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搁后世,只需要凭着自身的本事,就能闯出一片天地,哪里需要找个男人在前面做遮掩?
不过她这想法要是真的的话,那现在看来虞姨娘的做法以现在这个年代的角度来还是值得的,表面上她牺牲了婚姻,但实际上她自己想要的都得到了。
至少这一代有她与弟弟做枢纽,虞氏只会更加昌盛,至于下一代,说不定舅舅家会出个走仕途的也不一定。
娘家的强盛,自己的事业,相比起来,相公的尊重和疼爱似乎在她这里成了最不在意的那个,毕竟她在府里的位置已经坐稳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阿弟要科考了,张之栋在准备给她姨娘升平妻的事情,毕竟作为府上唯一的男丁,他的亲娘怎么能只是个妾氏呢?
就这样,连表面上那个不如意的名分也都不存在了,且这些年来,虞姨娘也没主动在后院搞过事情,任何事情都不等她出手张之栋就已经为她处理好了,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夏盈盈正欣赏着漂亮年轻的美貌,沉迷在她用文字给自己带来的盛宴里,结果外面的一阵尖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美好。
她正要掀开马车门帘看看外面着回事,虞姨娘比她更快一步的将她护到了身后。
“鸳儿,怎么回事?”
鸳儿正是虞姨娘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她此时正坐在外面的车辕上。
“姨娘······我······我们被围住了,外面有很多山匪。”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可见是吓得不轻。
夏盈盈的眸色一下就阴沉了,她可不信什么山匪的话,这里可是皇城底下,哪来的山匪?且不说他们坐的还是官家车马,马车上都是有标志的,外面还有家丁侍卫护航。
就算是有山匪,哪里会敢劫官眷?他们这一行也有十好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惹了,确定山匪会敢干这样的事情?
朝廷官眷就在皇城根下被土匪劫了,确定这不是对皇权的藐视?这没脑子的事情,夏盈盈想到了那个女主,怕不是只有那个敢在自己生辰宴上不顾一切也要弄死情敌的蠢货才能干得出这事来。
夏盈盈都要被蠢货气笑了,随即眼底的寒冰越发的重了,要是她一个人还好说,大不了就是将那些都给灭口了,可这里有这么多熟悉原主的人,其中还包括了她的亲姨娘,她要是做了点超出人设的事情,之后可就真不好解释了。
忍着气夏盈盈恨声咬牙道:“不要停,冲过去!”
外面的车夫闻言立即得令,一甩马鞭,拉车的两匹马便开始撒丫子狂奔,马车里的两人也被这突然的提速给弄得人仰马翻,夏盈盈一手扣着马车车窗,一手去捞虞姨娘,紧紧的将人扣牢,以免人被甩出车外去。
“姨娘,小姐,你们怎么样?”是鸳儿的声音。
“无碍,不用管我们,加速前进,这里离广济寺不远了,只要到了山脚下就安全了。”
广济寺可是香火很旺的寺庙,经常有达官显贵过来,谁会在这么一条官道上布置人手?可真是急不可待呢,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广济寺与城门的中间,两头对他们来说都是有些距离的。
但这距离也并非很远,所以他们截杀还必须迅速,不然但凡慢一点,或者途中遇上别家的人,那可就这真麻烦了,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一旦闹起来她不一定能完整脱身。
所以刚刚夏盈盈才会在心里骂那女人蠢,也就这没脑子的了,就这样的还能当女主?这要不是有个好爹好家室,这样的蠢货怕是都活不过一集。
“笃!笃!”两支箭羽射到了马车上,后面的马蹄声更是紧追不舍,很快就追了上来,通过车窗母女俩都看到了外面那个骑在马上的汉子对着她们笑得恶劣,同时迅速的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箭羽冲着她们瞄准。
虞姨娘这会儿已经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一只手扣住了座板,见此心脏都快要停摆了,下意识的一伸腿就将女儿往一边踢去。
夏盈盈反应却比她更快,一把扑过去将她扑倒,带着人迅速滚到座板下面。
一击不中外面的人也不恼,反而发出嘎嘎大笑,然后母女两就听到了两声闷哼,那是鸳儿和驾车的侍卫的。
没了人的驾驭,外面的马儿像是失了方向,撒了蹄子的狂奔,原本就不稳的马车这些更是颠簸了,紧接着她就听到了有人上了车辕。
她看向她底下的虞姨娘一眼,趁着外面的人还在驯服撒疯的马,她们这会儿跳车是最好的。
“姨娘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
“没有!跳车!”她眼神里虽然有惊慌,但很快就隐没了,显然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并且很决绝的决定。
夏盈盈这具身子到底是被她自己调养了半个月的,比闺阁妇人虞姨娘自然是好不少的,她快速起身拉起虞姨娘,撩开了马车后面的帘子,不再有任何犹豫就双双跳了下去。
夏盈盈控制着身体,护着虞姨娘在地上滚了几圈,没有让两人伤到,然后迅速起身就往旁边林子里跑。
她们两条腿的自然是跑不过马的四条腿,但入了林子那马可就进不去了。
“艹!人跑了!”
“还不快追!人要真跑了,事没办好,到时候可都咱们兄弟喝一壶的。”
远远的还能听见那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马蹄靠近的声音,夏盈盈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知道拉着自己姨娘的手夺命狂奔。
虞姨娘到底是个娇养出来的女人,没跑多远就给这坎坷的路给绊倒了。
她一把撒开自己与女儿的手:“别管我,赶紧跑!”
夏盈盈哪里会扔下她一人,眼看后面的歹人就要追上来,就在夏盈盈想着要不干脆打晕虞姨娘,将这里的刺客都干掉时,突然出现一支凌厉的箭矢射中了其中一个大汉的后背,对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