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听完,端着酒杯站起来特别激动地说:“卡尔,如果你以后有了计算机上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如果是我,都弄不明白的问题,我可以求助我工作的公司和学校的老师。”
卡尔对他点点头:“曲歌,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来,喝吧……”
四个家伙一直喝到快凌晨了,才开车回家了。卡尔让曲歌周末的时候,帮助迪拜他们电脑附助制药的工作。
这样,他不但解决了寂寞孤独的问题,钱也能够花了……
…………
这天中午,卡尔和布丁刚从警局食堂吃完饭回办公室,准备趴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
卡尔把两只猫爪子,像农民一样揣在一起,趴在沙发上,闭着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
布丁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卡尔,禁不住自语着:“这也能睡着吗?”
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大声响起来,一人一猫都被吓得跳了起来。
布丁马上拿起电话:“喂,109警局警长办公室……”
“卡尔,法拉盛精神病医院出事了!”
卡尔没接,对布丁努努嘴:“你接着说。”
“喂,我不是卡尔,我是布丁,出啥事了?”
“你们过来吧!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你们……”
布丁放下电话问:“警长,出警吗?”
卡尔摇摇头:“精神病医院归新鲜草原的警局管,我们俩可以去帮帮忙。”
“好,走吧!”
卡尔和布丁急匆匆往警局的停车场里走,马里思正从他的特斯拉车上下来问:“你们俩干什么去?”
“精神病医院有案子了。”
“我也跟你们俩去。”
卡尔他们几个去了医院,因为这个医院属于新鲜草园的区域,不归109警局管,所以卡尔就没让布丁通知手底下的两个大队。
现在,他们去,纯属于朋友之间的帮忙,因为卡认识这个医院的院长,是在一个私人聚会上认识的。
等卡尔他们三个到医院的时候,案发现场都已经被新鲜草的警察处理完了。
说是一个老精神病患者,杀了两个新来的病人。
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新来的病人拿着一台新手机,在打游戏,被旁边正在吃饭的老精神病患者看见了。
吃完中午饭,老患者就尾随拿着新手机的患者进了他们的病房,开始老患者向新患者要,新患者不给。
为了气他,新患者又开始玩,老患者就上去抢,抢着抢着……老患者就把新患者按在地上掐住脖子了。
旁边新患者的亲戚就拿着一个枕头使劲打,可是,老患者不知道在哪里弄出一把能伸缩的裁纸刀?
他先把新患者抹了脖子,然后又回手把打他的那个人也给杀了……
为了不刺激那个疯了的老患者,警察把他押进了顶楼的单间,已经派人专门把守了。
…………
这一晃儿,一个月过去了。
卡尔他们仨在新鲜草原警局的副局长委托下,又来到了法拉盛精神病医院。
他们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下到一楼,就看见了一座五十平左右的花园。
也许是疏于不打理多年,园子里肆意疯长的植物,就像是从B级片中特意摘出来的恐怖场景。
布丁扛着卡尔和马里思并肩走在院长的身后,通过了一条长廊。
长廊顶部覆盖着同样久没打理的钢化玻璃,阳光透过玻璃上的污秽,被切割成一块块的光驳离奇的光斑。
卡尔望向立柱上的标牌,上面写着:阳光之园。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这个精神病院,卡尔对这个地方有了许多想象。
比如表情呆滞的病人和走廊中回荡的嘶吼。但这里不同,这个精神病院和这个区域是一样的空荡荡的。
他们走进住院部,墙上喷着等腰高度的绿漆,脚下是灰色大理石地板。
他们一路上,不时能看见一些标识和一些健康宣传画,还有一些艺术家的原作,但是,唯独看不见一个人。
纳尔森院长走到一楼尽头的房间,敲了几下门。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约过了几秒钟,里面探出一颗脑袋。
这人穿着天蓝色工装服,拎着一只中国制造的大花茶缸子,上面还带着中文字呢。
看见院长和身后的人还有穿着警服的动物,他愣了一瞬间问:“院长,这是咋的了,怎么动物们都来了呢?”
“这是奥兹,住院部的护工。”纳尔森院长回头向卡尔他们介绍。
“他是我们的老护工了。这些年纽约人口的外流太严重,医院也受到了影响。”
“我们陆续辞退了很多人,现在除了几个偶尔过来帮忙的临时工,只剩下奥兹一个常驻护工了。”
“你们要调查了解的罗兰德一直由他看护,他会带你们过去的。”
纳尔森院长又转向了奥兹:“这三位是警局来的卡尔警长和马里思队长,还有布丁警官,他们要了解一些情况。”
“你带他们去见见罗兰德吧,我还得回去写份材料,先失陪了。”
一得知三个家伙的身份,奥兹的背脊又往下佝偻了一寸,他挤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说:“好嘞,好嘞,三位警官跟我来就行了。”
交代完工作,纳尔森院长大踏步离开了住院部。由于速度太快,有点儿像是在逃跑。
这个花园住院部的顶层,也没有电梯,奥兹领着三个家伙走上了通往二楼的阶梯。
卡尔望着楼梯口的落地镜,镜子把他们三个家伙的身形拉得很长。
“奥兹,我听院长说,你比他的资历还老。你在这干多少年了?”布丁扛着卡尔,不经意地问。
“噢,都二十五年喽。我一毕业就到这个精神病医院工作了,一转老啦。”
“这两年本来应该退休回家了,可是我还年轻,在家闲不住,就又跑过来了。”
“别看我只是个护工,院里没我还真不行。这些年不景气,医院养不起那么多人,院里的水电和设施维修都是我一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