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身边那个碍眼的货色,将人处理了就是了,不过是抢人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将她抢回府一次又何妨?贾府的一干人,胤禟压根不放在心上,且他的手段很快就开始实行了。
先是坊间出现了很多关于贾府的流言,没多久就有人去敲登闻鼓状告贾家欺男霸女抢占土地,还状告贾家放任恶奴打死良民,放印子钱,逼得他们不得不卖儿卖女。
随后就有言官在朝堂上参了贾家一本,贾琏才混上的官职就被撸了,贾政占了多少年都没有挪过窝的职位也被一撸到底,连着贾赦一起被下了大狱。
这雷霆手段,从谣言散播到人被下大狱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真就是昨天还在志得意满,今日就入了深渊。
而这会儿两个始作俑者却在一起畅饮对聊。
“咱们九爷的手段依旧是这么狠辣无情呢~”夏盈盈调侃道。
“怎么,你不喜欢?”对方不经意抬眸斜她的那一眼的风情,简直绝杀。
“········喜欢!”她有些咬牙切齿,这会才发现这男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色诱她,简直了!
男丁都下了大狱,贾家此时也是炸了锅了,一屋子的女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跳脚,邢夫人一大早就跑到夏盈盈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毕竟她家室不好,确实完全依靠贾赦,如果贾赦一垮台,她就真的失去了所有,所以她是最不希望贾赦有事的人。
还有那些姐姐妹妹们也都记得哭哭啼啼的,夏盈盈还被老太太请到荣喜堂商议要事,总之烦人得很,她是以回娘家想办法的借口出来的。
她哪里回去找王子腾?本来这事就是她默许胤禟做的,又哪里会去他的台?她只想事情快点解决了,之后再不用与贾琏虚与委蛇了。
出了府就直接来了“颜如玉”本想派人去胤禟府上给他递信约人出来的,不想对方比她还先到这里,且已经在此等候她多时了。
这晚夏盈盈没有回府,而是直接跟着胤禟回了他的王府,反正老太太那边以为她回了娘家,压根不会过问。
同时也让自己身边的丫鬟给娘家送了信,主要是让王子腾不要随意乱动,那边收到消息的王子腾不知道这个侄女是何意,却也听话的没有什么动作,其实更主要的原因也是,贾家这事闹得有些大了,且他清楚这里面都是王夫人干的,他要出头的话,这事就得他来承担了。
所以虽然对亲家一家有所愧疚,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他也在想一个两权的办法,却被侄女这一封信给制止了,想到之前侄女的那些手段,不由又有了一点期待,随后又哑然失笑,笑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随即又还是自己想办法去了,只想着等事情落到头上的时候,不要那般措手不及。
夏盈盈不知道他们这一手,让多少人彻夜难眠,她倒是一连与胤禟在府上厮混了七日,这才去了刑部。
带着围帽,在小吏的带领下进了大牢。
“这里就是关押贾家人的地方,您随意,有事您尽管吩咐。”
小吏的嘴脸堪称谄媚,夏盈盈无所谓,又将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扔给对方,对方接过笑得更为谄媚了。
躬身出去拉开钱袋子,发现里面装的全是金锭子,顿时笑得牙花子都收不住了,加上之前给的那张银票,居然有两千两之多,是他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他将荷包往胸口藏得更深了些,觉得今日果然是撞上财神爷了。
而被他认为是财神爷的夏盈盈此时正站在贾琏的牢门口,她拉开围帽,看着靠在墙边一脸萎靡的男人,之前还算能看的脸,现在已经完全没眼看了。
贾琏不知道夏盈盈心里的嫌弃,只看到妻子来看他,他满脸的惊喜,立马爬起来往门边跑,手也从牢门里伸了出来,激动的想要抓她的手,这是被关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来看他,此时看到她就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
“夫人啊,夫人你终于来了,夫人你有没有回娘家,你去找找叔父,找叔父想想办法,他一定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的是不是?”
贾琏这模样一看就知道这几日怕是没少受罪,虽然看想去是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但刑讯的手段,哪里就只有皮肉之苦这么简单,他一国公府小少爷,哪怕之前过得不怎么好,但也是好吃好喝有下人伺候着的。
最难过的也不过是被二房挤兑,需要看脸色行事而已,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一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甚至很可能以后都出不去了,他就吓得不行。
夏盈盈见他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也只觉得有些瞎眼睛,躲开了多方伸过来的手,也懒得磨叽,直接从手里拎着的食盒里拿出事先写好的和离书递给对方。
“签了吧,签了和离书,我就将你弄出来。”
“什·······什么意思?”原本一脸急切的贾琏闻言表情一顿,随即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心感觉被什么给拽住了,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嘴唇有些颤抖,却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之前是没往这上面想,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会是自己人捅的刀子,可当她将和离书拿出来的那一刻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夏盈盈没说话,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他,贾琏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就连那边的贾赫和贾政也站了起来,往这边牢房走了过来,因为不是一个牢房,所以他们也只能站在自己牢房边缘看着这边。
“琏儿别瞎说,怎么会是琏儿媳妇做的。”贾赦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几乎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夏盈盈干的了,毕竟这事没人比她更了解了,且之前那些本身也都是她布的局,他手里那些证据也大多都来自于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