高,却甘愿成为他的绿叶的老八老九老十四就能看出,他并非那么简单。
这家伙心黑着呢!不见跟着他,为他卖命的兄弟,哪个名声好了?人家给他出钱出力的,最后好名声全都他担了,坏名声全是兄弟的,包括哪个全心全意为了他的福晋,那就有好下场了吗?最后还落得个被皇家休弃引火自焚的小肠。
所以还是说清楚的好,最好让对方死了那个心,安安分分的,不然因为他又得劳师动众的又不得安生了。
可夏盈盈不知道的是,对方的灵魂虽然是与这具身体相合的没错,但那灵魂却是经历了千帆回来的,胤禩他能不知道自己最后失败了吗?他还是被圈禁致死的呢!
可如今被这人当面说出来,那话还是如利剑一般戳到了他的心口,让他疼得不行。
“这话希望你之后烂到肚子里。”此时郭络罗(胤禩)是信了夏盈盈的话的,毕竟要不是后世来的,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但他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郭络罗氏(胤禩)还是害怕的,她很怕他那天嘴瓢一不小心就给吐露出去了,那他就完了,他更怕到时候身子还没换过来。
但凡要是皇阿玛知道他这身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后世来的魂魄,会发生什么她此时都不敢想,要是事情泄露出去,他说不定就会早来数不尽的暗杀。
夏盈盈敢这么直接跟这人说,也就是料准了这人不敢往外胡咧咧,毕竟这她还用着对方的壳子呢,但凡她还有哪怕一点点想要换回去的想法,她就不敢到外面去说什么有的没的。
夜里夏盈盈也没去书房,她虽然性取向为男,但也没矫情到不愿跟一个姑娘同睡一张榻的程度,反正她也没当自己是男人。
然而这个想法还是早了,前一晚两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睡下,第二天早上起来,夏盈盈整个都人都僵住了,他居然有了生理反应!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朝下探去,随后整个人都如丧考批了,感受着旁边人的柔软以及馨香,夏盈盈僵硬着身体往床外挪,直到下床的时候,他后背都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