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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他们真的是因为我做的事而死的吗?”

西尔莎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领袖”。

“昨天晚上,聚在那边屋子里的人,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是真心想迎接你,他们相信你可以给我们带来好的变化!”

她抬起手指向了一旁因火焰的灼烧已经成为黑色的废墟。

“而现在,他们和这条街一样被烧成了一片焦土,放这把火的人,难道是我吗?”

“我.........”

苇草那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她犹豫了。

“闭嘴,叛徒!你这软弱的投敌者,如何能理解烈士的决心?与其落入敌手,遭受羞辱和折磨,他们宁愿昂首迎接领袖的火!”

一旁的深池士兵大声的呵斥道。

“他们是为了塔拉人的福祉,不得不在战火中牺牲!”

好一个牺牲,被迫壮烈牺牲是吧。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是纯脑瘫,要么是被洗脑了,当然,也有可能的是因为这事不关己,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总之,没一个正常人。

跟某人炸水坝挡敌军有异曲同工之妙。

“宣判吧,领袖,判她死刑!”

随着一个士兵说出这句话,周围所有的士兵都高呼了起来。

“判她死刑!判她死刑!”

西尔莎的腿已经软了,此时只能靠在一旁的墙上,不然连站立的姿态都无法保持了。

“.........死刑?”

苇草略微有些愣神,她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说到底,这些决定其实都是周围的人替她做的,她只用负责执行就行了。

“当然,你没看见吗?只有叛徒的死才能平息战士们的怒火。”

蔓德拉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她一直在旁边,自然察觉到了这位领袖眼中的犹豫。

“你再看看周围的当地人,他们想走近,却又不敢过分靠近,他们在恐惧我们,恐惧你,这正是让他们彻底臣服的好机会。”

“除非,你想再次遭受背叛。”

蔓德拉补充道。

“等你彻底处死这个叛徒,他们就能学会,没人能在背叛深池之后活下来。”

“不会再遭受背叛..........没人能背叛?”

苇草再次看向了西尔莎,开口问道:“西尔莎?凯利,你有想过背叛的后果吗?”

“我........我不知道,可能,可能会死吧?”

西尔莎的眼前闪过了简妮的身影。

“但是,我不后悔,既然你会因为我想救自己的家人朋友而杀了我,那只能说明我做的对,要是没人阻止你的话,还会有更多人因你而死。”

苇草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去评价她,只能在一阵沉默之后说道:“你很有勇气。”

“嘁,我没听错吧,你夸一个叛徒有勇气?”

蔓德拉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但她也是我们的同胞。”

“不,从她选择挡路开始,她就不再是了。”

蔓德拉反驳道,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就是一个叛徒吗,废话这么久干什么,直接杀了就完了。

“快点动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拖的越久,就越显得我们懦弱。又有谁愿意跟随一个懦弱的领袖?”

蔓德拉步步紧逼,几乎是以威胁的语气说道。

“............西尔莎?凯利,我以深池领袖的名义,判处你死刑,我会在这里亲手处决你。”

此时的她或许就像一把武器一样,剑柄是握在其他人手上的。

“看来,我还是要死了。”

西尔莎闭上了眼睛。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领袖,可能没人能阻止你,我的家人们也很有可能会死,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会胜利吗?”

“..............”

“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塔拉人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会的。”

西尔莎再次睁开了眼睛,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领袖。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至少在这一刻,我愿意.......相信。”

看着面前西尔莎的眼神,苇草又犹豫了,但已经没有犹豫的余地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火,我看到了你枪尖的火,被烧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痛?”

“不,求你别告诉我,我不敢听,求你,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如果事情结束之后他们还能活着的话.........我瞒着他们,在床头第三个柜子里藏了一些钱,我想在下个月妈妈生日的时候给她买一束花。”

这算是,遗言吗?

苇草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杀过很多人,但却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情感。

“我答应你。”

听到答复之后,西尔莎的情绪终于是崩溃了,面对死亡,一个正常人是很难保持冷静的。

即使是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在执行死刑的那一刻,也会想到一些什么吧。

“呜.......我不想死,我好害怕,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为了深池。”

燃着火焰的枪尖刺入了身体,西尔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苇草的身体晃了晃,似乎枪并不是在她的手上,而是扎在她的身体里。

好像有火焰在吞噬着她的身体。

“哈,死了,这还差不多。”

蔓德拉满意的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让其他人都知道,叛徒已被处决,再有人想告密,就等着跟她一个下场吧。”

“至于你,今天怎么回事。”

蔓德拉斜着眼睛看向了苇草。

“这么磨蹭,战士们看到了,还以为他们的领袖会对叛徒心软。”

苇草没有说话,她只是沉默的看着刚才刺入自己同胞身体里的长枪。

“喂,我说你,你该不会真心软了吧?这才一个人,你昨天那一把火可是干脆的烧掉了大半条街!”

苇草抬起头,看向了已经成为废墟的街道,手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我还真以为你像点样子了呢,‘领袖’。”

但没有人注意到,西尔莎的“尸体”并没有像其他被火焰攻击的人一般,变成焦炭和灰烬,而且还悄悄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