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得亏他这次伤的重,是躺在了病床上了,要不然……
钱淮安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面那个荒谬的念头,立刻甩了出去。
“淮安,你现在怎么样了,脑子恢复清明了没?”
“媳妇,放心吧,之前应该是我脑子不太清醒,或许是被人打坏了头,才会变得这样奇奇怪怪的,你得把那个奇怪的我全部忘掉才好!”
不错,自己媳妇只以为是自己被打坏了脑子,还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台阶下来。
要不然钱淮安还得搜肠刮肚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他其实也没有彻底弄清楚那个人是谁,但是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他觉得那段记忆,自己媳妇最好忘记。
确定这一世的钱淮安终于回归之后,李淑君也是暗中长舒一口气,要是再应付那位下去,她估计就要装不下去了!
“对了,有件好事和你说,之前行凶的一伙人已经被你单位的同事抓了起来,具体如何处置,还得看法官怎么判。”
想到自己这次惨遭暗算,落得个这般狼狈下场,钱淮安心里也郁闷不已。
“你可不知道,这群人坏的很,先把我自行车轮胎扎破了,趁我查看自行车的时候,给打了闷棍,我真是倒霉透顶。
明明那两村修路打架案也不是我直接管辖的,可李村的李大壮居然还召集了一帮青壮年,之前就好几次拦住我讨要说法,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敢下死手,可真是无妄之灾……”
说起这事来,钱淮安真是怨念颇多,不过这件事也是自己实力不济,不过在自己媳妇面前,他还是想争取一下男人的脸面。
钱淮安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他身上有护身符在,估计也根本没有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些年的退伍生涯,确实让他松懈了不少,不行,为了以后不再发生此类憋屈事件,钱淮安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每天保持训练。
钱言澈最近很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老爹又在玩哪一出。
“不是,爸,你自己锻炼就行,干嘛还要拉着我去呢……”
他现在才十三岁啊,天天五点半就要被强迫起床,实在撑不住了,他这次想垂死挣扎一番。
钱淮安一个眼刀甩了过去,他瞬间安静如鸡,不敢吱声了,此刻老妈还在睡觉,没有这把尚法宝剑在手,钱言澈可不敢理直气壮的和老爸诉苦。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你妈是不是问过你要不要弟弟妹妹的问题,你当时可是说的斩钉截铁的,怎么,现在又忘了?”
说起这件事,钱言澈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是啊,他当初可是极力反对再来一个小的和他争抢爸妈的关爱的,还在他们面前拍着胸脯保证道。
“妈,你有我一个完全够了,我会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你和爸以后的养老,就放心交给我吧!”
“哼,看来你还是能想起来了,不算健忘,现在你妈有我来保护,可是等我老了呢?”
钱淮安拉儿子训练,主要也是存了这个心思,他早年的军旅生涯下来,身体有多处暗伤,要是走在媳妇前头怎么办。
所以,钱淮安只能把儿子培养起来,让媳妇有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老父亲的一番话,让钱言澈顿时有些羞愧难当,他是爱母亲,可他的爱似乎没有爸爸那样的纯粹,是啊,孝顺确实不能仅停留在口头上面。
“爸,我错了,我跟着你练,以后再也不会反驳你……”
十年后,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空军战士的钱言澈,再回想起那天清楚呢父子间的对话时,他由衷的感激父亲当年的决定。
李淑君对于父子之间的相处之道并不插手,钱淮安有自己的教育理念,她需要的是,如何扮演好一位母亲的角色。
之后的很多年里,李淑君成长为了一名优秀的慈善企业家,她致力于祖国贫困山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因政策问题下岗职工的返岗再就业、孤儿院的爱心救助、弱势群体的法律援助……
其实,最初而言,李淑君主要是为了功德值而做慈善事业,可是渐渐的,她发现,透过那些援助对象的笑颜,她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影子。
是的,她最初也曾是尘埃里面的一份子,也是孤儿出身,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做这些事,李淑君也收获了无尽的满足感,她已经渐渐的把这项事业当做了自己一段人生经历在享受。(这里指的是女主原本世界的个人经历。)
许多年以后,已经头发花白的钱淮安躺在病床上,笑着看着自己的老伴:
“媳妇,我对不住你,要先走一步,咳……你别怕,我先到下面给你探探路。
儿子,你得好好照顾……照顾你妈!”
钱言澈闻言,鼻头一哽,郑重点头道,“爸,我一定会记得和你的约定,绝不食言。”
李淑君看着已经八十六岁的小老头,在临终前仍旧惦念自己的安危,强忍住内心的酸涩,紧紧握住了他的双手。
“淮安,你放心,我会尽快跟上来,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
……
当前世的钱淮安再次睁眼时,他回到了与媳妇刚结婚的时候,这一次他必定不会让任何人有欺辱她的可能性。
在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钱淮安拼命往上爬,终于改变了既定的轨迹,当李淑君随军时,他已经爬到了副团长的职位,也调离了原本所在的西北军团。
至于徐丽萍,钱淮安并没有选择原谅她曾经的恶行,而是选择了在重生的第一时间写了一封举报信,把她用卑劣手段强抢姐姐未婚夫的事情捅到了上面,将这人直接送去了荒凉的大西北劳改。
上一世是他用错了报仇手段,这一生,他不会再踏错一步,他要用合法的手段对付那些丑陋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