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毛狐狸的手,怎么都扎不下去。
花染脊背上的毛,仿佛有什么保护。
白毛狐狸一下子心中忐忑。
他毕竟不是正主,只是残肢的衍生体化为的精怪。
所以他没有真正的花染那么厉害。
“不行……主人交待我的事,我一定要办成!主人不喜欢办事不利的男子……”
他用力不停地往下扎,一次、两次、数十次。
最后只听“咔”地一声,是他的匕首被振飞出去的声音。
“唔!”
而乔依,则站在了他面前。
“别费心思了,你打不中的,我设了结界,就凭你,根本没有办法伤花染。”
“你、你不是已经被主人的匕首刺中,而昏迷不醒了吗!”
白毛狐狸说着就想瞬身跑走,结果一头撞上了透明的屏障。
“唔,好痛!”
他晃悠着坐倒,才发现周围已经有了忽明忽暗的结界。
“你竟然早就设立了结界!?”
“自然是为了等你,别急,你是出不去的,但你若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我可以考虑让你舒服点。”
同时花染的声音传来,“妻主,腹部痛不痛呀?哎哟……这次受苦了,等之后,我要给你好好看看。”
“没事,已经全部愈合,我防着赵大仙儿呢。”
乔依确实挨了一刀,但进入到花染原身的大嘴中,乔依立即安慰花染。
让花染别哭,说自己没事。
她早就发现赵大仙儿不对劲儿,多年在系统世界经历厮杀抓鬼,与精怪搏命,她早就有了非常仔细的洞察力。
第一晚,赵大仙儿拦住陆千夜时,说得话,就不像赵大仙儿。
所以乔依在对方伤自己的瞬间,收了所有阳气,就像正常人那般被伤。
匕首接收不到阳气,自然没有作用。
拔出后,乔依再用阳气恢复。
“染染,你变回原身,这般肆意的闹,爪痛不痛?”
“不痛~但是……但是妻主你之后最好忘掉我这个样子~人家还是娇软的啦~”
乔依没接话,意识则道:“统统,抓拍,各种角度抓拍,我现在看不到花染原身的头,你给我卫星视角抓拍,然后再怼脸拍,我要屏保!”
“知道知道。”
系统刚才在乔依被捅的时候也吓死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中。
然后乔依怒瞪白毛狐狸,“说吧!”
白毛狐狸把头别到一边,只道:“主人会来救我的。”
“可是上一个这么唤那女人的,哦,就是脸上有蝴蝶印记的男鬼,结果就在烛龙设下的空间里魂飞魄散了,你确定你要赌?”
“主人不会那样对我!主人只是利用他们,但她并没有利用我,她爱我!”
系统忍不住吐槽。
“这又一个脑袋痒痒,长出恋爱脑的。”
“去,花染不是恋爱脑,他应该和我的情绪一样,被前世的一些事牵绊。”
乔依一把扯过白毛狐狸的衣领,花染则转身向远处奔去。
巨大的狐狸脚掌,每踩踏一下,就是周围花草树木的全部毁坏。
不过乔依用了隐身术。
在一处远离人们且空旷的地方,花染停下来,乔依则摸上白毛狐狸的胳膊。
白毛狐狸还惊讶,有意抵抗。
“你干什么?虽然我是衍生体,但我也不是你随便能摸……呀!”
乔依立即蹲下身摸上他的腿。
花染听着撇撇嘴,巨大的尾巴摇摆了一下。
“妻主……你在干什么?”
“你不用在意。”
“诶……”
花染那巨大的狐狸耳朵又动了动,耷拉下来,它看着自己巨大的爪和已经连筷子都不如的小树,然后一脚踩上去。
“妻主……就算是你拷问他……也不能用那种方法哦,要不你让我拷问吧~我也有很多方法~”
花染还未说完,就听那白毛狐狸传来一声大叫。
“啊啊啊啊!”
乔依呼出一口气。
“他身上果然带着你的一条腿,我拿过来了,染染,这下你就有两条腿两只手,十个部位还剩下四个。”
白毛狐狸大惊,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我的腿!还回来,还给我!”
他向前扑,乔依却不给他,直接向后一扔。
“染染,接住你的腿。”
“噫~还有意外收获!我都没感应到我的肢体,没想在他身上。”
乔依答:“我猜应该是在他身上,他又来去无踪,所以你才感受不到,不管怎么样,咱们找回来一条腿。”
乔依又对上白毛狐狸,道:“你再不说,就不是损失一条肉身的腿那么简单了,我会让你魂飞魄散,到时候纵使那女人再找到花染别的部分,又如何?你也用不了。”
白毛狐狸跪坐在乔依的面前,泪流满面。
他握拳砸花染的皮毛,哭喊着道:“我的腿……我的腿!那是我好不容易获得的腿,好不容易有了一部分实体!”
花染用大狐狸发出人类男子娇滴滴的声音。
“什么你的腿,那是我的腿~还有还有~你那点力道,是在给我挠痒痒吗?现在的我可感觉不出来~”
白毛狐狸恶狠狠地道:“是你给自己分尸,从而衍生出我,结果现在你却要从我这夺走我的生活,你很厉害,你是万年大妖怪,明明没有肉身也可以存活于世,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乔依听到点问题。
“大妖怪,万年?”
这不太对呀,一个一千五百年,就已经到上一世了,他这是怎么算的?
也就是乔依这思考的功夫,系统道:“宝子,半径两公里内搜索到同类系统以及无差别攻击。”
“又是乔赞!”
瞬间,巨大的火球从不远处直冲而来。
花染道:“妻主,别怕,我现在是原身状态,不用躲~”
这么说着,花染就用尾巴一扫,便挡住了那火球。
同时周围散出雾气,等雾气再消失,白毛狐狸已经没了。
乔依压下一口气,“这个乔赞,我就奇了怪,那跟我长得一样的女人,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卖命!”
花染却“嘶”了一声。
带着隐忍和委屈。
“染染,哪里痛?”
“全、全身……”