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看到已经抓住棒梗,便对秦淮茹道“你家房门被坏,你可以去派出所,自有人给你赔偿。”
说着,他指向地上的贾张氏,“这人阻拦我们办案,又宣扬封建迷信,我们也要带走。”
贾张氏被这中年警察的话吓的脸色一白,裤裆都湿润起来。顿时,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众人脸上都露出一抹鄙夷,都嫌弃的退后了几步。
“我不去,东旭啊...”
贾张氏撒泼耍赖的话刚说出口,就听那中年警察淡淡说了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贾张氏仿佛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呆愣在原地。
她这搞笑的样子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警察带着棒梗跟贾张氏回了派出所,院里众人热闹看完也都渐渐散了。
秦淮茹看着破坏的房门,呆愣在原地。
“妈妈,我害怕,呜呜...”
小当一把抱住秦淮茹,哭了起来。
小当这么一哭,就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槐花扯着嗓子也哭了起来。
秦淮茹看着哭泣的两人,心里一阵伤感,蹲下抱住两人也放声痛哭了起来。
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郑国强回到家把看见的事都告诉了何雨水,让她很是解气。
棒梗这小子依仗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在院里偷东西,这下两人终于遭了报应。
第二天,警察小王就来通知秦淮茹,棒梗跟贾张氏的处罚结果。
因为棒梗几人在供销社所偷金额巨大,但因为棒梗不是主犯,只判了五年。
贾张氏因为阻拦警察办案,宣扬封建迷信被判了半年。
众人这才知道棒梗上供销社偷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前几次几人做的隐秘,没被抓住而已。
秦淮茹听到这个结果时,当场就晕了过去。
她醒来后,直接瘫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她知道儿子棒梗这一辈子完了,棒梗现在十三岁,五年之后出来都已经十八岁了。
“呜呜...东旭呀,我们儿子这辈子完了....”
警察小王鄙夷的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秦淮茹。
这家人真是奇葩,当婆婆的撒泼耍赖,像个泼妇。
做儿媳的,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子,跟院里人行苟且之事。
家里唯一的男丁,又是个小偷惯犯。
现在出了事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警察小王看着哭哭啼啼的秦淮茹,掏出三块钱赔了房门钱,转身就离开了。
只留下瘫坐在地上痛哭的秦淮茹,跟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住户。
随着法院判决,棒梗正式入住东城区少管所。
他明白即将到来的命运。
一想到他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少管所生活五年,棒梗就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我知道错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昨天在派出所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也整整哭了一晚上。
“你小子年纪轻轻,就学人家偷东西,还有脸哭。你要是我儿子,我早打死你了我。
哦?你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赶紧走。”
棒梗被管教员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棒梗抿着嘴唇,任由悔恨的泪水流淌而下。
跟着管教员走在略显昏暗的过道上。
外面璀璨明媚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投在过道上,让他为之羡慕,那是自由的味道。
待走到一处铁门前,管教员停下了脚步。他掏出钥匙,哐当一声打开铁门。
“进去吧,你小子以后就住这里。”
三十来个平方的牢房中,摆放着六张高低床。因为光线昏暗看不真切,棒梗隐约只看到床上坐着一些人。
牢房中空气潮湿阴暗,其中还夹杂着腐败的霉味跟淡淡臭味。
管教员看到棒梗呆愣在原地迟迟不进去,于是不耐烦的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你们都老实点,别欺负新人。”管教员冷冷说了一句,关上铁门转身便离开了。
管教员走后,牢房里面顿时热闹起来。
这间牢房里面一共有十个人,加上棒梗十一人。
其中最小的今年都十一岁了,最大的是这间牢房的头头,今年都十六岁了,名叫黄彪,一米七的个头很是给人压迫感。
“西瓜头,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判了几年?”
棒梗看着黄彪,结巴道“我叫贾梗,偷东西进来的,判了五年。”
不是他软弱,而是形势不由人啊,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不好惹。
“哎吆,不错嘛,这小子还挺识趣。”
众人看着像鹌鹑似的棒梗,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
黄彪撇撇嘴,随意道“你小子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不...不知道。”
他这是第一次进来少管所,哪知道什么规矩。
黄彪来了兴趣,这平时无聊没什么事干,他就喜欢调教新人。
“不知道好啊,哈哈哈....哥几个,教教这贾梗什么是规矩!”
看着众人不怀好意的朝他走来,棒梗慌了。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我喊人了啊。”
棒梗双手乱舞,但敌我双方的力量太过悬殊,不一会儿他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我这么听话你们还欺负我?”
棒梗委屈的都快哭了,太尼玛欺负人了。
黄彪笑着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棒梗的脸蛋。
“我们不干什么,只是教你什么是规矩,给我打!”
“救命啊,打人了...”
“吆喝,还敢叫人。给我把他嘴捂住好好教训。”
众人一阵拳打脚踢,棒梗疼的脸色狰狞,想要叫喊,奈何嘴被人捂着,只能蜷缩起身子被动挨打。
几人打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棒梗。
棒梗逃脱魔爪,退到墙角蜷缩着身子小声抽泣了起来。
黄彪走过去蹲下身子,冷笑道“贾梗,这里的规矩就是,你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这间牢房里面我是老大,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孝敬我懂不懂?”
棒梗只是一个劲的抽泣。
黄彪见状,冷声道“你小子聋了吗,我说话你听不见?”
黄彪的话吓的棒梗身子猛的一哆嗦。
“知道了。”
黄彪拍了拍棒梗的脸蛋,笑道“这才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小子不错,我看好你!”
“哈哈哈...”
黄彪大笑着走回床铺躺下休息了。
棒梗见再没人打他,小心走到角落的空床上蜷缩起身子回忆起外面的美好时光。
“咕噜咕噜。”
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旁边厕所传来的恶臭,再加上身上的疼痛,他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妈,奶奶,你们在哪,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了...呜呜呜....
一想到他还要在这生活五年,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让他的哭声不由大了起来。
“闭嘴!”
一道厉喝从旁边响了起来。
棒梗的哭声戛然而止。
“哭哭啼啼的,吵的人脑瓜子疼。”
棒梗不敢再哭,这些人太凶了,往死里打人呀。
他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牢房外面怔怔出神。
这时候应该响起一首应景的bGm,那就完美了。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啊我外面,
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