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收了个好徒弟哇,向前这孩子基础扎实,体魄一流,未来至少是个宗师的料子。”李五看着台下打的风生水起的二人赞誉道。
只见台下两人,一人着深紫色上衣手持大刀,一人黑衣手持铁钩,都是一流高手,也是本次的第一场比斗。
“前儿本就是金刀门掌门的爱子,资质上佳,要不是怕后娘陷害,孙掌门还舍不得让他加入我六合门呢,我这也算捡到宝了,将来这六合门的基业说不得就要传到他的手里了。”彭杰对这个弟子也颇为满意。
场上紫色身影刀光犀利,招式刚猛,融合了金刀门金光刀法的迅疾和六合门六合刀法的刚猛,孙前杀的对面黑衣人节节败退,对方败局已定。
“回来吧,这一局我们认输,准备下一局。”对面黑衣人中,一个站在中间头戴黑雕面具的头领沉声道。
“属下该死,请护法责罚!”比斗的黑衣人回到人群中跪在首领面前请罪。
黑雕面具首领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朝着身旁一个光头眼神示意,那光头嘿嘿阴笑一声,揉了揉手腕走到场中。
“五弟这一局靠你了,先天之中如今门内你的修为最高,我们已经赢了一局,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彭杰满意的看着得胜归来的孙前,对着李五说道。
“掌门师兄是我六合门中兴的希望,我不能让你冒险,必须要为你赢下这一局,只要我赢下这一局,下一局师兄就不必上场了。”
李五握了握手中的钢刀,纵身一跃进入场中。
对面光头的汉子见到李五进场,冷笑一声从身后掏出一顶草帽戴上,随后身影慢慢模糊起来,最后居然消失在原地。
对方的操作让六合门众人都看傻了,这就隐形了?而且一个光头打架前要戴草帽,这算哪门子操作?
不过李五知道对方肯定还在场中,因为比斗规定一旦离开比斗中心百丈范围就算认输。
他摈气凝神,握紧手中的大刀,调动体内内气随时应对突然袭击。
李五感应到左侧有股阴风吹来,手中灌注内气的大刀以闪电之势划了过去,同时纵身后退,避过可能的偷袭 。
他的大刀并没有砍中什么,反而后背传来一股凉意,知道是上当了。
仓促间李五在空中一个翻滚,同时右手朝着后背方向拍了过去。
他的手掌与一双拳头结结实实的轰在了一起,李五顺势就地一滚,大刀横在胸前。
对方光头男的身形晃了晃,一个戴着草帽的身影突然从阳光中跳了出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光头男诧异的看了一眼李五,咧嘴一笑,扶正草帽,再次消失在眼前。
李五明白了,此人的草帽一定有问题,对方能够隐形应该是那草帽的功劳。
他继续以不变应万变,释放出自己的感知,凝神戒备。
与李五的一记对轰让草帽男加大了对李五的忌惮,他没想到李五居然内气如此深厚,仓促一招居然都能跟他平分秋色,这六合门的人都这么厉害了么。
他当然不知道李五是在吴青山的帮助下晋级的先天,经脉坚韧宽阔,内气修为也更加深厚。
前方又有一股阴气波动来袭,似乎攻的下三路,李五不确定是不是佯攻,他还得分心去观察四周。
又是一次短暂的交锋,双方都没能讨到便宜。
“师傅,五师叔能赢吗?”孙前问彭杰。
“要问内气的雄厚,招式老练,当然是你五师叔更胜一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五师叔将会是我六合门最新晋级宗师的人,连你师傅都不如他。”彭杰说到这里竟然有一丝的羡慕。
他其实不是对李五有如此自信,他更相信那个男人,杀宗师如杀狗一般。
要是自己不是六合门掌门,相信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投入他的麾下。
“不好,师弟小心!”彭杰突然朝着场上大喊一声。
原来场中的李五又一次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而且似乎这一次他判断对了对方来袭的路数,长刀砍中了什么东西。
正当李五得意的时候,头顶头皮一阵发麻,他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就要躲闪。
可惜还是慢了一拍,他的后背被一只黑色的爪子撕裂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李五双目一阵眩晕,那是内脏受伤严重导致的失血过多引起。
他提起最后一口内气挥手一招横扫六合,地上吧嗒一声掉下一只黑色爪子,上面蓝汪汪的指甲还在颤动。
“这一局我们认输了,快去救人!”彭杰跳入场中将李五扶起到自己腿上。
对方那最后一招下手特别狠,脊椎断裂,内脏撕裂,彻底断绝了李五的生机。
角斗场上一阵阴影模糊,那个光头汉子再次出现,只见他脸上腐肉丛生,浑身阴气阵阵,一只胳膊也被砍掉,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人形模样。
“你们不讲信用,说好的鬼物不能帮忙的!”彭杰大吼。
“妖鬼当然不会帮忙,他只是彻底化鬼了而已,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本事不到家。”黑雕面具首领讥笑。
听到这句,彭杰也沉默了,他看了看那光头男子,此人确实施展了化鬼之术。
简单来说就是将自己和辅助修炼的鬼物合二为一,实力将会大增。
这种化鬼之术非常的危险,修炼到后期基本上是不可逆的,人觊觎鬼的阴气,鬼自然也垂涎人的灵魂。
这个光头男肯施展这么危险的法术,说明他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
想到这里,彭杰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终于知道对方的心思了,他们都是一群即将失去理智的人,妖气和阴气已经彻底的侵入了他们的身体。
如果再得不到解决的办法,他们要么扛过那十死无生晋级的关卡,要么化作一头无意识的嗜杀妖鬼。
对方这是要来跟他玩命的呀,可笑自己还以为赚到了。
“那么这第三场就是你亲自上了?”黑衣人首领脱去脸上的面罩,露出干枯的如同暴晒了几千年的干尸一般的脸庞,走到了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