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全部都咽下去后,姜晓晚才一把甩开了姜母,拍了拍手里的灰尘,似乎是在拍掉脏东西似的。
姜母连忙手指抠了抠自己的喉咙,希望可以那个把肚子里面的白粥吐出来,只可惜,她干呕了半天都是徒劳无功。
冷飕飕的冰凉语气再次袭来,“要吐出去吐,别脏了这块地!”
与此同时,姜晓晚还故意将自己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威胁意味十足。
姜母听到“咯吱”的拳头声后,只觉得头皮发麻,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跑!离这个魔头越远越好。
姜晓晚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味奉献的受气包,而是作天作地的小作精,一切以折磨这三人为乐趣,不,或许在未来还得加上那三头小白眼狼。
此刻,一旁的姜严军双手抱头,低眉顺眼地蹲在桌子边,他刚才看得很清楚:可是他根本不敢上前帮老娘,只能装鸵鸟,生怕“精怪”找他麻烦。
看着桌上的两碗稀粥,姜晓晚咕嘟咕嘟地把它们全部都喝完,又把厨房剩下的那碗给一饮而尽。
这些人今天让她很不爽,那就别吃饭了,反正家里的粮食和他们偷藏的糕点早就被她全收走了!
另一边,冯媛眯了一会儿,被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惊醒,刚才那个梦可真可怕,摸了摸自己的空荡荡的肚子,她下意识的往桌子上瞅了一眼。
不是,这个天杀的姜严军,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自己装病偷懒,他怎么也不趁机把晚饭给她端来,哼,真是个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
还好,她早有准备,冯媛打开了自己装糕点的铁盒子,这个还是供销社的绿豆糕呢,据说还是新款,是姜严军买回来给她当零嘴的。
“啪嗒”一声,原本满满当当的绿豆糕长腿跑了!
“不是,我的糕点呢,明明放在这里了……不好……”
觉察到铁盒内的糕点不翼而飞后,冯媛脑中警报线再一次拉响,她快步跑到了自己的藏钱的地方。
“完了,什么都没了,这下我拿什么去帮何大哥啊!”
此刻,遥远的J省林场内,何远峰提着心上人给自己寄来的包裹,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何哥,你这对象真不错,你才来半年,都给你寄两次东西了,不是我说你,也好歹给人家姑娘回一次不是?”
何远峰听到这话,心里很恼怒这人的多嘴多舌,可是觉察到知青院其他人投射过来的探究眼神后,面上仍旧一副温柔公子派头。
“那个,我给她寄过,当时直接买了供销社东西,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男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个何远峰,他总觉得假模假样的,真不知道那些个女知青,明知道这人有对象,还喜欢往他身边凑。
这天晚上,姜母直接蹲了半夜的茅坑,等她起来的时候,小腿肚子都发软,一直是扶着墙走回自己屋子的。
而姜严军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没吃晚饭,他们听了大半夜的“咕噜小夜曲”,直到饿过去才没了声响。
第二日一早,姜母吸取教训,没敢再作妖,做了正常的饭菜。
姜晓晚也就没在搞事,毕竟她要松弛有道,“间接性发疯”才会更有趣!
约莫六点钟,村里上工的铃声响起,这是村里大槐树下的铃铛声,每天的上工下工都有专人负责,从来不曾缺过。
这段时间是村里的农忙时期,老少爷们都得齐上阵,所以姜晓晚也得上,没有请假的理由。
刚到集合点,她就瞧见了对自己使眼色的二姐姜晓草,见她靠近,赶紧和她小声念叨着:
“妹子,你可别在死心眼点了,三弟那家伙就是个自私鬼,你多少得为自己打算点,别的不说,你看看我和大姐的下场就知道了。”
姜晓草不忍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妹也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所以每次看到她,都会劝几句,就想着把她点醒。
看着眼前明明自己已经身处困顿仍然不忘点醒原主的人,姜晓晚心中一暖:原主最起码还有关心她的姐姐!
“二姐,你放心,我都知道!”
不是,小妹啥时候这么容易说服的,以往她说的口干舌燥,这家伙还是跟地里面的倔牛似的,听不得她的劝。
“你可要真的知道了才好,唉……”
二姐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周围逐渐汇聚的人流,到底没再多说,只扔下一句。
“小妹,得空你来我家!”
姜晓草现在心里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特别好奇自己的妹妹是如何想通的,可是这到底这是她们的家事,也不好让村里那些大嘴巴子的婆娘传的沸沸扬扬的。
村长的小儿子胡春生见自己媳妇走了过来,忙关切的望着她,用手语表示着:媳妇,没生气吧!
望着这个傻男人,姜晓草耳朵微红,没好气打着手语:我和小妹感情好着呢,怎么会生气。
姜晓晚在一旁看着两个和谐互动的场景,心里觉得二姐算是嫁对了人,二姐夫虽然不能言语,可是他对二姐那是没话说,每天干完自己地里的,还专门跑去帮姐姐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