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君啊,你快和我们说说,淮安对你怎么样,你们小两口的感情如何?”
赵母一直在心底里挂念这个唯一的孩子,她虽知道淮安当时能在那样的情景下娶女儿,应当是个值得依靠的,可作为母亲,她难免会担忧自己女儿的婚姻生活。
“娘,你放心,淮安对我不错,平时家里都是我做主,我俩也不拌嘴……”
另一边,钱淮安正在山脚下捡柴火,他心里则是一直在想另一件事情,一定要找个时间去拜访曾经的战友,他恰好今年被分配到这一片的武装部工作。
凭借他们的情分,可以托他照看一下岳父他们,毕竟向阳村的条件实在是太简陋了,万一他们有个头疼脑热的……
“救命啊,救命!”
冯招娣拼了命地挣扎,她没想到自己万般小心之下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有个路过的好心人能救救她。
二麻子见她要喊叫,连忙用提前准备好的破布条往她嘴里塞去,看着她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猥琐一笑,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
“别怕,我会轻轻的,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以后吃饱饭……”
看着越来越朝她靠近的二流子,冯招娣绝望地闭了闭眼,眼角流下了不甘的泪水。
“咚”的一声,刚才还狰狞着向她扑过来的二麻子瞬间倒在了地上,冯招娣嘴里的破布被人取下。
“行了,你快回去吧!”
钱淮安救下人后,便拖着二麻子就往草丛更深处走去,冯招娣睁开迷蒙的泪眼,只来得及看清楚恩人的后背。
这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他到底是谁,“恩人,能留下你的名字吗,我想……”
听到这话后,钱淮安脚步快了几分,他不喜欢麻烦,尤其是在面对除了媳妇之外的女人时,既然已经达成目的,他并不想和这人有更多的牵扯,免得频增误会。
见恩人已经走远,冯招娣只能把一旁掉落的柴火捋了捋,抱起来后,立即憋着一口气撒丫子跑回了知青院。
“招娣啊,你怎么才回来,和你一起去的孙知青可是早就回来了!”
冯招娣脸色一黑,但还是勉强对着来人扯出一个笑来,“是吗,或许是她临时有急事……”
好你个孙青青,今天明明是她硬要自己陪她去捡柴火,没想到居然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她现在有理由怀疑自己遇到二麻子的事情不是偶然,要不是遇到那个好心的恩人,自己这一辈子就要毁了。
钱淮安把二麻子又拖行了几十米远,确定没人后,先脱下他身上的破棉袄包住他的脸,免得他醒后看清楚自己的脸,紧接着攥紧拳头往他肚子上招呼,疼的二麻子嗷嗷叫。
“英雄消消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和给我写了小纸条,我才动了歪心思的,不信你搜我的裤子口袋!”
原本钱淮安只是以为这事情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猫腻,他又重重踹了二麻子几脚,重新把他劈晕。
至于他口袋里面的纸条,也被钱淮安搜到了,这是从旧报纸撕下的边缘空白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中午,我在后山等你,冯招娣。】
这几个字写的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像是个初学者的字,可招娣二字却没有写错,可见那人或许是用左手写字。
回到牛棚,钱淮安偷偷把这件事和李淑君她们说了。
赵母小声叮嘱他,“淮安,这件事你不能再查下去了,免得动静太大,让别人误会冯招娣知青就不好了,女孩子的名声最为重要!”
“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钱淮安并不是不知事的愣头青,他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要是这事捅出去,可能二麻子会被抓进去,可那位女知青也会被全村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事后,钱淮安也寻了机会去拜访了向阳村的村长——高建设。
“高村长,我是高远丰的战友钱淮安,这次探亲路过宝地,必须得来拜访您!”
高建设早就收到了消息,却本想着静观事态的发展,没想到这人居然主动上门。
“钱同志客气了,既然是我儿子的战友,你快进屋……”
“不是,你送这个干什么,快收回去!”
高村长话是这样说的,可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钱淮安掏出来的两盒香烟。
他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天知道,他平时只能抽旱烟,这种高档的卷烟,只见儿子给他买过两回。
钱淮安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哪里看不出面前之人眼底里面的渴求之意,“高村长,您收下吧,我也好找你帮个小忙不是?”
知道自己不是白拿后,高村长这才宝贝地捧起桌上的两包烟,满足的吸了吸,随口应道:“钱同志,太难的事情,我可没本事办到!”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小事可以开口,太难的那就免谈。
“放心,不是啥大事,就是老牛棚修屋顶的事,这样的小事,您应该能同意吧?”
高村长一听是这事,立刻松懈了下来,“好说,这事没问题,有我出面解决……”
徐丽萍知道李淑君等人过来探亲后,心里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的命太苦了,明明和那个女人是同一时间随的军,可凭什么她能留在部队当官太太。
所以,当她看到钱淮安找公爹时,便偷偷躲在屋外听墙角,只是她运气不太好,被正好从外面进来的高老太看了个正着。
“好你个&&,一天天的不知道干活,还敢听墙角,明个你是不是要骑老娘头顶上……”
屋内的高村长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对着钱淮安抱歉一笑。
“实在对不住,儿媳妇性格最近古怪了些,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