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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吧,就当是金针扎的。”云倾落把金针取出,准备好药液,熟练的给床上的女子输液。

“检查一下她的生命体征。”

“正常。”

“不过有点虚弱,得搭配葡萄糖营养液了。”云倾落忙完后,靠在墙上喘气。

屋子里没有凳子,只有一个大通铺,上面曾经躺过病患的,她表示很抗拒。

输液要大半个时辰,云倾落一想到在充满病毒的屋子里待那么久,就浑身不适。

但又不能出去,这药瓶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可不能暴露。

她索性从系统里拿出消毒液,给屋子做了一个透彻的消毒,随后打开窗户,通风。

云倾落也没有干等着,既然今天已经出城了,那索性给这里的重病患者都出一个治疗方案。

她进入系统,拉着小一研究那些重症患者的病情。

“快,换药瓶。”中途,小一检测到外面一瓶药液输完了,立刻提醒云倾落。

这人一旦陷入病例分析中,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多亏它一直监督着外面输液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来的人还挺多。”小一打断云倾落思绪。

云倾落出了系统,听到外面响起谈话声。

“程大人,您真的不能进去!云大夫特意嘱咐过,只要她没出来,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周大夫一脸焦急,但仍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哼,周大夫,你这胆子倒是大得很呐,竟然连本官的路也敢阻拦。”那位被称作程大人的人脸色阴沉,语气冰冷地说道。

周大夫连忙掏出徐圣的令牌,毕恭毕敬地说道:“还请程大人恕罪,城主有令,一切听从许大夫的安排。”

“徐圣,好你个徐圣……”程大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大夫,本官若非要进去呢?”

周大夫深吸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挺直腰板,大步走到门前,站直身体,眼神坚定地说:“那就只能请程大人从我这具尸体上踏过去了。”

“呵,你倒是猖狂,你以为本官不敢?”

“哎呀,你好像遇到麻烦了呢,听外面这对话,对方来者不善哦,他该不会和徐圣有仇吧?”小一突然开口。

云倾落呵呵一下,“你先别幸灾乐祸,这输液是进行不下去了,我们得另想办法。”

“那怎么办呢,还有一瓶半没输,这时候拔掉,跟没有输有啥区别,这最后一瓶才是最关键的药。”小一嘟囔。

“好像又有人来了。”云倾落小声说。

门外气氛异常紧张,程擎手提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尖稳稳地抵在周大夫的脖颈处。

他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很好,既然你如此想成为他的走狗,那么今天我将满足你这份忠诚,周大夫,有何遗言一并道来。”

周大夫身躯微微颤抖,不自觉地向后退缩一小步,但剑尖却如影随形般紧跟其后,始终牢牢地贴在他的脖颈上。

他咬了咬牙,站直身体,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程擎,你也只

能在我们面前逞威风罢了,今日你若坚决要进入,那就尽管动手杀了我。”

“好,本官……”程擎的话语尚未说完,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凉意袭来,余光瞥去,发现一把寒光闪烁的利剑已悄然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恐,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禁颤抖起来。

“程擎,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不如今天我们比试一下谁的剑更快如何?”一个低沉而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

“谁?你到底是谁?你可是知道我是谁,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就不怕死吗?”程擎大怒。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程大人怕不怕死。”

云倾落感觉外面形势不容乐观,刚准备拔针,出去看看,但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瞬间淡定了下来。

小一也松了口气,“你家那位倒是来的及时,还好还好,这些药不会白费了。”

云倾落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啊,来的真是及时。

程擎怒吼道:“无法无天了不成,来人啊,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个狂妄无知的小人,今日本官要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周围的侍卫们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刚要上前,却突然发现自家大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缕细细的血丝。他们顿时停下脚步,不敢轻易动弹。

程擎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随后有温热的液体在流动。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当看到手上的血迹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谁?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程擎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墨北宸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冷冷地说道:“放下你手里的剑,否则……”他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程擎的脖子上又出现了一道更深的伤口,鲜血顺着匕首流下来。

“好好好,我放下,我放下,你别乱来,别乱来。你们,都给我放下剑,快点!”程擎惊恐万分,急忙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然后,他对着周围已经将墨北宸包围起来的侍卫大喊。

周大夫活动了一下脖子,继续护在房门前。

“墨大人,云大夫吩咐了,没有她命令,谁也不能进去。”周大夫转过头来,对着墨北宸说道。

墨北宸轻轻颔首,表示尊重:“好,辛苦周大夫了。”

周大夫连忙摇头道:“云大夫在屋里救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云大夫。”

说完,他回头冲着屋里低声喊道:“云大夫,您放心医治,外面有我们守着。”

云倾落在屋内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她暗暗想道:“这老头倒是个好人,有事儿是真的上,不畏强权。”

外面,云影和凤天行站在墨北宸两侧,防备地盯着周围的侍卫。

“他们剑都放下了,墨大人可以放了我吧?”程擎龇牙咧嘴地说。

“还不行。”

“你!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程擎提高声音刚要骂人,感觉剑刃逼近,立刻低声音问。

“等我家娘子,从里面出来时,自然会放了你。”墨北宸淡定地开口。

“这里的侍卫,一个都别放出去。”墨北宸对凤天行说。

凤天行闪身离开,一脚踹倒一个刚要去通风报信的侍卫,将人一剑打晕,而在后面的人眼里,是凤天行杀了那侍卫。

“墨大人,你别太过分,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你当我死了不成?”程擎声音带着怒气。

墨北宸依然是那般淡定,“程大人是想死吗?这么多年,倒是头一个见上赶着想被杀的人,要不,程大人体验一下死人?”

程擎见墨北宸软硬不吃,冷汗直往下流,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

“城主,城主,不好了,程大人去了程外,还跟墨大人他们对峙上了。”城门口守卫见程擎出城,直接往重病区走去,着急忙慌地赶去跟徐圣汇报。

徐圣震惊,“什么?他出城了?他不是惜命的很,闭门不出的吗?怎么今日突然出门了?”

站在徐圣旁边的徐管家猜测道,“或许是打听到云大夫有办法医治疫病,这才出动,想抢功劳,他一贯是这样的。”

每次出事儿,都是他们城主出面解决,但最后功劳却变成他程擎的,城主一起开始还争论一番,后来就随他去了。

反正他们城主不在乎这些虚名权势。

“那徐圣一向目中无人,若是得罪了云大夫,就糟糕了。”徐圣说着往大门口走去。

“城主,这种时候您还是不要出去了,您若是帮了云大夫,那程擎后面指不定给你找多少麻烦。”徐管家连忙拦住徐圣。

“云大夫本来就是为医治百姓而来,难不成我要当个缩头乌龟,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儿?”徐圣冷冷地看着徐管家。

徐管家连忙解释,“墨大人他们也说过了,他们是玄暝请来救灾的,那他们肯定有底牌的,大人您别出面了,那程擎碰上墨大人,也讨不到好处的。”

徐圣一把推开他,“既然人到了我的地盘,我就有责任和义务护他们周全,我又不是怕了他程擎。”

他扔掉手里的伞,直接骑着守卫的马,朝着城门外奔去。

徐管家叹了口气,他们城主多少次就是因为这样出头,被那程擎坑的。

云倾落知道外面情况紧急,给病人输液的速度调整了一下。

等输完液,她解开病人的睡穴,又给她检查了一番身体,这才松了口气。

“还行,不出一盏茶功夫,人就能醒来了。”云倾落伸了个懒腰,可真累人啊。

“走吧,出去,迎战。”云倾落走到门后,给自己打气后,猛地拉开门。

门外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墨北宸扔掉手里的剑,立刻朝着云倾落走来。

“怎么样?累不累?”墨北宸见云倾落脸色不太好,连忙关切问。

云倾落摇摇头,“还好,我没事儿,这是怎么了?”

云倾落假装不知道地问,周大夫走过来,连忙将刚才的情况是说了一遍。

程擎感觉到脖子上的死亡威胁已经解除,立刻快步走到自家侍卫的包围圈里,冲着对面站着的墨北宸喊,“无知小儿,今日本官就让你知晓得罪本官的下场。”

“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程擎的话刚落,一道粗嗓门隔着很远的距离喊道:

“我看,谁敢!”

墨北宸和云倾落看向声音来源处,见徐圣快马加鞭朝这边奔来。

快到跟前时,徐圣连忙拉住缰绳,跳下马,冲过来,站在墨北宸和云倾落前面。

“程擎,你好大的胆子,连殿下的贵客也敢喊打喊杀,你头上的乌纱帽不想要了不成?”徐圣语气冰冷,威严地冲着程擎喊。

程擎一愣,看向一旁的师爷,师爷摇摇头,表示并没有收到这样的情报。

程擎打量了一番云倾落和墨北宸,哈哈大笑,“你是说,他们是殿下的贵客?徐圣,你要笑死谁啊,哈哈哈。既然是殿下的贵客,为何身旁一个殿下的人都没有?

哼,徐圣,几日不见,你竟然蠢成这样,依我说,他们就是敌国派来的细作,我们请了那么多名医,对疫病都束手无策,怎么他们一来,病患都没看几个,就说有把握治好所有人?”

程擎理直气壮。徐圣气结。

虽然他心里有怀疑,但他也看出来了,人家是诚心来帮忙的,所以,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殿下的贵客,只要能救了这满城的百姓,就是他徐圣的贵客。

“徐圣,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让不让开?”程擎脸色阴沉地问道。

徐圣轻笑一声,“程擎,想动我的人,你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好,很好!”程擎怒极反笑。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徐圣竟敢公然干扰本官捉拿朝廷要犯,先将他暂时收押,待我向朝廷禀报之后,再作定夺!至于其他的人,全部活捉,如果谁敢反抗,当场格杀勿论!”程擎阴森森地一笑,大声命令道。

云倾落与墨北宸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无奈。

看来无论在哪里,总会有那么几颗老鼠屎。

但与此同时,云倾落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纠结,如今陷入这样的困境,该如何脱身呢?

小一怒气冲冲,“这人狗眼瞎了不成,他看不到你们在救人吗,傻帽吧,有他这样的父母官,也是这群百姓上辈子造了孽。”

墨北宸冷冷地看着侍卫越来越近,在想着要不要让玄暝的人出面解决问题,

“等等,咳咳。”云倾落身后的屋里发出一道细弱焦急的喊声。

这道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众人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做证,云大夫是好人,不是细作,是云大夫救了我的命,云大夫若是细作,也不用这么急地冒着被感染的风险来救我。”屋内传出一个虚弱却坚定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那间屋子,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