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丧事也算是办完了,不过全国还要为太后娘娘守孝一年。
义贤亲王现在也不跳了,非常安静。
这天皇帝在朝堂上旧事重提,又说起了户部欠款之事。
“户部是国家的户部,是天下的户部。欠着户部的钱也不是那么回事。上次有部分人已经归还了欠款,可是绝大部分没有归还。让你们归还户部欠款就像要了你们的命!一个个的都不想归还户部欠款。朕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再不归还,后果自负!”
话说多了就没人信了,上次不也是不了了之了吗?这次还来?谁信啊?
义贤亲王想还钱,可是如果还了钱自己家就会像当初贾家一样破产了。林松给义贤亲王府上造成了影响太大了,光赌场就损失了三千多万两银子。再算上其他的,近五千万两的损失啊!
北静王更不用说了,家里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
好在还有很多勋贵,皇亲都没有归还户部欠款。反正法不责众,皇帝总不能把这么多家都抄了吧?再说了,现在还在国孝期,皇帝也不敢这么做。
确实,皇帝是不会在国孝期有什么动作的。可是国孝期结束呢?皇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要的就是这些人不归还户部欠款。
不过也有聪明人,一个月的时间也有人归还了户部的欠款。
西宁王和魏家关系极好,西宁王离京多年,对现在的朝堂上的事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带着礼物来了魏家。
“给老叔请安了。”
“呵呵呵,你有心了。坐吧。”魏老爷子挥手把伺候的下人全都赶走了。
“老叔,我也是刚回京。我母亲又不怎么管事,这朝堂上的事我有些看不清楚,今日前来一是看看你老,二来还是请你多指点指点。”西宁王开门见山的说。
“呵呵呵,你能来我很高兴。你离京多年朝堂上的事情你哪能样样都清楚?当今皇帝你也是知道的,多疑的性子一直来都没改。”两家关系在那,西宁王能来请教,魏老爷子很是高兴。
“嗯,这我知道。”西宁王小时候也是和当今在一起玩的,自然知道其性格。
“自他登基以来,一些人非常不服气,总说他得位不正,老是和他对着干。”魏老爷子也开始讲述一些事情。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西宁王虽然远在边关,可是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唉!先是义忠,现在的义贤。两人仗着手里的权力,处处和皇帝作对。你别小看咱们这位皇帝,城府特别深,特别能隐忍。慢慢的削减他俩手里的权力,借着户部亏空的事把义忠圈禁了。你别看义贤现在闹的欢,那是因为太后娘娘维护着。如今太后娘娘薨逝,你看,义贤是不是乖多了?”
“嗯,那倒是。”西宁王想起现在的义贤亲王也是点头。
“也正因为这两人到处作对,加上皇帝多疑的性子,他看每个人都像要造反的一样。别说其他,就说和他关系最好的忠顺来讲,皇帝何曾没有防备着他?尤其是这几年忠顺的身体也好了,皇帝对他的防备也大了不少。前几年皇帝提出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又搞什么摊丁入亩。从这就能看出皇帝最想干的就是削藩。皇帝的理由也很充分,户部亏空。你家一脉为国家驻守边关多年,对得起太祖爷,对得起历代皇帝。可是你手里有一军的军权,这让当今很不满啊。加上当时太后娘娘身体不好,皇帝怕你后义贤他们弄到一起,这才把你叫回来的。”
“我们家的军权可是太祖爷御赐的!”西宁王强调了一句。
“呵呵呵,谁叫人家现在是皇帝呢。”
西宁王也是无语。确实,谁叫人家现在是皇帝呢。
“老叔,你也是因为这个自请削爵的?”
“哦,那倒不是。我们魏家的情况有些特殊。你也知道,我们魏家是异姓王。除了太祖爷,每代帝王都对我们家有所忌惮有所防备。哪怕我们魏家出了人才也不能出去当官,就连教书育人都会引来皇帝的猜测。当今皇帝有意削藩,我呢就借坡下驴,自请削爵了。不说前几代,就说现在,我们魏家可是有十几个进士的。这王爵限制了我们魏家的发展,从长远看,不要这王爵是最好的选择。”
“哦,不是,老叔啊,你家倒是如意了。我该怎么办啊?真的要把军权交出去?干脆我也自请削爵!”西宁王有些赌气的说。
“呵呵呵,和我说说气话也就得了。你可是皇室宗亲,谁敢削你的爵?皇帝要的也不过是你手里的军权罢了。咱们要往前看,当今不待见你,下一个皇帝呢?一朝天子一朝臣。”
西宁王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呵呵呵,我家和我孙女婿家正在合力建造一座书院。等建好后你把家里的孩子都送过来。我知道你家里都是武将出身,到书院里学习学习,混个出身,到时候再在兵部混个差事。说不准哪天就能在外独领一军呢!”
“老叔,我这军权怎么交?我要是这样大大方方的去交,以皇帝的性子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
“呵呵呵,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吗?你家也欠了户部的银子吧?把欠款还了,然后请罪。这不是就把军权交出去了?”
西宁王回去了,这事不是小事,西宁王想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听从魏老爷子的。
西宁王府欠户部一百万两银子,为什么这么少?是因为大家都借了户部的钱,你不借又显得不合群。所以西宁王府就借了一百万两银子意思一下。
西宁王还清了欠款,又给皇帝上了请罪折子,还把军权上交了。
“呵呵呵,这西宁王还是挺识时务的。嗯,现在天下的军权都在朕的手上了。看谁还能掀起什么浪花来!”皇帝很高兴,现在终于有了九五至尊的感觉。再也不怕谁再搞什么花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